您现在阅读的是
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410-420(第18/25页)
上。
可在此刻袁绍难道还能分出什么多余的心力来管中山甄氏是什么情况吗?
此前的月报檄文,也不过是一出挑衅宣言一般的存在,他极力让自己还强打起精神坐在此地,不过是因为——
在正面的交锋之中他还有最后那一搏的机会。
但现在接连两处战事的失利仿佛是在以一种再直白不过的方式告诉他,这便是大势已定!
他那大儿子无法在青州地界上力挽狂澜,他的二儿子面对的是一道被堵塞了去路的太行山脉,他的小儿子居然在此时不先想着防守,而是何其大胆地想要先一步进攻河内。
方在当下的一无所获甚至是丢掉地盘,都让这出子外派中的竞争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而最大的笑话,就是他袁绍本人。
一个连区区冀青二州都无法掌握在手中的大将军,到底有何种底气抱着这摇摇欲坠的王朝意图与大雍相抗呢?
在这等心绪惨淡之中,他甚至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而非是那等再度想要一口血喷出的愤怒。
四面逐渐升腾起来的暑热也像是一道提前出现的牢笼,将他先一步困锁在了其中。
在这囚笼之外,正是一双双对着他这个猎物虎视眈眈的眼睛!
袁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让自己几乎要失控的心态重新收拢回去。
也恰是在此时,忽有一个小黄门疾奔而来,一见到他便仓皇地一骨碌摔在了地上,好不容易重新坐了起来,仰头朝着他说道:“大将军——陛下,陛下急召您前往!”
这个月里,刘辩其实也知道袁绍面对着的是何种压力,大概是生怕将袁绍给逼迫得太急,直接让其投降了,所以甚少找到他的面前。
可眼下,势必是有什么对刘辩来说格外麻烦的事情发生了,让他不得不在此时求助于袁绍,根本顾不得他这位大将军是否还坐在轮椅之上了。
没等袁绍发问,那小黄门便已经说道:“那位……大雍的那位,给陛下送了一封国书。”
不是寻常由信使送来的书信,不是什么附着在乐平月报上的檄文,更不是什么简单的字条。
而是国与国之间。
大雍对着大汉发起的国书!
当袁绍抵达邺城皇宫之时,便见刘辩到了此时已经是彻底顾不得形象,如同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疾步走到了袁绍的面前。
他何止是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也顾不得自己此前还对袁绍有着一番怎样的怀疑,又是在此前兖州豫州丢失的时候如何腹诽袁绍的无能。
在此刻袁绍还愿意和他站在同一立场上,而不是尽快带着自己仅存的下属突破北部防线远遁于草原,又或者是带着他刘辩的人头去向大雍求和,将所有的罪责都给推到大汉天子的身上,就已经足够让刘辩对于袁绍还心存几分感激了。
他欲言又止,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当在此时问出,事到如今,他们到底还有没有可能有和平的方式保全性命,又觉这问题在他已然念出了那份讨贼檄文的情况下,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还不如不要在此刻自取其辱了。
他讷讷说道:“大将军来看此书吧。”
这出国书的仪式和形制都要远比之前的乐平月报回应不知正式上多少倍,偏偏这其中只有极其简短的两句话。
乔琰在其上写道:
【民心在我,不在于汉,天下数州,不当令出两朝。】
【八月秋收之时,盼会于邺城,一见故人,以辨君臣之分。】
——————
话虽简单,这却是远比此前那句“必将伐之”还要明确的决胜信号!
418. 418(一更) 袁尚被擒
这国书之中归根到底也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
八月秋收之时,不当令出两朝!
她当亲自前来邺城,完成这出天下一统的大业。
而此刻距离八月,也仅仅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刘辩甚至还不知道青州和冀州北部的具体战况,便已经慌乱无措到了这个地步,这让袁绍无法想象,倘若他知道了自己现在所面对的真正危局,会不会直接效仿秦王子婴直接开城投降。
不,不对。
他还无法效仿子婴。
他的那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已经将传国玉玺以那等方式送到了乔琰的手中,宣告着汉室江山以一种无比正统的方式传递到了大雍天子的手中。
他这令不当出于两朝之中的另外一朝,实当算是个伪朝!
那么乔琰完全没有必要接受他的开城投降!
毕竟,因为刘虞和刘协的缘故,大汉传递到她的手中已经有了一出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不必再给自己添上这一出威逼凌迫其“投降”的罪名。
只需要凭借着此刻的民心在我,携此等大胜之势,将那河内、洛阳、乃至于是长安的兵马直接开赴入邺城之中,将伪朝皇帝与百官尽数拿下便可。
“大将军,我等该当如何办?”
怎么办?
若是青州未失其半,易水也还继续充当着这冀州屏障的地位,袁绍或许还能给刘辩说出那么应对的五条方略来,别管到底能否实施,这垂死挣扎之际,总该先将那个作为傀儡的天子给蒙骗过去,让其安分地充当着邺城朝廷尚且存在的标志。
可在此刻……此刻这等对方仅仅是因顾虑农田有伤这才并未发兵的情况下,袁绍自己都已觉四面楚歌再无去路,他已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或许唯独可以与刘辩说的是,他彼时念出的那封檄文之上所写的“金章紫绶,华盖朱轮”,好像已要成为一种再不可能实现的“苟富贵”许诺。
他刚想和刘辩糊弄两句“等他和下属商议一番决定”,便听到刘辩难得敏锐地问道:“大将军是否也已无力回天了?”
这位多年间从未当个实权天子的汉室皇帝,好像到此刻才意识到,他所以为的四百年汉室积威早已不在民众的心中还残留多少了,而他所以为的一呼百应,有可能应在那位中兴汉室力挽狂澜的汉光武帝身上,却绝不可能应在他的身上。
袁绍所能赖以支撑门庭的世家底气,也在天理人事的论断、在民意沸腾之中同样像是被刨开了一道崩塌的缝隙,终究要在大势所趋之下崩塌彻底。
能在这等秩序重建之中活下来的世家,是尚能立身持正,学识通达者,而非袁绍之流。
就比如在此刻的长安,乔琰并未在意于她所送出的那份国书到底能在那头掀起多少波澜,而是转而在公议事之中商量起了另外的一件事——
能否以陈郡袁氏直接取代后起的汝南袁氏,令其重回本支的位置。
“陛下是希望以此对袁本初再行一份打压?”
“不全然是,”乔琰回道,“多年间乐平月报上便从未少过对于州郡榜样的记录,倡导民众效仿其行,如今因兖州之变和昌言之论,以致世家惶恐,倒是令其将此几乎遗忘了,然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从未有变,天下读书人借启蒙书典后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