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360-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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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刚出生说出了一句“君侯”便已被乔琰打断在了当场。

    “文若,你今日看到那一对逃难来的夫妻了吗?”

    “京畿之地,距离我们不过十数里地的地方,坞堡的主人能为了节省口粮放任下属饿死,又只将尸体随意掩埋,随后酿成的灾病被不堪忍受的隐户带向洛阳,被周遭巡卫的医官查验出不妥,直接送往统一管辖。”

    “但凡我们的速度慢上一点,我们好不容易保持稳定的洛阳便又要重新面对一番灾劫,可此事难道应当怪罪于他们吗?”

    “那分明是有些本已坐拥丰产之人视法令于无物,以自私为寻常,因高官在上,家族庇荫,就此胡作妄为。可这天下还没到太平之日呢,他们何敢如此!”

    荀彧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明白乔琰所说的道理。

    就算他自己也归属于这样的阶层,在这直白又赤裸的生命交易面前,他也绝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每一个洛阳民众登记在册的记录都曾经经由过他的手,每一条安顿民生的指令都曾经经由过他的字斟句酌,一人之意重逾千斤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但就算乔琰要发难,也绝……

    绝不能是现在。

    “我知道你想劝我什么。”乔琰已抢先一步说道,“我还没有这个任性的资本。长安城里的那些声音是如何说我的,就算我又已数月不在那里我也知道的明明白白。”

    “碍于天灾的缘故他们不敢说得如此直白,只敢说我在洛阳苦心孤诣骗取民心,将此地的规则完全拿捏在我的手中,不出三年此地必定为我乔琰的私产,届时我倒可以将乐平侯改名叫洛阳侯了!”

    她伫立在窗前许久,荀彧看着她的背影里丝毫没有不堪负累之态,反而只有越发挺拔如青松,意图荫蔽一方的模样。

    “先救人吧,总得等水面暂时平定下来,才有将其更换的可能。”

    不知是不是荀彧的错觉,他直觉乔琰这话里还分明有着另外的意思,但灾变一日间不平复下去,他也一日不得空闲解脱,哪有多余的时间去思索此事。

    这大疫的传播直到秋风过境方才显示出和缓的趋势,只剩下掀不起风浪的余波未尽。

    当秋收到来的时候,就算人人都知道今年的收成比起去年又少了三成,也都各自出了一口气。

    他们又成功挨过一年了。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就已经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但好像,今年的波折还未随着粮食入库、隔离疫病解除而结束。

    ——————

    不过在秋收景象落幕的短短一个月后——

    建安四年十月壬寅日,天象骤变,有赤气贯紫宫。1:,n,

    366. 366(正文最后一卷) 再议印刷

    赤气亘天在历代都不是什么吉兆,哪怕这炎汉之名听来好像不该惧火也并不例外。

    孝景皇帝在位之时,天北有赤色如席,长十余丈,随后便有七国之乱。

    有人说这叫赤气,也有人说这应当叫做天裂,总之,便如左传中有言,天裂可不是火德旺盛之意,而是“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

    而倘若赤气贯紫宫就更不是什么好征兆了。

    紫宫便是那代表帝王中宫的紫微垣,位处北天中央之地。

    天裂之象祸及天子,阳缺阴盛将有大祸。

    这便是按照大汉的谶纬之说所做出的解读!

    在本已算是甚嚣尘上的流言之中,这出天象之变,简直像是往滚油之中又加入了一捧凉水。

    “长安城里是怎么说的?”乔琰朝着才往长安回返了一趟的陈群看去,开口发问道。

    秋日的凉意已从北方涌来,在洛阳城里挂上了一层秋霜。

    秋收之后罕见地下了一场雨,却也只是一阵淅沥便已过了。

    但当这场雨过之后,气温便已实在下降了很多。

    自前几年便出现的入冬尤寒的情形,好像根本没有因为旱灾的爆发而有所转变,反而彻底变成了一派常态的酷烈严寒,这才只是十月里,入了夜便已寒气刺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气温的陡降,才让乔琰能将一句本应当在气血上涌的愤怒中说出的话,说得无比的镇定。

    简直像是……像是在谈论的事与她无关一般。

    也还没等陈群回话,她已自己先接了下去,“其实猜也能猜到一些,这阳缺阴盛、大汉有祸的天象,这群安稳日子过多了的家伙甚至不会想着套到那位邺城天子的身上,只会觉得是我牝鸡司晨,越俎代庖,有行僭越之举冒犯王业之态。”

    “何故?”乔琰不无嘲讽之意地笑了笑,“因为他们已在潜意识里觉得,袁本初何来这个攻破长安冒犯帝宫的本事!”

    那又何来的赤气贯紫宫呢?

    这些食君之禄的蠹虫可不会觉得是他们之中的什么人光吃不做,有意图颠覆社稷的行径,才引发了这样的警告,只觉得无论是对天裂的阳缺之象还是对赤气的有人谋求自立解释,都正在指向此刻居处洛阳的乔琰。

    “说不定他们还觉得,建安二年的地动之事,也同样要以那地动阴有余的说法来解释。”

    陈群:“……”

    乔琰抬了抬眸:“我猜中了?”

    看陈群这个反应她都不用听结果了。

    不过若要陈群回答的话,其实也不能说完全猜中,比如说牝鸡司晨这个词就没从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口中说出来,但大差不离确实就是乔琰所说的这一番意思。

    这些在长安城中流传的天象有变说辞,并未明确地指向乔琰,却又好像每一句都在内涵她。

    一年之内连取二州,包括扬州也以更加明确的方式归于长安朝廷,已让乔琰身上累加的战功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地步。

    即便是她已坐拥人臣之极的大司马位置,这也依然是一份令人不由恐惧的战绩。

    被她亲自夺回的益州、徐州这些地方,更是只知大司马,不知天子刘虞。

    而就连交州的归附都是因为大司马的存在这才引发的。

    倘若等到她攻克了袁绍和曹操之后,谁知道她的气焰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他们只能趁着此时对她做出一番打压。

    这些促成了这种流言传出的人或许并不像是刘扬、淳于嘉等人一般希望将乔琰除之而后快,却必定希望将她的权柄分薄出去。

    只因在绝对的优势面前,谁都觉得,换了谁在乔琰的位置上,都绝不可能在这等九州对四州的交锋中落败。

    但这种认知,简直荒唐可笑到家了!

    “长文不像是个不敢说话的人,何故如此沉默?”乔琰又追问了一句。

    陈群当然不会是个不敢说话的人,他负责的是法令的制订,又从今年被乔琰从长安调度到洛阳后专门负责洛阳移民的刑讯讼狱,要说口齿灵便,在乔琰麾下的人里,他得算是居于前列的,可在此刻,面对着乔琰以闲聊一般口吻发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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