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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仓鼠今天有猫了吗》 26-30(第1/13页)
第26章 第 26 章
祝七也完全懵了, 僵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对上徐景祎那双微微泛蓝的冷厉眸子,他猛然回神, 第一反应就是跑。
然而还没等他手脚并用地滚下床, 被子一掀,落在他身上, 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
室内灯光大亮,少年毛茸茸的脑袋钻出来, 怔怔地看着已经下床的男人。
和他光溜溜的裸体不同, 徐景祎规规矩矩地穿着睡衣。此时正在翻行李箱。
祝七不知所措地裹紧被子,用眼睛规划路线。
如果徐景祎要报警捉妖怪, 他就从这里下去,然后这样那样逃跑……
这时一套衣服抛在他面前。
“穿上。”
徐景祎双手环胸靠在墙上, 口吻辨不出喜怒,看过来的目光淡淡的, 带着某种不怒自威的探究。
少年那对陷在柔软头发里的仓鼠耳朵抖了一下。
白皙纤细的胳膊犹犹豫豫地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衣服的一角,缓缓往回拖。终于把衣服拖进被子里, 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
徐景祎顿了顿, 偏头撇开视线。
祝七悄悄松口气,连穿衣的动作都不敢太大,窸窸窣窣好一会儿, 终于把衣服裤子穿上。这套衣服是徐景祎的, 和上次一样,相当不合身, 裤头松垮,所幸是条系带的运动裤, 绳子扯了一大截出来才稳稳当当地圈在腰上。
而且,没有内裤……
但区区一条内裤,和眼下的情形相比微不足道。
祝七边穿边想,现在该怎么办?
徐景祎的反应是什么意思?刚才好像是有惊讶的,但是为什么他能这么快冷静下来?不生气吗?不觉得仓鼠变人可怕吗?等穿好衣服,他会怎么做?会问自己什么问题?又该怎么回答……
鼠脑快烧干了。
窸窣作响的声音停了一阵子,徐景祎问:“穿好了?”
祝七声音小小的:“穿好了……”
男人这才把头转回来。
他的衣服对少年来说过于宽松了,裤子勉强勒在腰上,上衣是件圆领长袖,领口大了一圈,耷拉在凸出的锁骨上,肩线本就有一点落肩的设计,现在更是直接掉到了手肘处,长长的袖子不得已翻了好几卷堆在手腕,跟裸露出来的细白手腕相比显得累赘又拥挤。
整个人坐在那儿,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对上眼的瞬间,祝七仓惶低头,发觉自己还坐在人家床上,而本应在床上美美睡觉的人类却被迫站着,他屁股开始一点点往外挪,能感受到徐景祎一直注视着自己,像一道催命符。
脚刚要放下去,对方终于出声。
“待着别动。”
冷冰冰的语气让仓鼠耳朵又抖了一下。
祝七收回脚,在床上正襟危坐,做错事似的,垂头耷脑地等着挨训。
他心里绝望的想,这次是真的完了。
徐景祎说话的口吻回到了他们最初相处的时候,这段时间的工作全部白干。
这句话说完,徐景祎便不再发言,祝七隐约觉得他是在等自己主动交代。腹稿打了好几遍,开口的时候还是忘个精光:“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下文,他该怎么解释,一只仓鼠是如何变成人的?
“所以,你是妖?”
祝七愣了愣,“妖”这种说法,在动物世界也出现过。
古早之前的传说里,据说这是第一批始祖兽人曾经的自称,是从人类社会学到的。不过始祖兽人们很快发现自己和人类所说的“妖精”不同。人类世界的“妖”是一种吸收天地精华修炼而成的精怪,据说有千变万化的能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更甚至还会从人类身上吸取精气一类的东西,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可动物世界的兽人们不是这样的,他们除了能在人类形态和兽类形态之间转变,其余的什么本领也没有。
和现在相比,过去的兽人们更受本能天性的驱使,即便是人类形态的身躯,其实也并没有多像人,而是人不人、兽不兽的。是经历了千千万万年的繁衍进化,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据说,越来越像人,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动物在“生前”得到人类的宠爱与善待。
祝七不擅长撒谎,犹豫着是否要承认。
他不是妖,可徐景祎这么问,似乎说明能接受“妖”这种说法。、
何况,他始终记得不能扰乱两个世界的规则。
虽然这种规则未经证实,但兽人们一直是这么做的,不同的社会有不同的运行法则,这没什么不对。
于是祝七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修炼多久了?”徐景祎又问。
祝七犹疑不定,磕磕巴巴地答:“十……八年?”
这是他在家乡的年纪,和人类一样,刚刚成年。
然而徐景祎听完这个回答,陷入了沉默。
完了,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祝七脊背僵直,紧张地抠着膝盖,想要补救,但想到家里最皮的五姐和六哥,选择了闭嘴不谈。有个词叫,多说多错……
他低着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徐景祎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逡巡。
漫长的半分钟,像一场无声的审判。
最终,徐景祎宣判道:“十八年,该说你是天才还是……”
没再继续说下去。
祝七心脏怦怦直跳,心想原来在人类世界,十八岁的妖是天才吗?可他后半句没说完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可他也听不懂徐景祎想表达什么。
五姐和六哥曾说,不确定现状的时候,装聋作哑是最好的办法!
祝七持续静音,没有搭茬。
而徐景祎没有在年龄上继续追问,转而问道:“有名字么?”
祝七老实道:“有,我叫祝七……”
“祝七,”男人缓缓重复一遍,“这么简陋的名字。”
一听这话,棉花糖头发里的仓鼠耳朵又快速抖动一下。
“因为我是家里的第七个孩子,”少年难得说了长句,像头发一样柔软的声音好似有点不高兴,又怯怯地不敢表现出来,“这是爸爸妈妈给我起的名字,我很喜欢。”
意思是,不许说他的名字简陋。
但是就连反驳的时候都垂着个脑袋不敢看人。
这胆子又大又小的模样,变成人了还是一样。
徐景祎不自觉勾了勾唇。
他顺势往下问:“你上面还有六个哥哥姐姐?”
蓬松的棉花糖头发上下晃了晃,谈到家人,他放松了许多,像是忍不住炫耀似的:“三个哥哥,三个姐姐。”
徐景祎“嗯”一声:“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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