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秩序官会爱上异能反叛者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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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刀”的程序体弹出一连串格式化错误。

    “……谁提前删除了‘炽之刀’的账号?”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

    84   废土(6)

    ◎【玩家[骆驼]被杀。】◎

    第二日, 十名玩家共分成三组行动。阿尔文、贺逐山与病人汉斯一组;女孩诺亚、格林、波斯豹一组;元白、0123及神父、修女莉莉一组;修女莉莉是个胆小的玩家,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被邀请来参加表演赛。

    病人汉斯年纪偏大,据他自己说,下个月就满四十了。“我其实不在乎输赢, ”他百无聊赖地闲扯道, “唉, 等你长到我这么大, 你就会发现, 这日子真是无聊透了, 一年365天,天天都一样,吃饭睡觉,活着还是死了, 真没什么差别。”

    他系上围巾, 戴上帽子,跟在贺逐山身后絮叨。

    这天是个阴天,乌云密布, 将太阳遮挡严实。坐落在山腰上的教堂周近便十分寒冷, 众人纷纷在休息室翻箱倒柜, 寻来厚衣服披上。

    三人绕到教堂后殿, 祭坛、大厅、尖拱、钟塔。石雕华美、顶天立地, 唱诗堂被十数根白烛环绕,耶稣略略蜷缩身体, 横卧在圣母怀中, 神像坐落在那一束束微薄的日光里, 被彩色的雾笼罩。

    汉斯在讲台前站了一会儿, 忽然跪到软凳上。他嘴唇微微蠕动, 像是在默声祷告。

    “你信教?”阿尔文扬了扬眉。

    “不信啊。”汉斯笑着说,“不过敬拜总是好事。举头三尺有神明,积德。”

    然而不等他起身,这一行径触发了某个线索。昏暗光影里,“神父”面容不清,站在讲台边,弯腰轻点前来祷告的人的额头。他身边跟着个瘦弱的孩子,看打扮,应该是辅祭员。

    “是辅祭儿童吗?嗯,是的。”汉斯咂巴着嘴道,“大多是小孩子。你看没看过老电影?在那里面,神父总是恋/童,喜欢猥/亵小男孩,那些男孩多半由神父养大,在教堂里担任辅祭……反宗/教的片子经常拍这些故事。”

    贺逐山的视线便在那孩子身上顿一顿。

    看不清脸,想来是系统刻意模糊了关键信息。只知那小家伙穿着件雪白的长袍,露出红色内衣领口,一头柔软栗发蓬在耳后,正托着个银盘,趁神父不注意,扭头朝玻璃窗外看。

    天边惊起一伙白鸽,正扑棱棱地飞向塔尖。男孩看痴了,顾不上替神父往圣杯里添净水。神父似乎莞尔,踩了他一脚,男孩赶紧回神,缩着脑袋吐了吐舌。

    投影散去,人物消失。教堂里又是一片沉寂,死水似的,再无声音。

    殿内的地面上铺满石砖,上面刻有铭文。是墓碑,这说明教堂下方安息着不少魂灵,他们在神的庇佑下安然长眠。这些人的名字大多很复杂,中间往往夹有教名,洋洋洒洒一长串,刻在大理石上,被岁月斑驳得模糊不堪。

    贺逐山落在后面,慢悠悠边走边读。

    汉斯还在想那个线索,自言自语般问:“辅祭……为什么会有个辅祭呢?那小男孩是谁,玩家里好像没人分到这个角色。难道是那个0123?他的身份还是未知……哎,你觉得呢?”

    军官正站在斜斜的昏光里,眼睛一垂,像被困在壁龛内的神明。

    他闻言抬头,拢紧大衣,挡去呼啸的风:“觉得不出来。谁知道呢。你有什么昨天的线索要和我分享吗?”

    汉斯并不在乎输赢,也不害怕生死。对他来说,游戏无非是打发时间的玩物。账号被注销,就再买一个继续混日子,因此相当混邪,不防备任何人。

    “没什么有用的,就知道我是个B国士兵,因为受伤被修女收留,写了本日记,里面说,修女人很好,这里是两国交战的前线,总被炮火袭击,不远处渡河的桥被修了又炸,炸了又修,人心惶惶,都担心炸弹下一秒就落到自己头上,跑的跑散的散,只有这两个修女留在教堂,照顾病人,事事亲为。”

    然后说了些别的无关紧要的事。

    阿尔文站在不远处垂眼凝视一樽纯白天使像。头戴花环的小天使被翅膀拢着,羽毛根根分明,面容灵动,神色天真。他忽想起小时候,仿生人忒弥斯会戴一根纯银脚链,也坠着类似的一个天使,走起路来“叮铃”作响。

    “修女为什么不走呢。”贺逐山思索片刻,忽然发问。

    “啊?”汉斯一愣,“为什么要走?”

    对方只是摇头。

    后殿不再有别的什么线索,三人转了转,推门出去,在石子小路上遇到格林、女孩诺亚和波斯豹。

    波斯豹个头很高,裹着件黑色修女袍,走在浓雾里,简直像鬼影乱转。昨日汉斯是和诺亚一起行动的,相处得还不错,擦肩而过时便打了个招呼。

    “没什么发现,”诺亚笑着摆手,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倒是房间里的机关把这家伙吓一跳——”

    她指着格林,格林缩缩脖子,小心看了贺逐山一眼,又谨遵对方吩咐把视线挪开。

    “哦?你们遇到了密室吗?”

    “差不多吧,花了些心思破解。”诺亚说,“奖励是个和女孩有关的布条,用血写的,‘RUN’,不知道什么意思,没头没尾。”

    她从斗篷里抽出那枚道具,黄白的破布上,鲜红字迹歪歪扭扭,极可怖地汇成单词。

    贺逐山忽然开口:“不是简单的布。”他眯了眯眼,“是绷带。”

    是元白的角色病人本身上的绷带。

    诺亚眨眨眼:“哦?是本在暗示诺亚逃跑吗?”

    众人都一头雾水,却见“Error”蓦然勾了勾嘴角,莞尔一笑。他笑起来太好看。

    教堂几乎被走遍了,汉斯四处乱转时,却偶然发现了一处坍塌破败的简陋马厩。它就藏在石墙背后,因杂草丛生,又高又密,被挡得严实,昨日才无人踏足。

    苍蝇飞舞的草料中有一摊血,污水横流,烂泥乌得发臭。而在满地狼藉中,藏有未朽的马蹄铁、鎏银马蹬、以及一副相连的半圆型衔铁环,都是被人遗忘的马具,和昨日格林发现的小战马木雕身上所负一模一样。

    “所以那是军官的马?再没有人会骑马了。”

    太阳落山,天立刻灰扑扑一片,山林成影,寒鸦哀鸣。

    眼瞧要下大雪,三人往主殿走,准备提前休息,汉斯在前,阿尔文、贺逐山在后。秩序官便趁人不备,伸手替贺逐山拢了拢大衣,同时在他耳边轻声低问。

    “嗯,那木雕是军官做的,送给男孩,我猜是个礼物。”

    “这样的人,会是凶手吗?”秩序官笑了笑。

    贺逐山说:“当然不是。其实那字条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你还没想明白吗?”

    阿尔文顿了顿,抬手在他鼻梁上轻轻一刮。

    论武力,他或许能压贺逐山一头,但论机敏,他是万万比不上的。贺逐山到底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他还记得对方年幼时,孤零零窝在沙发里打“巴别塔”,一个下午就能蹿上几十层。

    “笨死了。”对方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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