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天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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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抽颤,彻底结束这一次,他才将东西拿开。

    但他自己仍深陷其中。

    原惟把筋骨疲软的傅润宜捞起来,她太湿了,连带着原惟亲近她的地方都同样湿泞不堪,她还没缓过刚刚那次,失神的表情仿佛断掉一口气,又再一次活过来。

    即使疲惫,她的肢体也有记忆,每次原惟这样捞她起来,她都会趴到原惟肩上,寻到最舒服的位置,闭眼休息。

    原惟抚抚她的背,仔细感觉,能察觉她还在发抖。

    “不要了。”她埋在原惟肩窝里小声说。

    “不要我,还是不要小玩具?”

    傅润宜两臂环着原惟的脖子,瓮声瓮气:“不要小玩具,要你。”

    酥麻到好像已经失感,平时她自己弄,到了就会停下,虽然刺激但很短促,因为实在精力不足。

    但是刚才原惟并不理会她中途举白旗,强制性地放在那里,一次比一次强烈,她最后直接哭了出来。

    他和小玩具不可以一起这样,太多了。

    傅润宜忍不住说:“……那里,麻到没有感觉了。”

    “哪里?”

    傅润宜忽然有点委屈,但声音仍然凶不起来:“……是你弄的。”

    原惟恍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哦,那我知道了。”

    傅润宜懊悔不已,她发现原惟总是不费力地就能翻着花样作弄她。

    他的唇舌那么热,她当然会有感觉。

    舔着嘬着,还要问:“没感觉吗?”

    傅润宜像筛子一样发抖,但两腿被原惟按得不能动弹,她想躲想让想求饶。

    原惟偏曲解她的意思:“你往前送,是要我全都吃进去吗?”

    傅润宜头皮发麻,身下同样。

    舌头的湿软高热,刺进去,太可怕了。

    “原惟,可以了可以了!”

    原惟不听她近乎变调的声音,等她的身体反应诚实地说“可以了”,水迹汩汩弥漫,才彻底停下来。

    这种刺激并不强烈,但心理上的羞耻是数倍以上,傅润宜双腿潦倒,原惟问她还有哪里没感觉,她摇摇头,脸往被子里藏,不敢再乱说话。

    原惟裹上浴衣,打开房门,去冰箱拿水。

    门半敞着。

    外面的声音更加明显了。

    她的小猫在叫,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在撒娇,声音软绵绵的,原惟似乎打开了水龙头,有水流的哗哗声,接着冰箱门被打开,短时间内,轻而发闷的两声“砰”,是开合的声响,然后是猫粮被倒进食盆里的窸窣声。

    傅润宜穿着宽松的白色吊带睡裙,懒懒地趴在小床边,枕着自己的手臂,人很放松,听觉却很专注。

    只觉得由这些片段组成的声音,很熟悉。

    她想起来了。

    原惟第一次来她家,那个离奇的夜晚,似乎就是以这些声音作为结尾的。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些声响结束后,那一次原惟很快就离开了。

    而今晚,客厅安静下来的同时,原惟推开半掩的房门,脚边跟着小猫,手里拿着两瓶饮料,拧开其中的一瓶乌龙茶,走到床边递给她。

    他自己喝着另一瓶。

    傅润宜记得,那晚原惟走后自己回溯了一个很美好的纪实梦,梦境里,是她的少女时代,原惟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他在淡青色的雨天里,忽然回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傅润宜。”【看小说 公 众 号:这本小 说也太好看了】

    傅润宜轻怔着,闻声回神,听见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原惟在喊她,她捏着乌龙茶的瓶身,鼻音低低“嗯”了一声,朝原惟看去。

    后者将手掌放置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问:“你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声音不太对劲,怎么了?”

    傅润宜将脸贴在自己的胳膊上,抿抿嘴,却没出声。

    “你不想说?”

    傅润宜小幅度摇头,“不是,是不知道怎么说。”

    她把跟傅雯宁打电话的事简单讲了。

    但这件事并不是重点,她没有因为傅雯宁说的一番话就立马觉得自己脱胎换骨、重获新生般的轻松畅快。

    原惟问:“那是什么感觉?”

    傅润宜拉住原惟的手指,一边想一边形容着:“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惟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里的手,在他的手的对比下,很小,很白,几乎没有力量可言,她连掌纹都很淡,淡得像与这世界的关联零星无几。

    像傅润宜这样的人,即使有一天,需要救命稻草了,她可能也不会用尽全力去抓。

    或许这就是她自己说的不上不下的状态。

    原惟愿意当这个锚点,紧紧抓住傅润宜,他不想看到她孤孤单单地飘浮磕碰。

    原惟握着她的手,说:“你想怎么办都可以。”

    傅润宜想了想,冲着原惟很淡地笑了一下,“我想说‘谢谢’。”

    但当时在电话里,有些百感交集的堵塞,没好意思说出来。

    原惟看着她,有些不解:“嗯?”

    傅润宜说:“我想对雯宁说‘谢谢’,也不止,还有很多人,我都想跟他们说谢谢。”

    命运的砝码曾未经同意就在她的人生中降临,真相大白后又将她长久地坠于一种失衡的状态,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傅润宜总觉得自己需要还些什么,于是透支自己,不断地往外拿,是那些爱她的人重复同样的动作,让她填满。

    “原惟,我也想跟你说谢谢,谢谢你喜欢我。”

    原惟将她手背执起,送到唇边,落下一吻,好像在学傅润宜说话。

    “不客气。”

    傅润宜把饮料瓶放到床头,爬起来,想到原惟怀里。

    原惟抱着她,接收那些亲昵的肌肤之间的紧贴触碰。

    傅润宜在他耳边问:“原惟,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这个问题傅润宜曾经问过,在酒店那次,她希望原惟可以留下来陪她度过噩梦后的几个小时。

    原惟轻抚着她的背,说:“我不走。”

    傅润宜小声道:“我说的是一直。”

    原惟回答:“我说的也是。”

    床头昏黄的月亮灯下,原惟的手表旁边放着敞口的艳俗纸盒,里头是没开封的铝膜包装小方块,外头用纸巾潦草裹住的,是使用过的,床头柜不宽,剩余的空地不多,两只半剩的饮料瓶紧贴着放在一起。

    刚刚喝过它们的两人此时也贴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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