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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江山遍地修罗场》 26-30(第4/13页)
好巧不巧还说出和她差不多的祝词时?,现场诡异尴尬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赵锦繁欣赏了一会儿在座诸位丰富多彩的脸色,淡笑?一声。
那位信王说不定意外有温柔的一面呢。
没过多久,席面上的气氛缓和了下来,那群人又开始引经据典,以另一种刁钻的角度赞颂信王送玉一事。
总之?,同样的礼同样的心意不一样的人送,是要区别对待的。
赵锦繁闷闷灌了几口酒,觉得这场宴会甚是无趣,离席去了附近花园散酒气。
席间众人欢快的笑?声时?不时?从远处传来,赵锦繁醉意上涌,静坐在园中小?亭,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见有人在哭。
哭声似乎是从内院方向?传来的。
成?王府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好日子哭?
赵锦繁循声望去,在不远处的假山后发现有位妇人在哭泣。
那位妇人穿着华美衣裙,姿色平平,那双手上却长了不少茧子,不似养尊处优惯了的样子。
赵锦繁想起之?前听?到过的一些传言,猜测这女?子应该就是温涟那位神秘的夫人。
那位夫人像是遇到了伤心事。
赵锦繁犹豫了会儿,走上前去。
“抱歉夫人,或许打扰到了你。”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素帕,轻轻递给那位夫人,温声劝道,“不过哭太久,一会儿眼睛该疼了。”
那位夫人愣了愣,抬头?朝赵锦繁望去,瞥见她亲和的目光,下意识放松警惕,不自觉地接过她递来的帕子,道了句:“多谢。”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内院的婆子便带着几个护院找了上来。
那婆子认出赵锦繁,俯身行礼:“老奴见过太子殿下。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家主?吩咐让夫人在内院好好养病,夫人身子未好不能受风,老奴特来请夫人回屋歇息。”
赵锦繁道:“这样啊……”
那位夫人得知赵锦繁身份后微微一怔,朝她投去复杂的目光。
很快那位夫人就被带回了内院。
赵锦繁望着那位夫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洗三礼结束,赵锦繁去了趟藏经阁。
来到存放各地历年战事详解纪要的书?架前,找到有详细记录当年信王出征平川战役经过的那一卷册子。
整场战事的经过看上去无甚特别的,不过有一点她十?分在意。
于是她又去翻了战事发生那年的《平川县志》。
一本薄薄的小?册,她整整翻了两个时?辰,最后目光落在一行不怎么起眼的小?字上。
赵锦繁想她大概知道为什么信王那场仗会打那么久了。
她想过千千万万个缘由,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纯粹的原因。
若真?如此?,这位传言中和忠孝节义四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反贼信王,倒是个真?正具有荀家风骨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继续翻阅了与?信王那二百八十?九场战绩相关的所有记录文书?,细致到连信王打完第二百场胜仗后睡了几个时?辰都?一清二楚。
三天三夜没合眼,差点给自己看吐了,终于确定她的想法没错。
自从那次洗三礼后,东宫变得愈发冷清了。
福贵说起前日淑妃寿宴那事,气就不打一出来。
“那淑妃办寿宴,连帖子都?没给您送,平日里跟她无甚往来的温家人她倒是都?邀上了。您说这像话吗?”
赵锦繁坐在廊下翻着书?,道:“这也无可厚非。”
父皇大限将至,淑妃为了自己和家人能过得好,选择站队罢了。
福贵道:“说起来,那日温氏主?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就连那位也来了。”
赵
锦繁合上书?页,看向?他:“那位是哪位?”
福贵回道:“当然是温涟那位夫人了。”
“听?闻那位夫人手段了得,农女?出身相貌平平,却让全?京城贵女?眼中第三难攻克的高岭之?花为她折了腰。”
赵锦繁颇为好奇:“这还分名次呢,温涟是第三难?那第一第二是谁?”
福贵道:“第二嘛,是定国公府的楚世子,您最熟的。您也知道,他那脾气,姑娘见了就怕。”
“这倒是。”赵锦繁对此?没有异议,“他这个人难搞得很。 ”
“那第一呢?”
福贵眼神微妙地朝赵锦繁看去:“您啊。”
赵锦繁懵住:“我?”
“至于您最难被攻克的原因……”福贵犹豫着道,“他们说您虽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但看上去过于瘦弱,那方面不太行的样子,应该不喜欢女?人。”
赵锦繁:“……”
“那信王排在第几?”赵锦繁最近满脑子都?是信王,顺嘴问了句。
福贵道:“没有排名,听?说是因为没有被攻克的可能。”
赵锦繁:“……”
“不提这个了。”福贵道,“方才说到温涟那位夫人,听?说她因自己的身世而自卑,常躲在家中不愿见客。”
“不过温涟从不计较她的出身,对她极其爱重,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去替她找来。”
“如今温氏借信王之?势在朝中如日中天,大家都?说那位夫人好命,从农女?一跃成?为未来宰辅之?妻,麻雀变凤凰。”
赵锦繁不置可否。若真?过得好,那位夫人就不会哭得那般伤心了。
主?仆二人叙完话,赵锦繁继续翻书?,手上新长的冻疮擦过书?页泛起一阵刺痛。
正值寒冬,眼看着仅剩的那点炭快用完了,还没有人送新的过来。
好像所有人都?料定了东宫的结局悲惨。
福贵守在赵锦繁身旁,低头?愁眉不展。
赵锦繁翻着书?页的手一顿,抬头?朝福贵看去:“我们来打个赌吧。”
福贵问:“您要同我赌什么?”
赵锦繁朝他笑?笑?:“就赌……大周下一任国君只会是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锦繁眼里写满了笃定,福贵睁大双眼怔了好一会儿。
接下来几日,赵锦繁和往常一样,每日一早去给她父皇侍奉汤药,然后就回东宫呆着,偶尔出去散散步。
看上去很平常,并无什么特别动作。
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着,似乎一切都?按着所有人预期的方向?进?行着。
直到第七日夜里,福贵急匆匆地跑到赵锦繁跟前,道:“出大事了。”
赵锦繁正准备梳洗休息,闻言打起精神:“出了何事?”
福贵:“信王在宫中遇刺。”
赵锦繁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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