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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白月光回来后夺了朕的位》 40-60(第2/26页)
饵诱之,也不是你去。”殷无峥将凤栩那只清瘦的手握住,“你听……”
“那是谁,你么?”凤栩沉声,“殷无峥,你还是不明白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大启朝安城的靖王早已经死了!”
这话无异于在赤裸坦白地告诉殷无峥——你再也不是我渴求着的唯一了。
殷无峥不可避免地怔忡了片刻,但凤栩的神色坚定如旧,他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他想要复仇,想要用仇人的血祭奠死去的亲人和自己。
殷无峥目光中浮现难以言喻的复杂,他轻吐出口气,仍旧不见愠色,而是轻声说:“凤栩,只要再等一等……”
“我等不了了!”凤栩猛地抽回手站直身子,他胸膛剧烈起伏数次,才回归平缓,像是冷静了下来,“我还要等多久,等到宋承观寿终正寝吗?!殷无峥,我等太久了。”
没人发觉小凤凰眼底的悲戚与畏惧。
凤栩能感觉到身体的衰败腐朽,从血肉到筋骨,他是坍塌废墟中拼命生根发芽的一株草,却在竭力挣扎等待着阳光再次劈开长夜时日渐衰弱,他害怕等不到那一日,他也不愿就这样烂在这座囚笼中。
朝安城的靖王早已经死了,死得悄无声息,可大启的君主还有机会,还有机会选择要如何去死——他可以死在明心殿的那场大火前,可以做为杀死晏颂清的罪人被处决于世间,但他不能就这样平庸而安静地死在这里。
凤栩在殷无峥沉默的注视中,一切脆弱都在刹那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有过,他身着素衣,分明该是狼狈的阶下囚,可他身如岁寒长青的松,掷字清晰地慢声:“我是大启的天子。”
亡国君也是君。
这一句如惊雷般落在殷无峥的心头,他恍然惊觉,眼前这人不再是需要被庇护于羽翼之下的小凤凰了。
他是——皇帝啊。
哪怕落魄,哪怕狼狈,他也会守着凤氏皇族最后的尊严而战。
等待时机背水一战的,不仅仅只有宋承观。
042.前路
殷无峥登基后,废大启旧制中太尉与御史大夫两职,以三省六部而制,另设稽查司,以御史中丞为言官之首,纠察百官功过。
次日早朝后,议政堂内数位官员应召入宫,庄慕青也在其列,他见段乔义神色似乎有些异动,便靠过去低声:“透点风声。”
段乔义神色古怪,沉默了几息之后,扯着庄慕青站远了点,缓缓吐出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开口,"那个废帝……"
庄慕青见他这幅神情,立即正色。
“真他娘的厉害啊……”
庄慕青:“……”
庄慕青:“什么?”
段乔义摆了摆手,用那种“你不懂”的遗憾眼神瞧着庄慕青说:“反正是正事,竖起耳朵听就行了。”
庄慕青面无表情且动作隐晦地踹了他一脚,站到一边去了。
不多时,外头便传来周福“陛下驾到”的通报声,可进来的却不止有殷无峥,他身边还跟着个身着暖云丝绸锦衣、发束白玉冠的青年,那人纵然一副精神不济的孱弱病容,容貌却是清隽玉秀,雅致如画。
一时间众人都开始隐晦地打量,除了段乔义和庄慕青,毕竟他们都见过凤栩,但还是免不得惊诧殷无峥竟然把他也带来了。
凤栩坦然自若地任由打量,甚至还先殷无峥一步坐到了椅子上,抬眸瞧见那些官员不可置信的眼神,还说了句:“你们聊你们的,不必管我。”
殷无峥素来冷面无情,更容不得麾下臣不敬,可那青年旁若无人地坐下后,官员们便瞧着他们的新主也若无其事地坐在另一侧。
不少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悚然神情。
殷无峥开门见山:“近来暑气重,听闻朝安城外有座清云宫,正适宜避暑。”
他扫了眼面露不解的官员们,并无解释的意思,而是有条不紊地吩咐起来,“宫中值守交由南营段都统,行宫布防交由禁军,越隽随行护驾。”
原本禁军在晏颂清手中,他一死,便交由了殷无峥的亲卫越隽,如今的禁军才称得上是天子亲卫,因越隽无父无母,是暗卫出身。
段乔义自然应是,越隽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男子,更不会有他言,于是清云宫避暑一事算是敲定,只不过忽而有人沉声道:“臣斗胆,陛下乃天子,您身侧这位……实在举止僭越。”
凤栩抬眸瞧了一眼,见开口那人应当是个武将,年纪不小,眼神中分明藏着杀机。
“晏将军。”殷无峥意有所指,“不必多言。”
凤栩了然,听闻晏家在西梁也是武将世家,晏颂清有个当将军的爹,应当便是眼前这位了。
晏贺心中冷笑,这个时候能出现在殷无峥身边的男子还能有谁?他心里不痛快,刚想继续说话,那始终恹懒垂眸的青年忽而轻声开口:“原来是晏将军,听闻前些日子令郎护驾身亡,真是可惜,还望晏将军节哀呀。”
说着可惜,却是笑意盈盈的。
凤栩这张嘴从来不饶人,当年殷无峥都能叫他气得切齿,晏贺果真一口气堵在心口,他脸色难看道:“与阁下无关!”
亲手抹了晏颂清脖子的凤栩自然而然颔首道,“哦,死得又不是我,自然与我无关了。”
这话相当不客气,晏贺的脸色猛地沉下去,怒道:“你!”
“晏将军稍安勿躁。”凤栩打断他的话,单手撑着腮,一副游刃有余的悠闲做派,轻笑了笑说:“天子做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还是少多管闲事得好,否则不知道的,还当晏将军自视功高,连天子都不放在眼中了。”
晏贺哪里听不出这人夹枪带棒,暗骂了句小畜生,却还是对殷无峥俯首道:“陛下,老臣绝无此意!”
凤栩凉凉地笑了声,“嘴上说说谁不会啊,我还说晏将军心怀不轨想谋反呢。”
官员们倒吸一口冷气,谁也没想到跟在陛下身边的这个青年说话这样不留情面,更何况是被凤栩精准打击的晏贺,他儿子就是因此人而死,新仇旧恨层层叠加,他脸色难看得泛起丝缕的深沉冷意。
“你少妖言惑众!”晏贺沉声,“我随陛下四方征战,忠心耿耿,岂容你污蔑?!”
见他又搬出战功说事,分明就是威胁殷无峥出言,但凤栩气人的本事不减当年,当即便轻声讥笑,“想来将军是战功赫赫了,不知将军以为,何谓功高震主啊?”
晏贺脸色都扭曲了,他恨不得当场砍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却又只能死死压抑,怒火中烧道:“陛下,难道您也这般想么?”
沉默了半晌的殷无峥冷冷抬眸,先是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凤栩,慎言。”
又对晏贺淡声道:“晏将军也是,朕尚无话时,晏将军大可不必义愤填膺。”
这话听着委婉,但意思明确——别多管闲事。
在场的官员都是随新主从西梁而来,各个都是开国功臣,但谁都没因凤栩的存在多言,纵然得知其名讳也只是暗自惊诧,皆因这人是陛下亲自带进来的。
晏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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