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夺了朕的位: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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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凤栩是怎么对一个要杀他的人说出这种话的,但转念一想,凤栩曾经还给他下过药,雌伏承欢对他而言似乎的确也算不上羞辱。

    凤栩便也跟着笑,笑得有些发颤,他忽然说:“如果……”

    却又没了下文。

    殷无峥等了半晌,问他:“如果什么?”

    凤栩背对着他如往日一般将自己缩起来,他似乎是困了,低低地说了句:“没什么。”

    凤栩将被子拉上去,盖住小半张脸,丝绸便将脸颊上的泪痕吸得干干净净。

    他其实想问殷无峥,如果他早一些明白怎样喜欢一个人,如果那时他对殷无峥更好一些,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可太迟了,覆水难收。

    十七岁的凤栩不懂怎么去喜欢殷无峥,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于是要得到,要独占。

    二十二岁的凤栩懂了,但再也不能说出喜欢。

    风光得意的凤栩遇见了最狼狈的殷无峥,那场相遇便是错的。

    世事总是这样阴差阳错。

    两年前的宫变是殷无峥的机遇,他因此而重生,却也让凤栩的人生地覆天翻,他早该死了,这几日就像是偷来的一段时光,凤栩不敢再奢求太多,怕这几日都是不清醒时的一场梦。

    再贪更多,就要惊醒了。

    而殷无峥这晚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他梦见了两年前朝安城的那场逼宫,他趁乱出城时,凤栩就等在城门口。

    他穿着一件华贵的赤色龙袍,背后映着漫天鲜艳似血的霞光,对他笑着。

    凤栩问:“殷无峥,你能带我一起走么?”

    殷无峥知道,这是两年后的凤栩,苍白纤弱得像会被雨打落的花瓣。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了手,将凤栩带上了自己的马,可就在快要出城的时候,殷无峥心底忽然生出难以言描的慌乱,而凤栩在这时忽然转过头,他笑着,却流泪了。

    “殷无峥,你走吧。”

    凤栩轻轻在他唇角落了一吻,而后身体便当真像碎掉的花瓣一样渐渐消散。

    他说:“我走不了啦。”

    殷无峥蓦地惊醒。

    外面起了风,窗没关好,被风吹得磕碰作响。

    殷无峥偏头看向凤栩,他把被子堆在脸上,像是要憋死自己,殷无峥伸手想将被子往下扯一扯,却摸到了满手的湿。

    他蓦地想起那时笑到发抖的凤栩。

    凤栩那时……不是在笑。

    005.夏荷

    凤栩也做了个梦,是四年前的一段旧事。

    宁康十一年,殷无峥入朝安的第二年,凤栩正是鲜衣怒马的年岁,张狂恣意得像旷野间肆无忌惮的风。

    朝安城东莲湖早早开了满湖的花,莲开十里香,红蕖映湖光,万花丛中的少年乘着一叶小舟,月色清辉似银霜般落了满身,眉梢眼角皆是雀跃欢欣。

    他的心上人就在湖心的小亭中。

    凤栩前事不记,远远便瞧见亭中那道松柏般挺拔清隽的身影,魂也跟着飘过去了似的,不知怎么的便上了湖心亭。

    他心里不踏实,踌躇着唤了一句:“殷无峥。”

    殷无峥却一反常态地对他笑了笑,低声问:“怎么了,不是要我陪你游船?”

    凤栩愣愣地点头,被殷无峥牵着手回到小舟上时都没回过神,轻舸悠悠,四面芙蓉,可谓花好月圆,凤栩歪头靠在殷无峥的肩上,用十八岁的凤栩绝不会有的、犹豫惶惶的语气问:“殷无峥,真的是你么?”

    “怎么了?”殷无峥含笑说,“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从哪回来?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么?

    凤栩想要问,可视线却忽地扭曲模糊,眼前的月下莲池眨眼间枯萎成望而无际的荒芜,凤栩跋涉在呼啸狂风中遍寻殷无峥而不得,最终茫然地举目四望,在混乱而浑噩的思绪中恍惚地明白过来,这才是真实,他早就被丢弃在这片永远也走不出的绝望中了。

    “凤栩。”

    低沉轻缓的嗓音响起。

    凤栩浑身一震,猛地回过身去,周遭的一切都在刹那间变得虚无,但虚无中那人却无比清晰而真切。

    凤栩猛地惊醒,睁着双眼愣了许久,才渐渐从那个梦里回神。然后伸手捂住了眼睛。

    是个好梦。

    他很久没做过这样的好梦了,他的梦里不是刀光剑影,就是这染血的皇宫,可这次梦里出现了殷无峥。

    宁康十一年的夏天……

    那段记忆还很清楚。

    凤栩那时还是大启的靖王,尊贵无双的小王爷,可他拿殷无峥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年夏天朝安城东的莲池修了个湖心亭,开了满湖的并蒂莲,并蒂莲又称同心芙蓉、合欢莲,是祥瑞之兆,不知从哪传来的消息,倘若一对有情人同去湖心亭,必能结为连理,百年好合。

    于是凤栩缠着殷无峥,要他陪着去莲池游船。

    彼时的殷无峥不过是西梁质子,而凤栩是说一不二娇纵成性的靖王,他说想要殷无峥陪,便强行逼着殷无峥与他去了湖心亭。

    凤栩惦念着并蒂莲的寓意,不许随从跟着,结果在湖心亭被殷无峥摆了一道,那人夺了小舟便走,将凤栩晾在湖心亭一整夜,到第二日晌午还不见小王爷回来的随从吓得肝胆俱裂,还当主子被那西梁质子淹在了莲池里头,直到见着活得靖王,跪地上差点哭断了气。

    凤栩咽不下这口气,回去后便赏了殷无峥一巴掌,还气急败坏地放下豪言壮语:“殷无峥,你非要不识抬举是吧?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甩掉本王!”

    在湖心亭的那一晚上,凤栩孤零零地看了一宿的莲池,明知不可能,他还是抱着一丝虚幻的期望。

    盼着殷无峥自交相掩映的荷叶莲花中出现,对他说一句“我回来了”。

    “痴心妄想。”二十二岁的凤栩对曾经的自己轻嗤,过了一会儿,他又轻轻地说出四字评价,“咎由自取。”

    年少时的痴妄执念,用这八个字来形容刚刚好。

    忽地,凤栩感觉到心口传来一丝熟悉的不适,胸膛起伏随之变得急促剧烈,全然不受自控,苍白的面颊涌现红潮,他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从榻上起身,脚步匆忙到连鞋都来不及穿,径自扑到立着铜镜的桌前,指尖发着抖取出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药瓶,随即便往自己掌心倒出一颗猩红的小药丸塞入口。

    终于,随着药丸入腹,那难以忍受的不适感缓缓消散,凤栩将药瓶放回去,身体就这么滑落靠着桌子坐到了地上,像枯黄的、纤薄的柳叶,被寒风裹挟着自枝头落下。

    他很快就不会再痛苦,不仅是身体还是心,凤栩静静地等待着,等着药效将他的理智送入缥缈的云雾间,那是令人无从抵抗的愉悦,也能让人如痴如醉地堕入地狱。

    殷无峥忙完政务后照例来明心殿,却见今日的明心殿竟没点烛,巍峨堂皇的宫殿一片寂暗,殷无峥忽然无端地觉得这宫殿像一头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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