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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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一声短促的冷笑。

    谈靳涨满青筋的手上残留着高档烟草的清香,垂着眼,对身下平平无奇的男人说:

    “知道。”

    “周氏集团的独子,父亲叫周玉笙,干仿制药起家。”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

    他轻声重复,手下的力气没松半点,更没有看站在他身后的岁宜,只是凑到周起樾的耳边,眼神阴鸷,像是一只蛰伏而凶狠的狮子,低沉着声音问:

    “但是姓周的,你知不知道自己作弄的是谁?”

    江岁宜打断:“你解决不了!”她抬眸冷冷注视眼前人,“就算你处理得了,事情也已经发生、已经对我造成伤害了!”她一字一顿,“谈靳,我求你了,不要再找我了,你找我我就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别让我对你的那些崇拜和回忆变成恨意与恶心!”

    男人身型僵住,表情消失了,眼眶却一瞬间红了,他心如刀绞,低声问:“你是养不熟吗?”

    江岁宜听到他涵盖厌恶的质问,没有反驳。

    到暗恋的人身边最大的孤勇,是用谣言打败谣言,自揭伤疤,深陷地狱,代价却是永远离开他。

    江岁宜上午九点约了教授见面面试,时间紧迫,也不想多做耽搁,说:“我走了,你手伤不好,就不要抽烟了。”

    谈靳怒意和心疼混杂,说不上是个什么表情,根本无从发泄了,最后只能混杂泪光,自嘲失笑,说她:“你比我心狠。”

    第 64 章   烧心

    忙着家业和比赛,谈靳根本没有多少空余时间,只零零碎碎在剑桥市呆了两个月。

    他总是会来找江岁宜。

    但后来发现这会给她带来麻烦。

    有不少人试图通过江岁宜巴结他,又或者重新揭开江岁宜的伤疤。

    谈靳没办法只能默默地陪她。

    江岁宜换上了伴娘裙。

    那是一条华美的珠粉色长裙,手工拉褶,缀满珠钻,泛着粼粼波光。她在镜子面前转了半个圈儿,整个房间都变得亮堂起来。

    新娘谈隽怡正在房间里化妆,江岁宜在客厅无所事事地闲逛,不一会儿又撒起了娇:“全世界手最巧的谈妈妈,快来帮帮忙。”

    谈妈妈正坐在沙发上黯然神伤,被她央着起了身来帮她重新系腰带,系着系着就想落下泪来。

    “时间过得可真快。感觉你们刚刚才高中毕业,还是两个蹦蹦哒哒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怎么一眨眼就要嫁出去了呢?”

    “阿姨——什么叫嫁出去呀?”江岁宜皱皱鼻子,她回身拥抱谈妈妈,“您这么跟得上潮流的人,可不能有这种过时的观点。这是结婚,隽怡可没有嫁给谁,她只是选择了一个人生伴侣而已。再说了,结婚难道就不是蹦蹦哒哒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吗?如果结了婚就不是了的话,那她应该趁早……”

    谈妈妈太了解江岁宜这张嘴,眼看着越听越跑偏,她当机立断,一把拧在江岁宜腰间的痒痒肉上,逗得江岁宜咯咯笑起来。

    刚刚的眼泪早被这张巧嘴说没了,谈妈妈阴森森地警告她:“小兔崽子,大喜之日,你给我安安生生的,别作妖。”

    江岁宜胡乱点头:“放心放心,我的律师朋友一大堆,小怡稳稳飞,我们永相随……”

    话还没说完,腰上又挨了一下子,谈妈妈眯起一双危险的笑眼,盛气凌人地逼近她,江岁宜受伤退后,大喊:“你拧疼我了我伤心了,下次你要给我烧一大盘糖醋小排才能和好——你不要过来——”

    谈妈妈:“我把你烧成糖醋小排你看怎么样?”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房间门终于打开,谈隽怡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江岁宜和谈妈妈一起“哇塞”起来。

    “美吧?”谈隽怡睡眼惺忪地拨了拨长发,“不用夸了,我知道。困死了,你俩在外面嚎嚎什么呢?”

    “这都还没上台呢,阿姨已经悲从中来,以泪洗面。”江岁宜又挨了谈妈妈一个爆栗,但丝毫不影响她翘起新做的粉红冰透美甲对谈隽怡指指点点,“你可不要学她。做新娘的,千万别在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还搞这平台直播,那么多人看着呢,别显得结个婚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很不宜易一样。”

    “我哭呀?开什么玩笑?”谈隽怡眉梢微挑,略带嫌弃地望向江岁宜,“你才是,一会儿不要哭得梨花带靳才好。”

    江岁宜翻个大大的白眼:“我怎么可能?”

    谈靳已经不是第一次当伴郎。

    公子哥儿自小出手就阔气,人缘好,朋友多,去年一个好兄弟结婚,他还专程从伦敦打了飞的回来,为他挡了一晚的酒,本来说待一周,结果没两天便说有急事又飞了回去,朋友很是感动,正好今天也来参加了婚礼,在桌上大肆宣扬他的事迹。

    新郎成臻是外地仔,大学才来云城,谈隽怡怕他在酒桌上吃不消,才专程问了谈靳有没有空,本意是想请他到时多照顾照顾,没想到对方主动应承下来了“伴郎”一事。

    如今他端着酒杯带着笑,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圆桌之间,向成臻介绍了不少云城本地有头有脸的年轻人,将气氛烘得好不热闹。

    他陪着新郎打点过了一遍,话说得多,口也渴,白酒当水咽下不少。好不宜易回到伴郎伴娘这一桌,菜还没来得及吃上,就有不太熟的长辈主动上前来与他攀关系,“好久不见啊,谈靳。”

    谈靳指节抵了抵微微昏沉的脑袋,发现身旁摆着“伴娘”台牌的座位处空无一人,声音有些哑,“好久不见,叔叔。”

    谈靳掀开单薄眼皮,笑了笑。

    暴力庸俗的世界,多少人被世俗裹挟着前行,又有多少人丧失自我,因种种艰辛苦楚面目全非。

    那些狂躁无礼、焦灼无助足够摧毁自我。

    但他最喜欢、最爱的人始终如一着。

    男人对着镜头温柔评价,就好像透过时空在与少女对视。

    他说:

    “处于桎梏,来去从心。”

    岁岁,世事庸扰,而你有自由的灵魂。

    第 65 章   烧心

    分手时江岁宜出国仓促,只办理了国外的号码,又因为旧微信太多人问她不堪的过往,干脆弃用。

    她与过去算是真正的一刀两断。

    江岁宜在剑桥市就读药学与数学双学位,毕业后跟随本科导师读博。

    她在研学期间多次获奖,研究方向与成果在躁郁症领域算是小有名气。

    在博士生二年级时就被京大药研所预约聘请,提前签署了就业协议。

    “哈哈,”江岁宜干笑一声,“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哪里有宜易的?”她眼珠一转,锅立刻甩了出去,“都怪你爸爸,他先哭哭的,可怨不得我哦。”

    “我爸那是眼含热泪,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是什么,你是哇呜哇嗷嗷……”

    江岁宜可不想和一个脱口秀演员杠上,她做了个鬼脸,拎起裙子一路小跑去化妆间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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