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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320-340(第11/43页)
周围石壁上似乎还刻了一些东西,她仔细辨认都看不出来,只能隐约辨认出这里大概是某个门派的圣地。
只是这里腐蚀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就好像是梦境的主人刻意不让她看到一样,她蹲在那里瞧了好一会儿也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一个“青”字,再往下看,便直接变成了一团浆糊。
其他门派的圣地怎么会变成云丹门的禁地,这些东西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师兄的深层梦境中,嬴寒山晃晃脑袋,只觉得越想脑子越乱,索性将大脑放空,大踏步往前走。
越往深处走越黑,周围那股压抑的感觉也越发浓郁,她几乎是摸着山洞的石壁一路摸着往前走,一直到走到尽头为止。
“前面没有路了?”
她往前摸了摸,好像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像是铁链再往下摸摸,好像摸到了一根手指等等,手指?!
嬴寒山猛地反应过来想要后退,不曾想那人竟然直接反手扣住了她的手手腕。少女大惊失色,脑子还未转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反应,只一张口,便吐出一大串灵火。
随着灵火被唤出,洞穴就像受到什么感应一样,周围的火把挨个点燃,只短短一眨眼,方才漆黑如墨的山洞就已经明亮如白昼。
寒铁制成的锁链,她看着被锁链团团困在中间的人,惊讶得说不出话。
“师兄?”
少年依旧穿着和上一个梦境相似的衣服,耳垂干干净净的什么首饰也没有,一头乌发随意散开,眉眼冷咧,面色惨败如纸,正垂着头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嬴寒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自认为是个对周围人情绪很敏感的人,上一个梦境中之所以敢用葫芦猛砸师兄,也是吃准了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家伙是人是鬼还不好说,他身上的杀气浓重的直逼天灵盖,有种只要她敢动他一根小拇指,他马上会蹦起来卸掉她两条胳膊的感觉。
但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阿母!”他大喊一声,框地跪下了,“儿子不孝!”
现在嬴寒山知道那句“我儿麾下”是什么意思了。
第五争的母亲是襄溪王妾,天孤人,姓乌兰古,人称青簪夫人。
嬴寒山对古代的结婚年龄没什么概念,最初看到那位夫人时没意识到她可能有第五争这么大一个好大儿。
她看起来刚刚四十岁,眉眼间没有温顺沉默的痕迹,当她提着那柄弯刀站在火里时,身上的锐气几乎把周遭的空气击得锵然作响。
火到寅时才灭,第二天一白天府里都是忙忙碌碌拾掇洒扫的人,倒没什么人看管着他俩了。到午间有侍女找上门来,说是夫人请昨夜的恩人前去一叙。
虽然被火烧了一遭,又撞见刺客,但这位夫人完全没受到惊吓。她穿一身藏青连珠对鸟的裙服,戴的压襟是玛瑙松石和什么动物的牙。
昨夜用的弯刀就收在鞘里搁在手边,镂花的皮子刀鞘,像一弯被刻得很精美的月亮。
“臣嬴寒山拜见夫人。”
她露出一点微笑来,伸出手,嬴寒山看到她手腕上也缠着木患子的一百零八子。第五争那串大概是母亲赐给他的吧。
“来吧,到这里来。不要再行礼了。”
青簪夫人仔细地打量着她,点点头:“昨晚隔着火光看得不清,只隐约觉得你是女子,果然是这样。你是从淡河来的使节?”
“是,夫人。”
“你就像是一只鸷鸟在马群里,所以一定不是府中原本就有的人。”她示意嬴寒山坐下,和她寒暄了几句,“你昨夜救了我,我今天是谢你。踞崖关足够原来的客人歇息,你在这里多住一段日子,好吗?我听说阿争与你们的盟约定下了,令你的副使把消息带回去吧。”
嬴寒山听到系统细碎的声音:“你看,怀柔的来了。”
“我的副使不愿单独离去,如果可以,请夫人劝说殿下让我们尽快启程吧。”
那位夫人稍微垂了垂眼睛,她垂下眼睛的样子很像是西南那些佛窟里犍陀罗风格的佛像,细长的眼线,漂亮的面骨。
“何其乱世,”她说,“昨晚你那样英勇果决,现在说话也从容不迫,未来定然是一位豪杰。但刺棘丛中只养野兔,不养狼群,你不必把自己束缚在那么小的地方。”
“你看,图没穷匕就现了。”系统继续逗哏。
“我的主公在淡河,如果我抛弃淡河,我就是背主之人。即使我留在这里,殿下也不会信任我吧。因为背叛这件事,有一就有二。”
“昔日天下未定的时候,谋士们在诸侯见奔走,腰上挂着数个国家的相印,没有人说他们是背主之人。”
嬴寒山严肃地点点头。
“我不是谋士,是主公的猎犬。”
给老板当狗有什么不对的?
“没什么不对的,但你真没出息。”系统言,“你是,杀生道,女修!一个月半斛米,你就给人家,当狗!”
她很想和系统论证一下二十一世纪一个月没有半斛米都得给公司当牛做马,但在青簪夫人面前她只能先暂时保持沉默。
青簪夫人睁开眼睛,轻轻点点头:“我也料到了,所以不再劝你。”
“昨夜的事情,是我们欠了你一个人情。不论他日你与你主公如何,你都是我们家的恩人。虽然沉州一分为二,但争儿毕竟据有大半,来日如果遇到棘手的事情,尽可以来寻。”
“这是你与我们之间的情谊,与你的主公无关。”
她轻轻摆了摆手,有婢捧着细绢盖着的金锞上前。嬴寒山没伸手,青簪夫人就笑眯眯地开口:“既然你主是明主,大致也不会因为家臣收了几枚金银就起猜忌之心?这是谢礼,万望收下。”
“……”嬴寒山盯着细绢沉默了三十秒,朗声开口。
“不是,”她说,“主要是我没出息没见过钱,这个太多了。”
在突然蔓延开的安静里,系统平淡地开口。
“宿主,你真的很没出息。”
第五争最后还是选择放人。
“你救了我阿母,”那大型动物一样的青年盯着嬴寒山的眼睛,“我原本想,你不愿意留下我就杀了你。但你现在有恩于我了,我就放了你。”
“不管你从属何人,沉州最终都是我的。你不与我作对,就没有坏处,你与我作对,我也不惧。”
“走吧,别在那站着了!”
马车碌碌地驶出踞崖关,嬴寒山从车里探出头来催车夫快些,又躺回车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苌濯聊些闲话。
他们走得晚了点,不知道有没有影响,明明能飞却不可以飞只能坐马车这件事让嬴寒山有点焦虑。
焦虑了话就多。
“不知道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她伸出手对着车顶比划,“……第五争是个孝子……也不知道那位夫人为什么叫青簪夫人,她叫这个名字吗?”
“青簪是刀名,”苌濯说,“我听说第五争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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