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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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指不定心里慌成什么样,没想到一百年过去,青玄仙君还是不擅长处理这种关系。

    她慢悠悠地将汤分成两碗,缓和气氛:“我刚才开玩笑,仙君莫要当真。”

    她递了一碗给他,苌濯不肯接,她执意放到他手边,“仙君不是说要陪我喝吗?怎么反悔了。”

    “放着吧。”

    她倒要看看这汤他怎么喝得下去,怎么稳住道心不崩。

    嬴寒山强忍着恶心喝了两口,这汤带着一股死人味道,非常恶心,但好在确实有滋补效果。

    嬴寒山眯起眼睛,开始想象苌濯喝这汤会是什么模样,想着想着,院里来人了。

    来人是一个瘦高的少年,身上有种蓬勃的朝气,他看向苌濯,眼中崇拜之意止都止不住,俯身作揖,“弟子霖雨,拜见仙君!”

    他是此届择宗会的第一名,按理说可以选个好点的师父,结果苌濯没收他,他也不肯拜其他人为师,便一直作为普通弟子留在璇光宗。

    他此次前来无妄山,是为送物资。

    衣袖一挥,满地的箱子装着数不清的宝物和仙药,随便拿一样出来都是稀罕物。

    嬴寒山心想,璇光宗的首宗果然很宠他这个师弟,若是让他知道骗苌濯的妖女就是自己,只怕要将她当场大卸八块。

    她随便看了一眼,里面还有极品灵芝,“哟,都是仙药啊。”

    霖雨这才注意到嬴寒山,顿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这位姑娘是……”

    嬴寒山解释:“路过的,不足挂齿。”

    霖雨礼貌地朝着她拱手,又继续公事:“仙君,今年的物资都在这了,需要弟子搬回房间吗?”

    苌濯看都没看,“用不上,拿走吧。”

    嬴寒山:???怎么就用不上了?

    那么大一个灵芝,不比这萝卜滋养吗? “我曾受恩于殿下,”燕字营的那位都尉抽出刀来,“断无叛主之理。若殿下现在未死,我当为主尽忠。若殿下已死,我便为殿下徇死——只是我身死与否,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杀!”

    刀对枪,单对多,优劣几乎就在刹那间分出,几十杆枪对准被围在中间的战士。

    那都尉咬紧了牙关横刀挑飞刺向他肋间的枪,身边几个燕字营士兵退在一起防御,马刀对外招架。

    “今日不降,是我赵某人一人不降!”那都尉说,“诸位兄弟都有家小,不必顾及我!”

    “都尉说的是什么话!”“何能降贼也!”

    真奇怪,就算是最坏的,最该被众叛亲离的将领也有一群人效忠,最穷途末路的路也有人去走。

    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傻子呢?他们死后,有人会知道这一堆白骨赤胆忠心么?

    曲长冷笑起来,他抬起手,预备做一个刺下去的动作。

    而那只抬起来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一只银色的鸟划破了夜幕,它轻巧地在人群中回旋,稍稍在举起的手上停了片刻,又倏地飞还,直插入夜幕中。

    那只手僵直几秒,一道暗红色的线缓慢地浮现出来,鲜血飙起,五根手指连同半只手掌滑落。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响起来,那只银鸟又一次疾飞而来。

    这一次它轻盈地,仿佛旋舞般划过曲长另一边的肩头。哀嚎声伴随着被削平的臂骨坠落在地。

    发生了什么?那是什么东西?在须臾之间鬼魅般地切断了他的手臂?

    那曲长惨叫着摔倒在地,因为剧痛而发出呕吐般的呃呃声,血汩汩地流淌到士兵们脚下,那些拿枪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鬼……鬼啊……”有人指着远处的黑暗,用颤抖的声音喃喃着。

    那里正有一匹马走来。

    那是一匹白马,在月光下毛皮荧荧,有些骨质的辉光。一袭大氅从马背上垂落下来,风翻卷着上面的龙形纹路。

    重甲营的谋逆者们认得那一袭大氅,几个时辰前它还披在第五争的身上。

    可第五争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枪尖撕开了他的肚腹,伤口耗尽了这头虎的生命力,就算他逃进了黑暗里,也不过是在泥泞中倒毙罢了。

    但现在,这一袭大氅却越来越近。

    他们看见了,他们看到一个身披斗篷头戴斗笠的影子正牵着那匹马,那个影子看不清形容,看不清身量,甚至看不清是走来还是飘来。

    从半空中飞还的银鸟落在她手里,甩出一连串的血珠子。

    当走到他们能辨认轮廓时,那个影子停下了,黑暗中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刚刚听到站在中间那位,是燕字营的赵都尉,是吗?”

    正是。被围在正中的都尉嘶哑地应声,慌乱之中的士兵们没有看到,但他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在那白马的背上驮着一个横躺的人形,染血的龙纹大氅正盖在那人形上。

    “好,”那个女人的声音说,“殿下在此,不欲叛者,跪下。”

    只有几秒钟,在赵都尉和周边几个燕字营士兵膝盖触地的一瞬间,那只嗜血的银鸟又一次飞掠而过,这次它不再在哪里停歇,这一次它一视同仁地割过站立者的咽喉,银光裹挟着血飞溅出来,几十枚头颅飞起,又咚咚地坠地。

    血喷溅在周遭的土地上,屋头的尸首们向一边歪斜下去。

    那个牵马的身影松开马缰,慢慢走到赵都尉眼前,一只手擦干了他脸上的血,然后手心向上伸给他。

    “是嬴将军。”都尉喃喃着,“赢将军救了殿下,是不是……”

    “是不是……?”

    抱歉,我来迟了。嬴寒山说。

    她感觉有两滴半冷的液体坠落下来,从面前这个跪着的男人脸上落入她的掌心。

    情况很麻烦。

    第五争带了燕字营和大半个重骑营来,燕字营一千,重骑营四百。

    嬴寒山在来的路上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她不怕这一千四百人忽然撂挑子不干就地解散,也不怕他们已经死得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但她确实怕眼前这个庞大的烂摊子。

    重骑营的都尉已经死了,是在叛乱中被第五争杀死的,那个曲长被嬴寒山砍掉了半边手掌一只手臂,倒还留着一口气。

    剩下的骑兵不算叛乱被杀的军官不算跑进山野里的,满打满算还有二百多人。这二百人里一开始没被营啸影响的也就五十个不到,整个重骑营现在是疯的疯伤的伤。

    燕字营好一些,两边营地有一段距离,他们没被影响,但忙活了一晚上控制这二百来个人,现在挂彩了不少。

    即使没挂彩的也气喘吁吁,瘫在地上看到长官来了也爬不起来。

    嬴寒山站在泥地里看着这群人,有几秒钟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坏透了。

    “咳。”系统清了清它子虚乌有的嗓子。

    “曰。”嬴寒山说。

    “他们没有战斗力了,也很难在四天之间赶回去。”系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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