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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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但一次又一次的叠加,无止境的痛苦却会想尽了法子摧毁最纤弱的神经,叫人最终沦为种种妄念合叠的奴隶。

    就连同最初那点想把人搞死的心思也逐渐演变为烦躁难平的恨意,隐秘而深重。

    再怎么纯粹的求生,也终究会在这样没有尽头的折磨中逐渐转化为横生的恶意。

    沈瑞焦躁地舔了舔齿尖,却始终消磨不掉心中越发招摇嚣张的恶念。

    似乎早在他一次次梦到自己身死的时候,便转为了不可控的玩意儿。

    沈瑞垂眼瞧了瞧空荡荡的腕子,忽而勾了勾唇角,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没法子了,但是把人搞死恐怕难消恶念,非得将那浑身漂亮的皮肉狎玩个遍,才算消停。

    ——

    管湘君载着一车的金银离开了沈府,直到回了府中,神情上尚且还些恍然。

    方一踏进府门,管家便将她拦住了说道:“东家来了,正在同老夫人叙话,老夫人特地交代了,夫人若是回来便直接去正厅便好。”

    管湘君点了点头,身形一动,便露出了身后吭哧吭哧往下卸箱子的小厮。

    管家有些讶异,但仍按着规矩问道:“这些箱子可要搬进夫人院中?”

    管湘君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瞧了一眼,面色上露出些难以言说,轻轻摇头道:“不,叫人一并搬去前厅吧。”

    江寻鹤虽正在同楚老夫人说话,目光却投出了正厅,手指轻轻敲击在茶盏上,似乎在等人。

    楚老夫人知晓他是在等从沈府来的消息,看破却不说破,只捡着些行商上不甚重要的事情往来说。

    直至管湘君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楚老夫人才悄悄住了口。

    管湘君绕过山石行至前厅中央福了福身子道:“东家安好,老夫人安好。”

    楚老夫人看了眼江寻鹤问道:“此行如何?”

    虽说此行前往乌州风险大些,但利润却奇高,依着她的观察,沈瑞绝非畏首畏尾之人。

    因而这一问不过是个引子,由此往下牵扯罢了。

    谁知管湘君面上却露出些为难之色,她合手道:“难说顺逆,沈公子同意了行船往乌州去一事,但……”

    她将身子稍稍撤开,对着候在厅外的几个小厮招了招手,几人便费力地将从沈府内带回来的大箱子抬了上来。

    “这是?”

    管湘君颔首示意,小厮们便抬手将箱子逐一打开了,里面几乎成堆的金银一露,厅中立刻陷入一片安静。

    几个小厮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搬了一路死沉死沉的箱子,到头来竟装了满眼的富贵。

    几个小厮对视了一眼,皆是掩盖不住的瞠目,但到底还是懂规矩,悄悄退了下去。

    管湘君无奈地在和那些箱子里的金银道:“沈公子的意思是做两批船队,一个往乌州去,一个往江东去。”

    “这边是他提供的盘缠,据说……”

    管湘君顿了顿,着实是觉着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但眼瞧着两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抿了抿唇道:“据说是日后娶妻时的聘礼,先行拿出来支用了,不走明账,麻烦也会少些。”

    说出来了便有些自暴自弃的适应感,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沈公子管这个叫老婆本儿。”

    江寻鹤敲在茶盏上的指尖微微一顿,面上露出些清浅的笑意,他大约能料想到那小疯子一本正经唬人时的样子。

    行商时便一副身家都折损进去了的样子,平日里豪掷千金时却也不见他蹙眉。

    江寻鹤的目光从那满箱匣的金银上掠过,这些金银大约是够他伤着筋骨了,倒果真如他所言,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疯子,半点不怕折损干净。

    管湘君也知晓这些金银虽多,却远不足以将沈家拖累,即便尽数折损也不过是叫沈瑞做些时日的清贫纨绔罢了。

    但他既然说了这钱是娶妻的聘礼,便好似将这箱子里挨个金锭银锭都刻上喜字一般,若是亏折了,楚家到哪去给他赔个妻子不成?

    屋内三人俱猜得透他这点心思,但又偏偏无从辩驳,他好像知晓自己是个纨绔般,将这个身份贯彻得极为始终,便连眼下,也是些小无赖的把戏。

    江寻鹤忽而觉着腕子上的红玛瑙坠子似乎裹着谁的余温般烫染,一副偏要将他的皮肉揭开不可的架势。

    他提起茶盏的盖子,又松了力道,任由那盖子碰撞在杯沿上,随后起身拂了拂衣料上的褶皱,淡淡道:“江东一行,不会亏损。”

    ——

    沈瑞接连卧床了好些时日,便是太医都来了不止一次,诊病是假,探探虚实才是真的。

    太医院上上下下的人几乎要来了个遍,最后还是院正亲自下了诊断,才算消停。

    连带着沈钏海都少骂了几句,沈瑞自己清楚不算什么大病,只是体虚身弱,又夜夜难得安眠,硬生生将人熬成这般罢了。

    时至今日,他自己已说不清夜夜梦魇究竟是因着穿书,还是因着那点不可说的执念。

    但这些都没个影响,原也是要将那漂亮鬼扯下来的,现下不过多费些心神驯服而已。

    终于在第六日时,沈瑞的一身病症算是彻底消了下去,剩些体虚安神的,便需要长久地滋养着了。

    春和公公得了消息,奉了明帝的消息带着些人参灵芝类的玩意儿来探病,面上笑盈盈地关怀着,走之前却合着手谦恭道:“陛下的意思是学不能荒废,沈公子前些时日是因着抱病在床,实在无法便也罢了,现下既已经大好,明日便进宫听学吧。”

    这不是好心,而是敲打。

    春和在沈钏海快要瞪出火星子似的目光中仍面色不动,甚至还小小地提了一句:“陛下已经命人备了软轿,沈公子不必再带着马车入宫了。”

    沈瑞闻言轻笑了一声,明帝这点心思还真是半点都不遮掩,他略略颔首道:“多谢春和公公提点。”

    春和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能分辨出什么情绪来,反倒是同沈瑞的目光对上了。

    后者面上挂着笑,眼底却是难解的冷,春和立刻垂下头去,在春珰的引领下又悄悄退了出去。

    沈瑞倒好似全然同他武官似的,甚至分出些兴致转头看向一旁的沈钏海,有一种接近求知若渴的语调问道:“父亲,您前些日子说中都城内养娈宠之人不在少数,可否折个名单给我?”

    沈钏海难得能听见沈瑞认认真真地唤他一声父亲,面上将将浮出一点笑意,紧接着就听到了后面没个谱的混账话,笑容戛然而止。

    他瞪圆了眼睛,看向一旁倦怠地倚在榻上的沈瑞,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方才说什么?”

    沈瑞指尖轻巧地捏起一颗梅子送入口中,紫红色的汁水蔓在唇齿之间,他将果核吐在白瓷小碟子里,打算重新复述一遍。

    “我说……”

    “算了,你别说了。”

    沈钏海飞速地打断了沈瑞,他并非是没有听清,只不过是因着那字句过于惊世骇俗,所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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