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8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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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笼中没有她贪恋的任何一物,只有日夜相望,让她生厌的人,秦朔。

    “孤派人同沈大人解释便是。”秦朔不依不饶。

    “咳,殿下,沈姑娘尚未出阁…夜里久留在此怕是会惹人闲话,对沈姑娘声誉有失。况且这别院里也无沈姑娘的衣裳……”

    久德上前劝说着太子,此前他见沈晏如如此模样,便想过是否要留她换身衣裳再走。但这别院里,除了宫人们的衣衫,根本无女子所着之衣,他也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明日你去挑点好料子,给晏如定做些衣裳,备在别院。”

    秦朔道出之话让久德和沈晏如皆感纳闷。

    久德纳闷的是,自己难道不是强调的把沈姑娘留在别院对其声誉有失吗?

    而沈晏如纳闷,她为何要留衣裳在这别院?她与太子无名无分,他这样做似乎有些过了。

    置身事外的谢让无心探看这些,“殿下无事,臣便告退了。”

    “殿下,臣女备用的衣裳就在马车里,再不换上,臣女怕是要病了。”沈晏如瞄了眼离去的谢让,一心想着脱身。关于那刺客身份,她还未从谢让处了解详情,不能就这么让他先走了。

    但沈晏如这样看似有意的一眼,被秦朔尽收眼底。

    话已至此,他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强行留住沈晏如,接而秦朔眸中阴沉更盛,他揉搓着扳指,沉声命着:“久德,送晏如出别院。”

    谢让步子很快,沈晏如随久德走至别院大门时,前处早已没了他身影。

    “殿下实在是对沈姑娘您喜欢得紧,才会关心则乱。方才之事…殿下有不妥之处,还望沈姑娘多多包涵,老奴定会和殿下说清楚。”

    久德是长居宫中的老人,太子是他服侍长大的,脾性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今夜之事他也看出了秦朔情绪不佳,意气用事,故而他来当这个和事人,但愿沈晏如莫要计较。

    “殿下贵为储君,晏如不过一官家女子,怎敢与殿下计较?”沈晏如话中别有意味。

    她又如何不知秦朔的心思呢?从始至终,他待她,不在乎世俗如何,礼节如何,又或是她的感受如何,他只是因为喜欢,就想要她。

    毕竟他生来是储君,想要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她同他想要的这世间任何一物并无不同。

    久德性子细腻,自是能听出沈晏如的意思。他送别沈晏如后暗叹了一声,心道,这沈姑娘不一定是殿下想要,就能得来之人。

    夜雨稍收了脚,不再如来时急促。

    令沈晏如意外的是,谢让并未走。

    那袭白袍于昏黑中依旧惹眼,他静立马车边,似是在等她。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秋英急着步上前,瞧着她浑身湿透,更是惊道:“啊!怎么还淋得这么湿?我把我衣裳脱下来,给您穿上。”

    “不是马车里有备用?”谢让问。

    “有啊,在我身上穿着了。”沈晏如答得认真。

    她确实备了外衫在马车,这不是在席中把裙子撕破了,便让秋英取来穿上了么?

    谢让:“……”

    合着她刚才只是为了脱身离开,胡诌于太子的。

    “咦?不是说马车修好了吗?”沈晏如看着自家马车破损的车辕,分毫未动。

    “没修呀。”秋英接过了话。

    沈晏如狐疑地看向谢让,当即又恍然,此前谢让在别院一来就说马车修好了,是为了带她离开。

    “二姑娘,这马还能行,可以拖着马车走,就是这里面啊,肯定坐不了人了,我只能把这马车独自赶回府了。”车夫探出头说。

    沈晏如点头而应,却见眼前一抹白影撇开夜色。

    谢让不由分说地脱下白袍,塞给沈晏如,“上车。”

    沈晏如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风来搀上了谢家马车。

    蜿蜒山路里,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而行。

    车内,沈晏如抱着白袍独坐,却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衣裳,这般道不清说不明地收下,似乎于礼不合。

    待谢让敲了敲车缘,得沈晏如应允入内时,见她根本没换下湿衣,他的白袍被弃于一侧,折叠得齐整。

    “我衣袍很脏?”谢让眉尾微横。

    “没有。”沈晏如否认。

    他衣袍确实干净,其上若有若无的冷香极淡,似那山河影满,桂冷吹香雪。她时时自制香露,对气味较为敏感,这样的她倒是喜欢。

    正当她踌躇着措辞,拿起白袍欲还给他,又听得谢让言:“我送你回家,你若生病,会很麻烦。”

    她捧着衣袍的手顿在半空,“为何麻烦?”

    谢让不答反问,“那你为何要还我衣袍?”

    沈晏如拧着衣角,“男女有别,这不合礼…”

    “礼重要,命重要?”谢让打断了她的话。

    她浑身湿透,衣角处仍有残雨跌落,而回程尚有距离,若不及时换下极易受寒。

    “命都没了,再拘礼又有何用?你不是惜命么?还是在你眼中,这些世俗陈条,比命还重要?”谢让问。

    果然,提起命,沈晏如迟疑再三,缩回了手。

    而后她深作呼吸,定然看着他,“少将军可知,女子若在这世上未能守礼,稍有差池,一朝便可被夺得性命?”

    又是那样的眼神。

    与别院门前她有求于他时,惧死而求生的眼神一致。

    他回京两年,听说过这京城第一美人许多名头,不外乎是知书达礼,娴静端庄之名。人人赞其倾城之容,颂其美好品质。

    但今此看来,这些似乎不是她想要的,反成了禁锢着她的沉沉锁链。

    他不知她所言之话背后藏的秘密,也不愿多探究,沉默半刻后,留得一句:

    “我面前,你随意。”

    沈晏如闻言怔了神,但抬眸见谢让正盯着自己,目让若寒,仿佛在说:言已至此,你再不要我的衣袍试试?

    她打了个冷颤,忙不迭挪开眼。

    这人还是别惹为好,她惹不起。要是惹急了,他反悔了把自己扔在半路也不是没可能。

    做人要能屈能伸,沈晏如很是上道。

    不多时,及谢让再次入内,她已将他的白袍穿上。虽是大了不少,但胜在干爽舒适。

    随着谢让亦留在了车内歇息,沈晏如识趣地为他腾出了空间,挪向了离他最远的边角而坐。

    谢让留意到她所选之处,眼角微跳。

    我有那么吓人?

    忽的马车颠簸,沈晏如方坐下,毫无凭靠。天旋地转间,她仓皇中欲抓住什么以稳身形,却抓了空,直直往斜对角的谢让撞了去。

    她已来不及后悔自己为何要换了他对角位置坐。

    待得栽进他怀里,马车平稳下来,她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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