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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70-80(第8/17页)
打!动手教训她!”
眼见着黑衣人提棍破开雨线,沈晏如处变不惊地喊道:“等等。”
沈晏如不着痕迹地后退着步,望着愈发逼近的棍棒,“你确定要对我动手?你方才打的可是我的兄长,他莫名其妙被你打了一顿,恨不得拿你出气。如果你真当着他面对我动了手,他作为证人,肯定会把此事张扬出去,报官抓了你也说不定。”
只见黑衣人中有人动作迟疑,沈晏如不给沈黎插嘴的机会,趁热打铁,“原本你们把我一人引诱此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教训我。我一介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毫无办法的。毕竟我不知晓你们背后之人是谁,也没有手段可以报复。”
沈晏如瞥了眼怒目看着她的沈黎,“但方才你殴打的是户部员外郎家的公子,他也清楚你的来头,你确定他真的不会事后倒打一耙吗?他现在可是在激你对我动手,好再卖了你。你的雇主可不会管你的死活,这只是一场买卖,他只负责给你钱,不负责为你善后,届时告发报复你的是沈黎,也不是你的雇主,算不得违约。”
“别听她胡说八道!这可是你的任务!”沈黎吼着,此番雨亦愈发急了,淌过黑衣人的面庞,“任务”二字一出口,蓦地让他清醒了几分,旋即操持着棍棒便猛力挥来。
“任务归任务,说到底你的雇主不过是想让我被教训一顿事后收敛收敛,我可以配合你演戏完成任务。我的兄长想必也不是个多嘴的人,毕竟是因为他的到来而节外生枝,破坏了雇主计划。”
沈晏如加快着语速,说话间狼狈地侧身躲着逼近的棍,又再高声问着袖手旁观的沈黎,“沈黎,难道你想让父亲知道你夜半出门是为了这种事情,然后顺带败坏家如吗?”
“你——”沈黎一时气极,憋不出反驳的话,随后他转念叫停了黑衣人。
将要落下的棍亦在此刻顿住,沈晏如拂开面上雨水,对黑衣人道:“所以呢,你不能打我。我反而会配合你,不费力就完成了任务。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你如何保证?”黑衣人问。
沈晏如笑得无害:“我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都已经被你雇主那样的大人物盯上并报复了,我不配合你们,等着下次再被教训么?”
随后黑衣人沉思了半刻便离去,山野雨色淋漓间,只剩下了缓着气的沈晏如和满身伤痕的沈黎。
只见沈黎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抬袖擦了擦嘴,“臭丫头,你以为把他支走了,我就不会放过你了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出丑,夺走了茶楼与书斋,上次竟还报官抓我,这些账我恨不得一笔一笔同你算!”
沈晏如冷笑着看着他:“是你把我书斋里的信息透露给张公子的吧?连着平展先生授课之事。再是收买了我学堂里的学子,利用平展先生把我骗来到此地。”
“是又如何?”沈黎拔高了声调,袖中银光乍现,“今日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官府查起来也只会算到设局这一切的张公子头上!而你近日所为,人人皆知你与他结了梁子,他作为凶手名正言顺!”
话音方落,沈黎已是握着匕首大步流星地扑来,那粗嗓却是格外阴狠,“你早该和那懦弱的杨氏一块死在后院!”
沈晏如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沈黎所言最后一句,难道杨氏之死和黎小娘母子当真脱不开干系么?
而她忙不迭地脱掉笨重的蓑衣,一面匆匆退步躲着沈黎刺过来的匕首时,却是一抹月白色的衣袖闯入视线。
沈晏如只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带着凉意的掌心握住,随后她便被用力往一边拉扯过去,避开了锋芒。
她垂眼间,见着锐利的刃身刺中了来人的胳膊,鲜红霎时涌出,混杂着雨水冲刷而下。
来人正是她夫君,谢让。
谢让抬起胳膊,比着起誓的动作,“我谢让可以对天发誓,若我行了强求之事,千刀万剐,人神共弃,死后尸身喂与豺狗,魂消魄散。”
沈晏如始才松了口气。
能够与谢让配合寻仇固然是好事,但她亦怕重蹈覆辙,最终落得一事无成。
如今谢让发誓在前,待大仇一报,她便可离开京城远遁尘世,届时山高水远,谢让再想寻她前来纠缠,也无法找到她了。
她小口抿着茶的间隙,却未见谢让绷紧的脊背稍驰,亦像是如释重负般舒着气。
沈晏如望着窗外通白的雪色,忽觉这一年云烟恍如隔世。
发怔之际,她发觉眼前影子一花,谢让径自摸上了她的脚踝,那宽厚的掌心发热,包着她冰凉的脚背。
突如其来的温热如涌,沈晏如猛地一激灵。
第 76 章 心思
屋内炭火扬起的火星子噼啪作响。
沈晏如察觉脚踝处摸着的指节时,那带着茧的指腹已从她细白的脚腕子处划过。明明炭火离自己不远,她却觉那火生起的温度都未及这掌心灼热。
像是黏稠的火附着在了骨髓上,反复烧灼着。
一瞬似有炭火烧着的热意窜到了脸处,沈晏如本能地想要缩回脚藏于裙下,却是被谢让抓住了脚背,无法挪动半分,虽是他握得并不紧,但沈晏如如何也无法挣脱。
眼皮陡然一跳,沈晏如正欲呵斥他时,只见谢让半跪在了席边,随着他低下的头颅,两旁的墨发亦垂落在他的肩颈,半掩住他冷厉的面容。
修长如琢的指尖撷来旁处的罗袜,谢让捻起轻薄的丝缘,漫不经心地为她穿上。 “那扶摇书斋虽说近年落寞,在堂学子除了富家子弟挂着名号,唯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生习课。但好歹也是我等年轻时曾向往的书香圣地,如今落在那沈家小姐手里,怎的突然招揽了女子入学?扶摇书斋现世以来,唯有杨家那位是破例以女子身份入的学。”
“近日入学的女子名为陈词,前些时日女扮男装在清谈会上初露锋芒,可见其文章锋发韵流,确实是个好苗子。”
扶摇书斋不远处的茶楼,沈晏如坐于窗处一角,旁桌两位文士打扮的男子对谈一字不落地拂过她的耳畔。
自那日沈晏如于市井之中,为救陈词当众宣布其为扶摇书斋学子身份时,此事便无胫而行。一时城中文学百家众说纷纭,各持己见。
但沈晏如听得更多的,是诸如张公子一派支撑的学者门客批判她借着书斋名气胡乱作为之言。
毕竟眼下她不但又开了先例收陈词入学堂,还广向京城招收学子,不限男女与家境。
“依我看啊,那沈晏如就是把落败的扶摇书斋死马当活马医,趁机造势。她还当真以为这天底下的女子都和杨氏一样才惊四座?招揽女子入学本就是个笑话!”
不出所料,对桌的他人握着茶盏,毫不掩饰他对于沈晏如此举的驳斥。
沈晏如已是冷眼旁听了许久,始才接过了那对桌之人话茬,“敢问这位公子,现如今京城里女子入私塾者有多少呢?”
男子扫了她一眼,“自然是少数,除了书香门第与官宦世家,女子能识得几个字便已不错了。能入私塾的少之又少。”
“既然女子入学便已是凤毛麟角,世间大多女子皆没能授之以学,公子何来天下女子皆无才之言论?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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