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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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部分,他慢条斯理地从她的唇角吻至中处的唇珠,轻轻衔着,如同春风徐徐揉着娇嫩花蕊,汲着清露,这样被他无限拉长的吻太过缓慢,沈晏如几近难以呼吸。

    从浅尝至温柔的侵占,好似过了很久很久。

    更漏声长,沈晏如早已分不清屋外的时辰几何。唇舌间的交缠携过一汪湿泞之意,淌在彼此的唇息里,沈晏如的耳畔唯余交错的呼吸,男人似是在这漫长的吻里尝到了甜头,那喉间低低的轻哼极为好听,带着餍足的兴意。

    谢让面不改色,从容应道:“二弟临终前,将弟妹托付与我,她的安危,我自是在所不惜。”

    殷清思蹙起眉,又再去补言,“此事,阿让做的没有半点不对。要怪,只能怪恶人卑鄙!”

    谢初序脸色愈发难看,却见沈晏如走到中央,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晏如本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幸有珣郎爱护,结为连理,不致于流离失所,后又承蒙夫兄照顾,得以苟活。您是珣郎与夫兄的父亲,若说构陷,晏如没有胆做这些,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指认您,否则珣郎泉下有知,定会怪罪于我,夫兄也会觉得,他照顾了一条白眼狼。”

    沈晏如声音虽不似金铁铿锵,却柔韧有力,落在屋内每一人耳中。她明知自己这样的话会伤他,明知自己会惹恼他,但这些日以来闷堵在心口的情绪难以压住,她赌气似的故意说出如此之言,恨不得谢让能够就此厌弃她,不再前来。她甚至想不明白,谢让为何会喜欢她,偏他对她压抑的情感浓重得可怖,并不为假。

    谢让出奇的没再说话。

    待沈晏如睁开眼时,谢让已离开了卧房,空荡荡的房屋里,徒留那案头处的羹汤冒着热气,若非这羹汤尚有余温,仿佛适才谢让的到来是她的幻觉。万物沉浸在茫茫夜色里,不再流动,静得窒息。

    翌日一早,钱嬷嬷为她带来了一样东西。

    是一枚玉簪,谢珣送她的玉簪。她知晓,眼下想要藏住她整个人不被殷清思发现,又能让殷清思止步于书房门外不进屋细究,谢让此举正合适。依着殷清思的性子,断然不会冒失地冲进来打搅谢让。

    但眼前,她与谢让,贴得实在太近了。

    偏她不敢动弹,生怕暴露一分,极力屏住呼吸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演戏。

    谢让垂眼看着她露出的柔白脖颈,喉头不由得动了动。他的唇畔与她只离了一厘,他稍稍再往下一点点,他便能吻上这段脆弱之处,或舔丨舐,或轻咬。不多时,那薄薄的雪肤下,依稀可见的泛起了霞色,却是更加诱人。

    他能感受到,他每每不动声色地换着姿势,肆意在她的耳根及后颈流连,以作亲昵时,胳膊上她细指抓挠的力度就加重些许,像是在挣扎反抗,又像是因过于紧张的本能反应。

    怀里紧贴的身躯微微发着颤,谢让知道,她在害怕。

    是怕被发现?还是……怕他真的对她做什么?

    谢让将面容悬停在她的脖颈之上,没有吻下去。

    沈晏如只觉这样的时刻太过漫长,久到她快要坚持不住昏厥过去。因精神高度紧绷,心脏急剧跳动着,她仿佛觉得全身血液都倒灌在了灵台处,烧灼得她昏沉难受。

    不知为何,此前谢让那等逼沉的眼神浮现在她的脑海,沈晏如本能地感觉危险,让她想要逃。

    ——像是被囚于牢笼中的困兽,渴望冲出枷锁,一口咬断跟前猎物脖颈的凶狠,毫无理智可言。

    但男人如今就俯身在她之上,那唇息无限度地贴近,却什么也没做,更遑论咬断她的骨头,锁住她的血肉。

    沈晏如不免恍惚,是否自己看错了?

    夫兄这样的人,怎会与那发疯挣脱牢笼的困兽相提并论?

    直至谢让起身松开她,往后退了半步。

    “好了。”

    男人身上黏稠的温度逐步散去,书房外殷清思的足音亦渐远,沈晏如才如获大赦般倚在檀木架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气。

    她不着痕迹地偷眼瞄去,谢让面容淡然如旧,并未之前她瞥见的那样极沉的情绪,她不禁再番确认,自己应当是看错了。

    良久,沈晏如回过神时,意识到方才这样的遮掩,也使得殷清思对谢让有了夜里私会偷情的印象,像这等不符合君子的行径,谢让自是不会做,偏偏为了掩护她,谢让不得不这样。

    意识到自己给他添了麻烦,她踌躇着问向谢让:“兄长,若是明日殷夫人问起……”

    谢让抿着茶,悄然平复着心绪,“我自有话答复。”

    沈晏如思忖再三,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藏住此事。

    后半夜里,趁着万籁俱寂,四下安眠时,谢让将她送回了晓风院。

    翌日,天色熹微,沈晏如起榻梳洗时得钱嬷嬷提醒,才想起今日是她此前定好为孝敬殷清思、给其送药囊的日子,殷清思也派女使传话,约了沈晏如至府上的雪亭会面。

    这孝敬殷清思的药囊是她自己亲手缝制,又听从神医的建议放了不少养气血的药材在里头。听说殷清思在二十年前生下谢珣后,身子骨大不如从前,故沈晏如感念殷清思对自己的关怀,做了这个药囊以示小小心意。

    只是昨夜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隔了短短几个时辰,她便要面见殷清思……

    沈晏如心虚地拧了拧衣角,心乱如麻。但愿殷清思未有怀疑到她,否则她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和谢让的关系。人心之间的差异犹如天堑,哪怕她信得过殷清思的为人,可难免会被误解。

    那玉簪被存放得完好,润泽莹白,在窗扇缝隙落下的天光中,簪身流转着温润的泽光——这是谢珣当时求娶她时所赠的定情信物。那会儿谢珣得来她相许的应允,温柔地将玉簪戴到她的发间,还止不住地赞许着她好看,直至将她的面颊夸得粉如桃色,他才罢休。

    再后来,沈晏如将这玉簪小心保管,不舍得戴上,玉簪便一直被锁在封闭的盒子里。

    如今玉簪完好,斯人已逝,她的一切也已天翻地覆。

    沈晏如想起谢珣离世前在病榻上看向她时的目光,他虚弱无温的指尖带着无限的眷恋,一遍遍抚着她的脸颊,明明他快要支撑不住了,半只脚已踏入了鬼门关里,他还低声同她说着别哭,又因为无法和她白头偕老,他自责地说着抱歉。

    雪夜里的画面浮于眼前,沈晏如再也忍不住眸中的汹涌,紧紧捏着玉簪放在心窝,蜷缩着身子无声抽噎。

    泪水沾湿了衣衫,手心里紧握的玉簪硌着她的皮肉,沈晏如从悲恸中回过神来,她还没能知悉杀害谢珣的凶手是谁,没能为谢珣报仇,她还不能就这样颓然死去。

    犯错也好,背叛也罢,已然发生的事情无法扭转,她只能逼着自己步步往前走。

    就像当初父母俱故时,她也是反复劝说着自己走出那段恐惧与悲伤,又因自己欠下了谢珣的救命之恩,她逼迫自己留在这个世间。

    至少,眼下她还有未完的事情,在未能为谢珣报仇之前,她必须惜命,必须活着。

    沈晏如睁开眼,虚浮的嗓音说道:“嬷嬷……我想吃些东西。”

    钱嬷嬷尚未反应过来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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