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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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晏如态度极为强硬,抱着木盆不愿撒手,“不行。”

    她可不愿再让自己的小衣和亵裤出现在他手里。

    湿湿嗒嗒的衣裳滴着水,淌了一地。

    沈晏如自是抢不过谢让,她欲松手之时,鞋履踩着的地面尤为湿滑,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往谢让身上扑去。

    恰逢半掩的院门被人推开。

    第 77 章   共处

    院门处堆积的残雪不时落下,孙大娘冒着寒风赶来,冰碴子覆满了其破旧的棉衣,她怀中正抱着前些日阿景好心借予她丈夫的冬衣,欲将之归还。

    隔着几步距离,孙大娘杵在屋檐下,望着搂过沈晏如腰肢的陌生男子。二人身形交叠,仿佛如胶似漆,她攥着冬衣的手颇为局促,一时不知该是去是留。

    沈晏如当即从谢让怀里抽身而出,“这是我家郎君借的衣裳是吧,我来收好便是。”

    这街巷邻里和睦,住着的皆是老弱妇孺,鲜有出门,白日里惯来院门大开,她搬过来时为了融入其中,便随了大流并不掩门,却未料到今时孙大娘进来会看到这一幕。

    她暗自叹了口气,上前接过孙大娘抱着的冬衣。

    谢让瞄了眼沈晏如胳膊环抱的厚厚衣裳,那瞧着便知是阿景的,虽是心知肚明阿景是假扮沈晏如名义上的夫君,但谢让听着她口中道出的“我家郎君”,仍是觉得不爽。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若有若无的安神香萦绕,许是因昨夜心事重重,她的睡眠尚浅,过于疲惫,她借着这安神的气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至车马歇息的间隙,她依稀听得马蹄踏止的响动,睁开眼后,察觉谢让到身影已不在,车厢里唯有她一人。但她由端坐的姿势,便成了横卧在车厢的软椅上,而自己的头处还枕着一墨黑的氅衣,她一眼便认出是夫兄谢让的。

    沈晏如爬起身,觉着腰背的酸痛竟莫名好了不少。

    半道雪停,谢让折回了赵世青处,沈晏如见赵世青总有意无意地往她帷裳处瞧,又因谢让似是有事与他商谈,故赵世青并未过来。

    马车行至谢府时,已是正月十四。她挼搓着衣袖,将面容低垂了几分,眼神下意识闪躲着谢让生寒的目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时自己像极了做了亏心事的小贼,被追赶来的正主抓了个现形。

    谢让问道:“躲什么?”

    沈晏如视线飘忽至另处,“我,我瞧着那边的景色不错。”待赶完了蝉,白商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瞄了眼身后的书房。

    自七夕后一月的时日,慎思院没日没夜焚着的安神香比往常多了不知几番,好几次白商入屋向大公子回禀,险些被那厚重的香味呛个半死。府上稍有身体偏弱者接近了大公子的房屋,那必是如中迷药一般瘫软在地,好些日都打不起精神。

    即便安神香持续加了量,白商也未见这香对大公子有何效用。

    是日,白商将神医请来了谢府,三言两语地说明了大公子近日的情况,亦包括这些时日以来,大公子愈发喜怒无常,性子比之从前更加冷淡。

    短短一月,大理寺堆积的命案皆被谢让处置了一遍,凡是触动了律法条例的,未有轻饶者。

    轻者皮开肉绽、被打得半死,重者挫骨削皮,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如此酷刑严惩之下,大理寺竟少有的清闲起来,狱中罪犯都少了不少,更有甚者宁可自尽而死,都不愿落入谢让手中受审。

    白商再度唉声叹了口气,虽然大公子从前审讯手段也算严厉,但也没夸张到这般地步,惩处向来是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只是为人冷厉,见之胆寒,京中这才对他有着“冷情君子”之称。

    今时大理寺的事迹传开后,大公子已是成了罪犯闻风丧胆的“鬼面阎王”,连共事的同僚见着大公子都敬而远之。

    殷夫人对此最是头疼,言之,“阿让这等事传了出去,以后怎会有女子敢嫁进谢家?”

    彼时白商听着,悻悻找着话茬安慰了殷夫人便离去。

    他心道,被大公子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也唯独只有那位……想到这里,白商苦笑着摇了摇头,撇开了这个念头。

    慎思院前,一身布衣头戴蓝帽的神医被白商请了进来,他提着药囊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而身旁的白商心急如焚,偏偏不得不跟着神医悠哉哉的步子。眼见白商急得几度便要越过神医身侧时,又再紧忙收回脚,落在神医稍后的位置。

    神医随白商步进院内时,还未入屋便已远远地嗅到了安神香的味道,须臾间,他已从这安神香的剂量里判断出了谢让当下的状况。他自是知晓,安神香的效用会随着时日推移降低,但神医没能料到,竟这么快就没了作用。

    而还未进屋,神医便已不打算入内见谢让了,并扬言谢无争无药可医。

    神医话落时折身离去,白商当即拽着神医的衣袖,苦苦哀求,“您再想想!您可是无所不治的神医,您总有法子治大公子的。”

    神医一面往外走着,一面扯动着自己的袖子,连连摆手,“别——别别别,可别给我戴高帽,谢无争的病我治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是个破看病的,不是解心结的。”

    早在梅园时,神医就察觉了谢让的不对劲。那藏于血肉之下欲破皮而出的贪妄已极为昭彰,与此同时,其心底无法得到、强行得到了又恐失去的怖惧也相随相生,所以谢让越来越偏执,行径越来越病态,像是疯了一般失去理智地得来沈晏如。

    作为忘年友,神医好心相劝了几句,让他莫要自困笼中,执迷不悟,强求得来的东西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但没想到谢让一句也没听进去,如今造就这样的结果,他有再好的良药也治不了。

    “你要是真想帮谢无争啊,就得对症下药,”神医再度拒绝了白商所请,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找我?没用的!别瞎白费这功夫了。”

    白商化作石像一般僵在了原地,良久才艰难地动了动悬在半空欲拉回神医的胳膊,他回过头始才发觉,大公子不知何时出了书房。

    谢让所着的鸦青衣袍齐整,连着一丝褶皱都不曾有,那墨发高束着的玉冠也不偏一厘,白商见之,便知谢让这午憩又没能安寐。

    谢让冷淡的神情像是经由寒冰雕刻而成,不带有半分人的活气,纵使隔着一段距离,白商也觉迎面而来的寒意生起,让他冷不防地打了个颤。

    白商忙不迭朝谢让行礼,“大…大公子。”

    谢让随意地嗯了一声,步步踏下凉阶,“随我四处走走。”

    白商闷头跟上了谢让在府上闲步,他摸不准适才神医的话有否被大公子听见,只得试探性说着,“属下前些日去问过了守城门的禁军,京中往来的人士皆有盘查身份,并没有沈……”

    说到“沈”字时,白商发现谢让生寒的目光偏了过来,他顿时觉着这字像是烫了舌头般,紧忙咬住了话头。

    但想来以大公子的敏捷神思,他这话虽说了一半,也足以让大公子知晓何意了。如今沈晏如定还留在京城,许是用了什么方式掩过了谢府的耳目,这才没能找到踪迹。

    她哂笑着抬起胳膊,虚将那处的小径胡乱指了指,继续诌着话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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