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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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而成。

    她按捺住心头的惊讶,转而对郑夫人道:“还真的……和阿让有几分相似。”

    “之前我便想与你说了,但你家二郎……”郑夫人叹了口气,避开了话头,“所以借着这次赏花宴,我让我家那位把姜绥宁一道请了过来,好让你见上一见。”

    殷清思迟迟收不回目光,她看着姜留的面容,心绪就此被牵引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她不禁问道:“他多大了?家里是什么人?”

    “主子,夜里太黑了没留神,不小心驶进泥坑里了。”风来在车外禀报着,却迟迟没得到谢让的回应。

    “主子?”风来觉得奇怪,抚上车帘欲往内瞧个究竟,却被谢让隔空击来的掌力震开,没能靠近。

    “没事。”谢让淡然回了话。

    风来将信将疑地瞄了眼,又坐回车边驾行,但里头传来谢让的声音让他如雷轰顶。

    “你是想把我衣服都扒下来吗?”

    扒…扒衣服?

    我没听错吧?主子和沈姑娘都到这一步了?

    风来瞠目结舌。但也不怪他偷听,他确实天生耳力极佳,这马车就在他背后,他想不听到也难。

    “姑娘,您没磕着吧?”秋英却是没风来这般耳力,她一脸担忧地往里问着。

    “没有……”

    这道传出的嗓音细弱蚊吟,让秋英更是放不下心,旋即她回身想要进去瞧瞧,“姑娘,要不婢子给您看看吧?”

    “我说了没事。”沈晏如拽紧了车帘,加重了语气,极力掩饰着心虚。

    此刻车内,沈晏如羞红着脸,本是让洁如玉的脖颈染着霞色。

    她方才急中欲抓着什么凭靠,自是没想到自己竟是抓着了谢让的衣襟。原本谢让便将衣袍脱了给她,余下一件薄衫与里衣被她一道往下拽了去,露出了那对素日里遮掩得严实的锁骨,与往下……

    她没敢再多看,心头不断劝着自己,冷静,冷静,不能把他惹急了。

    沈晏如听车外没了动静,转身对谢让勉强扯出笑意。她僵着步子缩回他身侧坐着,又微眯着眼,壮起胆把他衣襟拢好,“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但她方触及他的衣衫,马车又开始颠簸不止,失了平衡的她,出自本能地再次抓紧了他衣襟不敢撒手。

    于是那衣襟比之此前,还多敞开了几分。

    谢让:“……”

    “风来,不会驾车就滚回军营里去。”

    谢让的声线明显冷了几分。

    风来颇为委屈,“主子,这回是真的没有平地……”

    如风来所说,此间山路确实坑洼众多,这般颠晃持续了好一阵。

    沈晏如紧阖着眼,由着马车摇动,内心祈求着赶紧结束这段路途。她眼下恨不得钻进那泥坑里,且回到家以后,最好和谢让再无牵连。

    太丢人了。自己怎能做出这样扒人衣服的丢人事?还两次?

    比起沈晏如的羞赧,谢让还算得上镇静。

    他扶着车顶,望着倒在怀里的温香软玉,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便和着夜风拂面,他心头的异样油然而生。这样近距离与女子相触,他难以言说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着很不适应。

    纵使隔着衣襟,他依旧能察觉她指尖冰凉,连着她整个身躯因此前淋了雨,过于冷了些。

    谢让不禁皱起眉。

    都冷成这样了,之前还想着拒绝他的衣袍。

    他看得出,她看似克己守礼,内心却对守礼有所抗拒。那名为礼的枷锁束缚着她,让她偶尔喘不过气,想要突破桎梏求得新生,又始终被其沉沉压着。

    这是谢让今夜眼见的她,与世人所冠名的,并不相同。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复了平稳。

    沈晏如起身逃似的离开他怀里,她埋头揉搓着滚烫的指尖,暗自理着措辞,“咳…如你所见,我确实是一个守礼的女子。”

    谢让漫不经心地应道:“嗯,扒人衣服不敢正眼看。”

    他刻意强调着她所指的守礼。

    “我说了不是有意的……”

    沈晏如欲哭无泪,羞愤之下又道:“那我不是帮你穿上了?”

    谢让垂眼望着凌乱不整的衣襟,他将她第二次所做“罪证”保留得完好,“但你又帮我脱了。”

    沈晏如:“……”

    沈晏如一时郁闷至极,她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索性打算装死,不再说话。

    耳畔唯有车轱辘碾过的声响阵阵,还有他有条不紊理着衣襟的细微动静。不多时,沈晏如忽听那清冽嗓音,于身侧淡然响起。

    “我觉得你胆子该大些,不该拘泥这些俗礼。”

    “嗯?”

    沈晏如不解他此言何意,回想起他之前所说,他面前她可随意,意思是自己在他这里无需守礼。

    而眼下自己不慎扒了他衣服两次,他非但没有生气计较,反是让自己再大胆些。

    胆子大些?

    难道他是想…再进一步?试自己是否有突破守礼的胆量?

    若此话放在他人身上,她只会觉得这人不是在说荤话开玩笑,便是在刻意引诱她做出出格之事。

    但她眼前的谢让,面若霜雪,未曾薄减分毫,神色端端的似常年不化的冰山,怎么瞧都不是一副会说笑、会近女色的模样。

    他似乎是真的在考验自己,有意引导她跳出世俗之礼的束缚。

    谢让并不知沈晏如在想这些,“以及你为何会怕我?”

    沈晏如仍在想,那这再进一步是如何进?

    思之无果,她闷声回答了他:“毕竟有求于你,我怕你把我丢在半路…”

    谢让若有所思,“也是。”

    殊不知这轻飘飘的俩字在沈晏如听来,便等同于,若自己不能通过他的考验,他就会把她丢下马车不管不顾。

    落霞山离府尚有脚程,再加上她怕黑,如何敢独自回家?

    她脑海里已不可抑制地浮现此等画面——谢让稍稍起身,颀长的身形朝她覆下浓重的影,他俯身于她耳边低喃:是想守礼,还是想要命?

    她忍不住打着哆嗦,再度想起谢让强调着语气问她,礼和命之间哪个重要。

    她自是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她都死过一次了,还在乎这些虚礼做甚?前世自己那般谨慎守礼,不也落得被人诬陷至死的下场么?

    现如今,自己真的是因为怕死才守礼吗?

    是生在闺阁,十余年来的教养与陈规,牢牢困着自己,不敢越过这雷池半步。她恨那些教条杀死了自己,也恨胆小慎微、屈服于守礼的自己。

    前世一幕幕仍如鲠在喉,沈晏如咬了咬牙,思忖间下定了决心。

    她终归是要做出改变的。而既然谢让想试自己的胆量,自己便可证明给他看,她非是不敢冲破桎梏、拘泥俗礼的女子。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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