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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30-40(第2/11页)
会,那便依颜娘子的。”
不多时,丝竹声起,香风拂散,几位舞姬踩着节拍、挥动长长水袖入场。宾客顿时沉醉于舞乐之间,此番谢让引起的小小闹剧便就此带过,无人再留心。
沈晏如自顾自地捻酒喝着,望着中处一展惊鸿的舞姬,小生便在旁为她盛着羹汤,手指探着瓷碗的温度,以待羹汤温凉时呈给沈晏如。沈晏如偶有应着小生,伸手时则会有小生剥好的葡萄放入她的手心,待她吃完,小生手里干净的湿帕已递来。
月色悄然入室,男人负手立于灯旁,香炉里的灰烟缭绕,落满案台。
几番踱步而止后,谢让回过头盯着案上的衣袍,目光沉沉。
那衣袍新做,叠得齐整,一丝褶皱都不曾有,浅浅月白晕着淡黄的灯火,明明是柔和而干净的颜色,谢让却觉这月白无端生出刺目的光色,如锋利的刀,一道道剜进他的眼里,疼痛无比。
这真的是为他做的衣袍吗?
月白色,为二弟最喜。
白商看出了谢让脸色的难看,但也不知是何缘由。适才他接过晓风院送来的衣袍,告知大公子是沈晏如送的时,大公子分明心情还算不错,只不过大公子打开包袱的短短须臾,屋内的气氛陡然冷了好些。
那衣袍颜色虽不是大公子惯穿的深色,可白商知,大公子并非喜欢深色衣裳。
他还记得,大公子尚未及冠时,一次殷夫人定做新衣,破天荒地为两位公子做了同样的银朱色。那银朱鲜红,正衬少年意气,怎么瞧着都是极为相合两位公子的,即便大公子未表态,但白商见着大公子对那衣裳也是喜欢的。
而谢老爷子却训斥大公子身着张扬,不合规矩,自此起,大公子只穿深色衣裳。至近年,即使老爷子不再严管大公子,大公子也保持着惯有的衣着。
按理说,哪怕沈晏如做了件浅色衣裳,大公子也不会因为这等小事生气才是。
白商赶忙出声打着圆场,“沈少夫人做的这衣袍甚是精巧,瞧瞧这衣襟上的绣线,这肩处的云纹……”
话还未完,唯听谢让的声线极寒,“出去。”
待白商悻悻退下,屋内灯火明灭,只余浓重的影。
心口有着什么鼓动着,像极了根根生长出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他的胸腔。
他忽的想占有这样的目光,占有这属于他的时刻。
谢让唇畔微动:“祖父不过说了两句,并未责罚。”
书房的烛火续着,沈晏如看着谢让步入其间,他于案处提起茶壶倒着茶,高大的背影微微向前。
她坐在案旁,却发觉他后背玄青的衣衫颜色深浅不一,像是被水打湿了一片。
安神香萦绕于畔,沈晏如深深嗅着这比寻常都重了好许的气味,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藏在其间,她蓦地明了,那衣衫浸湿的地方不是水,而是——血。
沈晏如登时站起身,“兄长,且把衣衫脱了。”
第 32 章 私欲
稳稳倾倒的茶水不着痕迹地斜了一厘,谢让顿住了动作。
他转过头,眸色深深,定睛看着沈晏如,“你说什么?”
沈晏如只觉脸颊蹭地烧灼起来,她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所言的话极为不妥,羞臊之下口舌都不利索了,“我,我不是……”
偏偏谢让默然不语,幽邃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晏如心虚地低下头,拢着驳杂的思绪,强作镇静,将此前观察所得道出,“兄长,你身上的伤,是刚受了罚吧。”
却听谢让淡淡道:“我没有受伤。”
书房门外,静得唯有簌簌风声。
白商暗中遣走了周遭的仆从,坐在石阶处候着。
他心里清楚,大公子和沈晏如这样的关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随着他的动作,她握着的匕首迅速在虚无的夜空划了一下。
庭院尚是阑珊,周遭的仆从不知何时已散去,沈晏如觉着自己被圈禁在了一个狭小而温热的怀里,她看着自己的右手,他青筋纵横的手背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了她的细腕,他挥动的力气如有千钧,似是通过这样的贴近相连,她便从他那里得来了破开敌人咽喉的力量。
他温热的鼻息一并落在了她的后颈,还有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一段又一段地流连在她的耳根,像是缓缓流动的涓涓细流,淌过她的皮肤,黏稠而滚烫,褪散着春时的寒意。
这样的姿态,比之此前还要近得多。
两段气息就此交织着,他冷峻的脸就近于畔,沈晏如微微侧过头便能和他的面庞相贴,她甚至能看清他眼下浅浅的乌青,那双敛着锋芒的眸内,红色的血丝布在两端的眼白。但谢让依旧一丝不苟地教她如何使用匕首,命中要害。
夫兄近些日都没能休息好么?
沈晏如出神之时,浓郁的安神香再度逼近,谢让又再将匕首收于鞘中,挽着她的手将匕首藏入她的袖口,“这只匕首小巧,可藏于袖中,遇险时便从中抽出,让敌人出其不意。”
直至月出东山,庭院内暗香浮动,沈晏如抱着匕首,静静听谢让同她讲了好些使用武器的事宜,她一一认真记着,时不时嗯声应着他的话,“好。”
“不过……”谢让盯着她的双眼,神情尤为凝重,“刀剑可伤人,亦可护人,我更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听到他话末时的郑重语气,沈晏如顿了顿,旋即又弯起唇角,觉着心尖似有暖意融融萦绕。
她点点头,“我会的。”
半刻后,谢让离去,沈晏如目送着那道高如山岳的背影,身旁的安神香一并消散于无形,她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适才是填满的,今时却又空了。就像她白日里,百无聊赖地卧在藤椅边,提不起半点兴致,也觉着四处都空荡荡的。
沈晏如紧紧攥着袖口里的匕首,目光落至凉阶下的雕梅锦盒,陷入了沉思。
她如今生出的奇异心绪,究竟是为何?
这样的魂不守舍地思索,持续到了夜晚入梦之时。
芳菲入眼,数不清的春色钩织在跟前,连着碧空长天,极为梦幻。
沈晏如怔怔看着眼前景色,好一会儿才辨出自己正坐在暖风吹拂的秋千下,随着她脚尖轻轻点地的摇晃,秋千上紧绑的绳索压着藤萝嘎吱作响。她似乎许久未有闲坐在秋千处摇晃,这样惬意舒适的感觉让她放松下心神。
感官不可察觉地变得迟钝,她觉得自己似乎忘了很多事情,也辨不清自己想要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察觉身旁有着一段温热的呼吸扫过,沈晏如讶然侧过头,一抹重色撞入眼里,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近在于畔,饶是一同齐坐,她的额角也才到他的胸膛。
沈晏如发现秋千侧边坐的不是旁人,而是谢让。
模糊的光晕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沈晏如觉着自己有些难以看清他的脸,又觉着自己无比知悉他当下的模样。那向来冷厉如霜的面容被光影抚得柔和,他的眼角渗进了点点暖意,目光长长地凝望着她,异常的柔和与炙热。
“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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