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她委身陛下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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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涵的问话蓦地划过她脑海:“兄长,我——”

    管事在外的禀告中断了她的话语:“二位公子。”

    “何事?”容琦铭示意容璇先噤声。

    管事无要事自然不敢搅扰:“宫中有圣旨将至。宣诏官还有半个时辰到府上,先遣了人通禀消息。”

    不到一月,魏宁侯府已接了两道圣旨。

    “知道了。”容琦铭沉声道,“让府上人先预备起来。”

    “是,公子。”

    魏宁侯府上下本就是北齐朝廷安排的人,这些事务无需另外调教。

    打发了管事,容琦铭转向容璇:“你方才要说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容璇将公文夹在要带走的书中,“先应付圣旨罢。”

    “好。”容琦铭先回自己院中更衣,毕竟半个时辰还是仓促了些。

    未时三刻,魏宁侯府所有人等都候在了正院外,悉听圣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位亚长秋,坐论妇道,听天下之内治,序人伦之大端,御于邦家,式是风化。尔魏宁侯幼女容瑜安,祥会鼎族,体仁则厚,敏慧冲怀,端静惠和……”①

    几乎是在听到容瑜安这个名字的一瞬,容琦铭的心沉入谷底。而后宣诏官一字一句,他全然听不在耳中。

    “着选容氏女入宫闱,另择吉日行册封嘉礼。钦哉。”

    宣诏官的尾音回荡在前院,他笑吟吟将圣旨递与容琦铭:“恭喜二位公子。听闻贵府千金抱恙,陛下特令不必亲自出来候旨,当真是陛下爱重。”

    那封圣旨如有千钧,容琦铭听着宣诏官恭维,迟迟没有接过。

    他看向跪在身侧的容璇,欺君与抗旨的念头在他脑海愈演愈烈。

    容璇没有看他,镇定着接了旨意。

    宣诏官又说了好一会儿吉祥话,最后道:“三日后辰时宫中即会来接容小姐入宫,还请府上早为容小姐打点。”

    ……

    “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归云院内,容琦铭挥退了所有人,握着圣旨的手已经发白。

    瑜安这个名字,是父亲私下为她起的。应大师之语,寓意平安顺遂。家中只有极亲近的人才知晓,断不会传给外人。

    他将圣旨拍在桌案上,容璇却一语未发。

    容琦铭心中焦躁,身为兄长,极力克制着情绪。

    前因后果瑜安不提,那便暂且不论。眼下最要紧的,是要保住妹妹。

    父兄远在北梁,魏宁侯府一切大事都要他们拿主意。

    三日后入宫,宫中催得那般紧急,他上哪儿去找一个“容瑜安”来顶替入宫?

    稍有不慎,就是欺君大罪,诛连容家满门。

    “兄长,”容璇声音平缓,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进宫一趟。”

    魏宁侯府的车驾很快备好,平淮扬鞭,马车向皇城的方向疾驰。

    街景自两旁闪过,北齐皇都繁华而又安宁。

    宫门口宿卫的禁军尽忠职守:“宫中有令,外臣无诏不得入见。”

    马车被拦在了宫门外,容璇下了车驾,示意平淮退后。

    这一处的动静很快请来了今日当值的禁军副统领,魏宁侯府的马车标识他自是认得。

    “容公子可有陛下传召?”

    “未曾。”容璇坦言。

    禁军副统领不假辞色:“那么,公子请回。若是擅闯,罪名可不轻。”

    暖阳洒落,重重宫门后的殿宇泛着金色的光。

    容璇唇畔带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祁涵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没有他的旨意,自己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棋局,如何能胜。

    平淮未带佩剑,警惕地审视眼前威胁着主子的人。

    禁军上前几步,只待吩咐。

    禁军副统领最后警告道:“容公子请回,莫要——”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阳光下,容璇手中取出的玉令渐渐清晰。

    他看清此物,登时单膝跪于地。

    见此玉令,如见陛下。

    禁军跪了一地,恭谨肃穆。

    “我可否入宫?”

    从代郡之中取得的玉令,祁涵并未收回。容璇只觉自己的境地可笑,全盘受制于人。

    副统领再不敢阻拦,洪亮的声音响彻在宫门外:“放行。”

    禁军队列齐整,让开一条路,容马车同行。

    “容公子请。”

    只不过宸妃娘娘容颜太盛,硬生生让人觉得帝王为她倾心合情合理罢了。

    灌丛间蔷薇开得正盛,容璇陪着婉钰散心。

    她信手折下一枝蔷薇,盼着能带给婉钰些许好心情。

    言婉钰将蔷薇花簪于鬓边,人花相映,总归对她露出一分笑颜。

    谢明霁遥遥望她们二人身影,言家姑娘迟迟未嫁,连母亲都提过两回。

    他有感而发,对身侧的帝王玩笑道:“陛下别说,若长瑾当真是男子,言小姐的姻缘还真就不用愁了。”

    第 75 章   心意

    天幕明净,帝王神色淡淡:“你最近很清闲?”

    谢明霁一噎,忙道:“陛下说笑了。”他一五一十解释几句,“不过最近武德司的事务确实尚可。原本以为卫县的案子要忙过中秋,不过此番有长瑾相助,确实多得了两日闲暇。”

    他要从户部调什么案牍都无需久候,长瑾还会额外梳理出一份节略给他,帮着他尽快厘清线索。

    “苦主与被告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长瑾比对出前后十几年的鱼鳞图,臣再于被告亲族面前稍稍一诈,对面果然露了破绽。”

    一理通百理明,再核查其余侵地案时便能轻车熟路。

    与长瑾共事格外舒心,这一点谢明霁在江南时便深有体悟。

    蔷薇朵朵坠于枝头,祁涵望向渐行至阁前的女郎。

    他不曾多言。

    冬日里的阳光暖融融照着,在树丛间洒下驳驳光影。

    亭中,容璇方拾到一根檀木枝桠,用帕子擦拭着。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圆桃好奇,横看竖看没瞧出玄妙之处,就是普通的枝桠。

    容璇拿手中物在光下比了比,枝桠分叉,是一副完美的弹弓架。

    “去寻些皮筋来,还要软垫。”她对候在亭外的侍女吩咐几句。

    “是,娘娘。”

    在这宫中,容妃娘娘若是想要什么,自然立时就能有。

    容璇用小刀细细打磨过弓身,手指灵巧地缠绕着皮绳,完全不需假手于人。

    圆桃在旁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时辰,别府的小姐必定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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