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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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支开不难,要将人困在那边,才需要动脑筋。

    陆绥在她身上,已经用过不少手段。

    说不择手段也不为过。

    他做的这些事,不说神不知鬼不觉,要瞒着她却也不难。

    即便日后被她发现。

    届时木已成舟。

    许多事已经无法改变,她想要逃开也就难了。

    “你哭了?”

    陆绥听见了细细的抽噎声,他听见她的哭声,内心是极为不快的,落在她腰间的手指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道。

    竺玉抬起哭得泛红的小脸,抬手擦了擦眼泪,鼻子都红了,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哭。”

    鼻音闷闷的。

    陆绥见她为严忌哭过,如今短短半个月,又为李裴哭了两回。

    好像都为他们伤透了心。

    陆绥面无表情,望着她脸上的泪痕,头一回没有伸手替她去擦,他问:“你又不喜欢李裴,为什么总是因为他哭?”

    竺玉说不上来,答不上来。

    姑且就当她是水做的不行吗?

    陆绥往常都能睁只眼闭只眼,许多事情当做不知道,装作看不出来。

    可今天,他偏要咄咄逼人。

    将他逼迫到无法逃避的地步。

    “你是觉得失望?还是接受不了他与你想象中的不同,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我不知道。”

    说到底,还是心寒罢了。

    心寒李裴对她一点儿多余的不忍心都没有。

    她若是能学到他们的半分冷血,也不会总为这些难过。

    陆绥的指腹沾了几滴她的泪珠,明明没什么温度,他却好像感觉被烫了下。

    陆绥面无表情:“不许哭了。”

    从前纵容着她为别人流的眼泪,时至今日,已经无法容忍。

    他也被纵容的贪心。

    只是暂时收敛了贪婪的本性,好放松她的警惕。

    竺玉一下子更委屈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我哭不哭的都要管。”

    陆绥压着眉眼,心中烦躁,沉默了好一会儿。

    没再说冷硬的话,忍了片刻,他说:“你可以将眼泪留在别处。”

    她一贯能哭。

    一旦开始流泪,就像流不完了似的。

    陆绥只喜欢这双眼睛为自己落泪时的样子。

    他说:“我早就叫你同李裴断了的,你不肯听我的。这会儿再来伤心难过,他瞧见也不会心疼你。”

    竺玉吸了吸鼻子,嗯了声。

    她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

    陆绥攥住她细细的手指:“最后一次。”

    竺玉愣了下,还没明白。

    陆绥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往后不许在为他们落泪。”

    竺玉小声争辩:“我控制不住的。”

    陆绥冷着脸:“怎么会控制不住,你心里只要没有他们,又如何能被他们伤了心。”

    竺玉抿了抿唇,低头不说话了。

    陆绥有些不满,这件事不是她装死就能糊弄过去的,他继续说:“他们往后本就与你无关,你暗自神伤,伤的只有自己。哭肿了眼睛,难受的也是你自己。”

    说着,陆绥好像有些嫉妒似的,总算说出了一直就想说的那句话:“你从来没有为我哭过。”

    竺玉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她的皮肤薄又嫩,多擦了两次,脸上就又红又痛的。

    她瓮声瓮气的接话:“你若是死了,我也会这样为你哭的。”

    陡然安静。

    死寂了般。

    竺玉说完也没觉得后悔。

    说点陆绥不爱听的又怎么了,他真的听不下去,可以转头就走。

    陆绥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更能沉得住气,默了会儿,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温柔的迫使她慢慢抬头面对他。

    陆绥说:“那我死的时候,你得哭得更伤心一些才行。”

    竺玉感觉自己像是被他这双眼睛给吸了进去,漆黑幽沉,想一潭深不见底的碧渊。

    她下意识想要退缩,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掌控在怀。

    她避开了这个话题。

    随口扯了句:“李裴真的太狠心了。”

    陆绥嗯了声,添柴加火:“我也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狠绝,丝毫不顾你们从前的情分。”

    竺玉怕他继续说下去。

    她不愿意再听,索性踮起脚,主动亲了他,堵住了他的嘴巴,不许他再说下去了。

    陆绥哪能看不出她这点小把戏。

    不过他乐于纵容她这样,她既如此,他也就不说了。

    *

    李裴派出去的人,几次铩羽而归。

    他相当恼火,却也不相信还有杀不了的人。

    李裴也听说陆绥常常去宝成殿,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他还请了在翰林院的恩师,对严忌照顾一二。

    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李裴对陆绥这等做派,自然是不屑。

    往常两人还能相邀出门,面上的关系也还过得去,这段时日,是装也懒得装。

    没什么好友之情。

    只有死生大仇。

    偶尔碰巧遇见,李裴忍不住刺了陆绥两句:“陆大人还真是能屈能伸,竟舍得脸面叫恩师照顾情敌。”

    陆绥满不在乎:“陛下托我叫人多多照拂严大人,皇命难违。”

    李裴冷笑:“你也不止一次阳奉阴违,不差这一回。”

    陆绥笑了笑:“我只盼着她好。”

    这话说的让人恶心。

    李裴听着也的确很恶心。

    他根本不信陆绥是这么大方的人,他那性子同他有什么两样,怕是还不如他。

    “你真有这么宽容吗?”

    “小裴大人,这世上你不能忍的事,多的是有人能忍。”

    李裴还是没吃过苦。

    这样也好。

    陆绥接着说:“我向来是不在乎那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的。”

    李裴盯着他看了半晌:“是吗?”

    “当然。”

    “那便祝陆大人早日得偿所愿。”李裴说罢也笑了下:“不过她那人,你对她再好,心也不会给你。”

    陆绥没说话。

    这是事实。

    可他刚刚说的也是真话。

    忍字头上一把刀,这刀落下的时候,是有些疼。

    熬过去,便也习惯了。

    这边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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