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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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只是帮他当成了解药。

    待她短暂的恢复了些许清醒,她觉着陆绥是不会想当这个解药的,于是,她说:“你若不愿,帮我叫个侍卫进来。”

    她难受的紧,却也未曾忘记提要求:“不要丑的。”

    第98章 [VIP] 第98章

    她这两句话,几乎都没怎么犹豫。

    她知道自己对贞操看得并没有那么重,上辈子死的早,许多事情都未曾体验过。

    对于男女之事,她总是想得更开。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其实没多少骨气,只有那么点本事,有时候做得成,有时候越努力反而越糟糕。

    她这个人,懒散、娇气、贪婪。

    就像李裴说的那样,既要又要,贪心不足。

    好像处处都是缺点,可是…可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已经改不掉了。

    焦灼的泪将她的眼模糊住了,她还难受的夹着被子,精致的小脸上扑着暧昧的潮红。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抱进了一个冷冰冰的怀抱。

    她好像坐在一块硬邦邦又冰冷的石头上,这块大石头好像都比别的石头要硬几分。

    软弹的屁股坐在上面,极其不舒服。

    嫌硌得慌,却又贪婪石面的冰冷。

    她的掌心搭在男人的胸口,被牢牢固定在他的身上,坐不住了便软绵绵的倒在他的胸膛,纤瘦无力的手指攀着他的肩膀,蚕丝锦缎衣裙已经被蹬在少女软白的脚底下。

    少女水润无辜的眼洇着几分红,呜呜咽咽的声音在好似被雨水狠狠冲刷的那个瞬间,被吞没在喉咙里。

    外面下起了雨。

    夜雨潇潇,雨珠拍打窗面,掩盖了屋子里细细破碎的软音。

    迷情药。

    还能缓解疼痛。

    床单好像湿透了。

    屏风后有一浴桶。

    才抬进来不久的水还冒着热气儿。

    到后半夜才用上这桶热水。

    第二天。

    直接睡到了天光大亮。

    床单是干净的,她身上的衣裳也是干净的,若不是身上这些一枚枚的吻痕,昨晚那场旖旎的梦好像真的就只是梦。

    她的皮肤本来就生得白,印在上面斑驳暧昧的深红色,任谁瞧见了都不清白。

    她掀开被子,腿又酸又麻,慢慢蜷起来都觉得胀痛,昨晚实在是折腾了太久。

    膝盖上磨得红通通了一片。

    哪怕仔细垫了锦绸,时间长了,难免还是要留下印记。

    似乎已经被人提前涂了药,只是哪怕涂了药,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掌心也是红的。

    她坐在床上,呆呆回忆了番昨晚后来的画面。

    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只记得到最后她好像真快要成了那濒死的天鹅,快要呼吸不过来。

    门吱得一声响。

    陆绥端着了早膳进屋,他看着她:“吃点东西,昨晚就叫饿了。”

    地上那具尸体已经不复踪影。

    血迹也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竺玉下了床,强撑着酸痛的身体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故意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我还没刷牙。”

    陆绥摆放好碗筷,抬眸扫了她一眼。

    她看起来完全没有昨晚那脆弱的情/态,昨晚被他拆穿了她杀他未遂的念头,还是怕的。

    这会儿又高高扬起了身后的尾巴。

    得寸进尺,说的是她自己才对。

    “我去端热水。”

    竺玉趁他离开的间隙,赶紧打开了窗户,屋子里的味道实在太重了,所以才不方便进人。

    风吹进来了一会儿,那股浓郁的、挥之不去的味道渐渐淡了。

    陆绥端来热水,还备好了新的牙刷、牙粉。

    她认真刷了个牙,又仔仔细细洗了脸。

    水珠沁着娇嫩雪白的脸颊,像搭在花枝瓣面上的新鲜露水,晶莹剔透的露水顺着花瓣的脉络缓缓往下坠落。

    出水芙蓉,便是如此。

    陆绥递了方手帕给她擦脸。

    竺玉盯着他递来的帕子,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她忽然想起来她昨晚也用了他的帕子,只不过是用来擦……

    用得全都湿了。

    她脸上热了热,还有些羞恼。

    陆绥望着她好似滴血的耳珠,解释道:“帕子是干净的。”

    竺玉拽下他手中的帕子,深深呼了口气:“我没说不干净。”

    她擦干净脸,坐在饭桌前。

    早膳清淡,她喝了两口温热的米粥,胃口小,没吃多少就垫饱了肚子。

    陆绥慢条斯理用完了早膳。

    她眼神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似乎确保了他不敢伤害自己,收敛起来的趾高气扬的尾巴又重新扑了出来。

    她说:“陆绥,你去准备一碗避子汤。”

    她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叫人煎这种药。

    毕竟东宫连个通房都没有,煎了药都不知道给谁喝。

    陆绥面无表情:“没在里面。”

    她的耳珠一下子红得发烫,她说:“我不放心。”

    万一有了。

    岂不是让陆绥捡了个大便宜,她也不敢喝落胎药,吃苦又受罪,躲也没法躲十个月。

    总之,这件事,需得确保万无一失。

    昨晚的分量可不少,谁知道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竺玉紧绷小脸:“我不放心的。”

    陆绥盯着她看了会儿,而后起身,往外去了。

    应当是给去为她准备避子汤去了。

    竺玉感觉自己身上好像都染上了他的味儿,她同陆绥这乱糟糟的关系,理不清反而更乱了。

    好愁。

    不过,她不必对陆绥负什么责任,喝完这碗汤药,便能及时抽身。

    陆绥端着药,去而复返。

    还顺手给她准备了两颗蜜饯。

    知道她怕苦,每回喝药都像在喝毒。

    她这回,也没叫苦,捏着鼻子,将乌漆嘛黑的汤药一饮而尽,痛快得很,迫不及待。

    陆绥心里闷闷的,脸上是不大高兴的,他看着已经空了的药碗,抿直了唇,不声不响将蜜饯递了过去。

    竺玉吃完了药:“昨夜的事情,你我都烂在肚子里,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绥抬眼,分毫不让:“如何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竺玉说:“你没吃亏。”

    陆绥道:“我乃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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