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刺: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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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沈秋问。

    闫钰放下自己的酒杯,看向这个同师门出身的亲师弟,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脑门,不承认也不否认道:“少听些传闻八卦,多看看书,抄些经文。”

    沈秋“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端起师哥给倒的酒喝了一口。

    闫钰督了眼垂头的沈秋,心中叹了口气,问他:“师尊又罚你什么了?”

    沈秋闷闷地说道:“还是老样子,禁闭两天,经文十遍。”

    闫钰:“刚放出来?”

    沈秋摇摇头:“没,等婚礼回去再关。”

    闫钰有点好笑道:“那正好赶上我把你带出来?”

    沈秋:“嗯,差点就被师尊抓走了。”

    闫钰:“又惹什么事儿了?”

    “就……”沈秋结巴了一下,挠了挠头,“就是在晨读抄写经文的时候,我……传了个纸条,被师尊看到了,当场抓获。”

    沈秋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然后,被罚抄经文十遍,要在两天禁闭内抄完。”

    “你自己犯的事,应当受罚,况且这罚也不重。”

    沈秋哀叹一声:“这还不重啊!”

    闫钰笑了笑:“我当初有被关过两个月禁闭,房门都出不去,每天只能靠师兄弟送饭活着。”

    “什么!”沈秋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是啊师哥,你干啥了啊被关这么久?”

    闫钰抿着唇摇摇头,不重要。

    沈秋见他不想说,就也没多问,只是还有点震惊:“可是……师尊平日里不是最喜爱你的吗?你犯错了他有时候都当做没看见,怎么会……”

    闫钰:“宽容是心疼,严苛是看重。师尊宽容我,也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此外,他对我和你们一样严苛。”

    闫钰推了一碟点心到沈秋面前:“我知道任谁挨罚都不好受,但是,别过心,罚过了就好了,要记着为什么挨罚,而不是记恨谁罚的你。”

    沈秋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当然不会记恨,我知道师尊其实对我们很负责。”

    闫钰:“嗯,知道就好,师尊不能把情绪都显露在脸上,你们要理解他。”

    沈秋的语气轻松不少:“好。”

    他默默拿起面前的点心咬了一口。

    婚礼还未开始,越来越多的宾客落座,闲谈声也逐渐放大。

    柏云兮刚和闫钰打完招呼,君无殇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怎么认识的?”

    柏云兮刚想张口,猛然发现不对,若是他说实话,不就把翻墙这事儿暴露了么。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君无殇知道。

    于是,柏云兮又把嘴闭上,卡了一会儿,等到君无殇看过来,他才磕磕绊绊道:“额……可能是几年前吧……见过一面。”

    应该吧……他记得闫钰是这么说的。

    君无殇没说话。

    柏云兮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心虚地朝他笑了笑。

    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见君无殇的声音很沉,没有任何起伏:“几年前?你记得?”

    哦,救命,他说这话时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失忆的状态。

    有点慌张,导致脑子短路。

    完蛋了完蛋了。

    柏云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眼下只能故作镇定道:“不是我记得,是闫钰跟我说的。”

    他偷偷瞄了一眼君无殇的脸,内心莫名感到紧张。

    幸好君无殇“嗯”了一声以后,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柏云兮重重地松了口气。

    似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至少柏鬼王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第24章 失踪

    冼桓松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婚服, 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很合身。

    金丝银线像蝴蝶在火红的蔷薇上停驻,而对他来说, 这身婚服更像是滚烫的明火, 灼伤了皮肤,他却没有勇气脱下。

    冼桓松哪里不怕,这火烧得越烈, 他就越怕。

    他甚至不敢碰,怕烫伤了手指,留下点点斑驳的罪证,洗不掉的痕迹。

    冼桓松自嘲地摇摇头。

    他重新将目光放在手中的玉佩上,正绿色的岫岩玉雕刻着一条盘旋的龙, 不似张牙舞爪, 只是直起了龙身,淡漠疏离,藐视众生。

    他的拇指不断抚摸过龙纹, 犹豫着。

    这是段冥仙君送给他的玉佩, 他一直很宝贝,不肯离身。

    可是,他今天却不想戴着。

    因为他计划着今晚的逃婚,所以这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婚礼,反而显出荒唐。

    冼桓松觉得,他不能脏了这块玉佩。

    但是冼桓松犹豫的点就在于, 这块深沉的绿色玉石下藏了不少他与宋知倦的回忆,以至于每次他都会盯着发呆, 脑袋里充斥着那些动心的时光。

    或许……戴着这块龙纹玉佩,拜堂, 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就像宋知倦从未离去,穿着和他一样的婚服,站在他身侧,手里握着花球的另一条红带,和他相视一笑,然后躬身拜堂。

    因此冼桓松还是将它佩在了腰间。

    从屋子走到厅堂的路上,新郎官拿着红带花球,身后跟着两排侍从,一步一步,踏碎冬日暖阳,和满地落石。

    厅堂内陆陆续续地有宾客落座,侍从小厮忙里忙外。

    冼桓松站在厅堂中央,看着空空荡荡的主位,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泛起疑惑。

    按道理说,冼少主的大婚之日,冼临舟肯定是第一个到的,可现在却迟迟不见人影。

    又逼婚又消失,冼桓松有些看不懂父亲的做法。

    他正欲派人去寻一下,有小厮匆忙跨过门坎跑到冼桓松身边,焦急却刻意压低了声音:“少主,家主不见了!”

    冼桓松一下子看向他:“什么?”

    小厮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条,冼桓松立马拿过来看。

    “婚礼照常进行,结束后去潮汐谷谷底找我。——冼临舟”

    冼桓松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确定这是父亲的字。

    他心中的疑惑更大,看字条的语气,是留给自己的没错,但父亲此刻去潮汐谷,实在不合情理。

    潮汐谷是涤霜城和洛水镇的分界线,虽然有座宽阔的桥,但不少人还是没有勇气越过这道深不见底的山谷。

    多年前,涤霜城和洛水镇实际上是完全隔绝的。

    因为,但凡有想过桥的人,都会被潮汐谷冒出来的绿鳞蛇攻击,跌落谷底,再无音讯。

    民间传闻不断,却无人真正见过绿鳞蛇,而见过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只是有孩童跑到潮汐谷边上玩儿,也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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