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140-150

推荐阅读: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140-150(第7/19页)


    “第二件事正是关于秦鹿和‘盟主大比’。他刚以‘秦阿露’的身份言之凿凿地宣布,同队的倾凤曲率先抵都,盟主终考已经开始……”

    天子的眉心拧成了结:“他在胡说什么?明明没几支队伍凑足信物。”

    “就是因为各地观天楼有意抬高门槛,秦鹿大肆宣扬,声称朝廷是想扶持傀儡盟主号令江湖,现在四面八方都有人开始向朝都集结。”

    “他们居然真的听信秦鹿?”

    “他们好像真的相信了……倾少侠就是朝廷的傀儡盟主。”

    祝晴止闭了闭眼,继续说:“而且最早响应秦鹿的,是且去岛江容。”

    天子的脸色骤然间黑沉如水。

    有栖川绫哄地大笑,丝毫不顾面前是大虞最尊贵的帝王,甚至直视天颜,捧腹道:“这是什么好戏?您被大虞人糊弄了不说,现在看来,还弄丢了‘六合’,即将被一众草民群起攻之?”

    有栖川信更是不掩讥讽:“秦鹿,似乎就是‘直符’的宿主吧?陛下莫非连自己的子蛊都管不好,是要被他造反了么?”

    这回连祝晴止都有些动怒,但一道剑光比她更快,唰地迫近了有栖川信的颈侧,将他后半句话生生逼了回去。

    没有人看清半息前还跪在地上的凤曲,是如何挪到有栖川信的身边。

    但他的剑锋还泛着刺鼻的血腥味,有栖川信的面色骤然惨白,两眼瞪如铜铃,想要叫骂却不敢出声。

    而凤曲近在耳侧,轻声恐吓:“如果扶桑没有教你规矩,我会教你没规矩的代价,你想试试吗?”

    有栖川绫脸色大变:“大虞皇帝,这就是你——”

    凤曲转眼看向她,唇角上扬,眸中却毫无笑意:“我们陛下不是很好吗?”

    有栖川绫瞪大了眼,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倾轧而下,喉咙里咕咕作响,后半句话竟然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天子寒声道:“够了。”

    凤曲这才收回扶摇,眼见有栖川信还在瞪他,他便更快一步一脚踹在有栖川信的膝弯,令人弓了半身,叫苦不迭。

    有栖川绫倒是老实多了,沉浸在那一记恐怖的眼神里久久没有反应。还是天子按着眉心下令:“晴止,招待两位外使去驿馆落脚。凤曲留下,其他人出去。”

    众人依言照做,只留凤曲把着扶摇,如一根木桩矗在中央。

    暖炉里柴火哔剥,天子揉着作痛的头部,许久没有开口。

    凤曲便垂着眼,静静地等着。

    等了不知多久,天子问:“你为什么和他们动手?这次是他们没来得及反应,否则你……”

    凤曲答:“谁都不许说你不配。”

    天子的手停了。

    珠帘碰撞,冕旒摇晃,那抹身影好像在隐隐发抖。这次的沉默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长久。

    久到凤曲以为天子会就这样装傻充愣翻过这页。

    但天子缓缓抬起了头:“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他的?

    是秦鹿和商别意玩笑着出口的“弑君”?是康戟犹豫中承认的“真相”?

    还是……将别幽州的时候,让他深入近百级阶梯,才看到的那个心神俱疲的青年?

    “我等了你好久……可我不敢见你……”

    那人的脸藏在掌间,眼泪汩汩而流。不知过去多久,凤曲才看见十指间那张斑驳的脸庞——被刀划得近乎毁容,只有两眼灿若日月。

    他咬紧了牙关,忍下痛哭的冲动:“……灵毕,我是哥哥。”

    严格来算,应灵毕只有一个堂兄,那就是早已登基即位的新帝应折炎。

    可面前的人说他是哥哥。

    那——御座上的新帝又是什么?

    应折炎和他相握的手颤抖了整个夜晚,每说一句话都在竭力握紧,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平安无虞。

    凤曲任由他握着,倾听他的诉说,阔别的九年里山崩海啸、天地更迭,发生了太多太多他不敢想象的荒唐和灾难。

    最终应折炎问:

    “她本该杀了我,成全她天衣无缝的一场戏。你说,她为什么不杀我?”

    凤曲道:“好,我去朝都问个答案。”-

    最早的暗示,也许从空山老祖的“万般阴差阳错”就已开始-

    “九岁的时候,我是真的忘了旧事。但在你下令攻打且去岛的时候就记起来了。

    “记起了父王,记起了娘亲。更早一点,在玉城看到阿麟就记起了你和折炎。”

    应赊月依旧坐在遥远的御座上。她不肯,也不愿走下她煎熬求来的龙椅,只能以悲伤的眼神注视着凤曲:“你见到应折炎了?我一直在找他。”

    “他豁出命了才逃离朝都,当然不会轻易让你找到。”

    “是他让你来的?让你杀了我,把龙椅还给他?”

    “他让我别来。”

    “那你为什么来?我本来找不到你,也找不到他,等到拖无可拖的时候就可以结束这一切。我早就受够了!”

    再也不用演作男人的声调,应赊月几乎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

    她想摔掉满桌的笔墨纸砚,想推倒龙椅,想踹翻案几。可是所有恼怒到了她即将付诸行动的瞬间,都无声地停住,化作她面上的一片灰败。

    凤曲道:“秦鹿告诉我了,多情种的事。”

    “多情种?”应赊月怔怔地重复,“是吗?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如果我继承的是‘多情种’而非‘太常’,扶桑的复仇早就成功了。因为我是女人……因为女人注定只能靠征服男人来征服这个天下……”

    “我知道你不信那个。”

    “我当然不信!凭什么我不能做皇帝?应折炎习武不如你,读书不如我,不过有个嫡长子的身份,性格还那样软弱仁慈,他当皇帝,大虞只会万劫不复!”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当然想杀他!”应赊月猛地扬起了脸,“可是、可是……”

    她又低下头去,之后的话都没有出口。

    在凤曲的印象里,帝姬赊月一直是个要强的姑娘。

    她天生灵慧、喜欢读书,事事爱争第一,天生就比应折炎和自己更有上位者的架子。

    年幼时还显软弱的应折炎,在太学里甚至要靠应赊月的保护才能立威。不管是来自帝后的教训,还是偶尔被妃子养的狸奴挠上几下,或者背不了课文,被先生罚站……

    应赊月总是能干脆利落地安抚好帝后、狸奴和先生,也吓唬住嚎啕大哭的兄弟二人。

    但他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应赊月开始变得娴静温柔。

    她说话不得不压缓了语调,有时明明生气得想打人,却都压抑成委婉的嗔怒。

    应折炎私下里说,是有栖川贵妃强迫的。

    她认为女子必须那样,还认为从前的应赊月一文不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