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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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晤对儿子一万分恼怒,也不能当着秦鹿的面发作。

    终于恭恭敬敬请入了秦鹿,秦鹿也不客气:“听说庄主近来身子都不爽利,可要好生调养。那些琐事,本座和二公子说道就是了,免得费了庄主的心神。”

    商晤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他这半年一直惦记着长子的旧事,可是秦鹿鲜少登门,他也没理由找去群玉台。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尽管秦鹿话里话外都在劝他离场,商晤还是厚着脸皮开口:

    “元夕佳节,家家户户都是团圆的日子,有您拨冗,寒舍真是不胜荣幸。特别是一见到您,商某人就又想起薄命的儿子……”

    商吹玉阖眸不言,秦鹿则说:“说起来,新春祭祀的时候,本座还收到了别意的托梦。”

    商晤一呆:“敢请大人指教。”

    “只是闲话二三,本座也忘了许多。不过末了他有些忧心忡忡,交代了许多事宜,本座一一记得了,今后也不会辜负别意。”

    “大人……”

    “本座知道庄主担心什么,别意也很担心父母弟弟。庄主安心,只要凤仪山庄知礼守节,不犯本座的忌讳,等二公子接手了山庄,侯府都不会苛待你们。”

    商晤还想说些什么,秦鹿抬了抬手:“本座来得不巧,庄主也该累了。二公子,这山庄的侍人越来越没眼力见,都不懂得怎么伺候主子了?”

    商晤的面色暗淡下去,但也知道不能勉强。

    秦鹿已经给了他想要的承诺,再怎么急于了解别意的遭遇,今天都不是时候。

    他只得起身,赔了一个笑脸,两名侍人噤若寒蝉地搀起庄主,默默离开了客堂,留下秦鹿和商吹玉独处。

    等到商晤走远之后,秦鹿的表情也沉了下去:“半年了,也不见你有点长进。任由老头子天天哭丧,就怕别意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商吹玉:“他安宁得太早了些。”

    “那能如何?难道真照商晤的意思去研究那个唬人的夺舍邪术?”秦鹿冷笑一声,“到那时候,到底是他用你的身体,还是你用他的名头?反而便宜你了。”

    商吹玉不理会他,比起商别意,他还有更在乎的事:

    “……那些谣言,越来越厉害。开年之后,我不会再守山庄了。”

    秦鹿轻笑:“什么?”

    商吹玉抬起眼睛,目光像剑一样锐利:“你答应过帮我留意他的下落,我才代商别意守在这里。但这半年你都没有成果,我不能再拖延了。”

    “所以你待如何?”

    “我要找他。”

    “找到之后呢?”

    “……”

    秦鹿摇开折扇,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乐不可支。

    白布覆盖的眼睛再看不出从前那样的嘲讽,可商吹玉知道,秦鹿笑着的意味,就是在嘲笑他。

    果然,秦鹿接着就道:“他如果想让你找到,你就不会只从旁人的嘴里听说他了。”

    商吹玉勃然起身:“你——”

    秦鹿反问:“我说错了?”

    商吹玉的后半句话就这么堵在喉头,想要震怒,却对一个身无武功、还无视力的男人无计可施。

    良久才默默握紧了拳头,压着声音诘问:“那我该怎么做?”

    秦鹿道:“他珍惜你,知道你会盲目跟着他,而他不想让你弄脏了手。你就该懂得这份珍惜,乖乖做你的庄主。”

    商吹玉面色冷冷:“那你怎么不乖乖做你的‘天权’?”

    “诶……”

    秦鹿难得被他问住,讶异片刻,面上又是笑色:“我哪里不乖了?小凤儿可是很喜欢我的。”

    商吹玉漠然回答:“老师不在,你不必惺惺作态。你如果没有心思,今天就不会来这儿找我。”

    这倒让秦鹿有些刮目相看。

    他习惯了把商吹玉视作商别意或者凤曲的附庸,鲜少把他视作一个独立的人。可今天看来,这一年的颠簸流离,商吹玉也不是全无长进。

    或者说,长进还不是一般的大。

    秦鹿道:“近来,朝都死了一些老家伙,凶手的身份众说纷纭,但是杂七杂八,就连其他地方好几年前的凶案都扣在了这个凶手头上。”

    商吹玉屏息听着,当然知道他说的“凶手”是谁。他也是听说了这些风闻才无法忍受,下定决心要去朝都看个究竟。

    “闲言碎语,不足挂耳。”

    “你是这么想,我也这么想,但天下人不这么想。”

    “问心无愧,为何要管天下人的想法?”

    秦鹿笑了。

    笑得有些奇怪,至少让商吹玉看得十分不安。

    秦鹿这才高深莫测地回答:“因为……我属意让他来做下一任君主。”

    商吹玉腾地站了起来,目露错愕,难以置信地看向秦鹿。

    尽管看不到商吹玉的表情,秦鹿好像也料到了他的反应,不等商吹玉说话,自己先歪着头大笑起来。

    “坐下、坐下。”秦鹿摆摆手,“是我自作多情,被他看穿了,他才做这些蠢事。”

    “你和老师说过这个想法?他……他不愿意做皇帝,所以就在朝都大开杀戒?”

    “那也未必。他杀的人都是世家权贵,往难听了说,就是些尸位素餐、目无法纪的家伙。天子和御史台实在治不住了,求助某些江湖势力也是古来常有,所以‘鸦’才能有这么多的客人。”

    商吹玉听得心中发寒:

    “……所以,你认为是老师在帮天子杀人?”

    秦鹿颔首:“只有这个可能。”

    “但是朝廷对襄王和他赶尽杀绝,还有且去岛——”

    “以你的头脑,就当他是以德报怨好了。”

    “……那以你的呢?”

    “我?”秦鹿微笑着答,“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理想都破灭了,哪里还在乎他怎么想。

    “不过,盟主大比的终考理应定在朝都。而五十弦和穆青娥都没说过要弃考,我没记错吧?”

    “你是说……”

    “离了老师就要哭鼻子的某人,不想向老师展示一下自己的进步吗?”-

    不只是和商吹玉的面谈,秦鹿的手信也一样送到了五十弦的手中。

    定州,暮钟湖畔。

    昔日慕家的遗址向东不出五里,便是一座小巧古朴的寺庙。

    五十弦在这里定居三月之久,和她作伴的除了常自珍、灯玄和寺庙里的三四个和尚,还有已经沉睡了半年的穆青娥。

    半年以前,灯玄听闻且去岛异变,毫不犹豫前去献力。他到达的时候,恰好是灾变之后,满目疮痍。

    某个夜晚,穆青娥轻声嗫嚅,好像有千言万语。然而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直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惊飞了无数黑鸦。

    穆青娥却再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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