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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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你自己放走了倾凤曲,管他是死是活,那也是你造成的,来跟老子使什么脾气?!”

    莫饮剑怔在原地,眼眶一下子红了。

    热泪打了几转,他都囫囵一擦,居然真的收拾起包袱,当晚离家出走,一连好些日子都没有回信。

    孔清兰这才心急火燎地派人去找,找了月余,终于在玉城和明城的边界追上儿子。

    劝过一晚,莫饮剑还是没有回头的意思,固执地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南下宣州,坐船过海,到且去岛找他。”

    孔清兰道:“糊涂!你才带了多少钱粮?你连桑拂桑栩都不带上,就要一个人走这么远,你让为娘怎么安心?”

    莫饮剑别过脑袋:“夫人教过我怎么谋生,我也学会了如何打铁。再说,夫人当初也是一个人离岛生活,换我一个人,怎么就不行了。”

    “你!”孔清兰也动了肝火,“你怎么能跟倾凤曲比!”

    莫饮剑心中窝火,大声宣泄:“我就是比不上他啊!换作十步宗遭了大难,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就厉害,他有大义,殉了他的师门,只留下我天天伤心,我要是知道且去岛这么危险,我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去!”

    这才说到了症结。

    孔清兰开口无言,化成久久的一叹。莫饮剑眼中蓄泪,说着说着,委屈地扑到了母亲膝上,伏首啜泣,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饮剑,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有些缘分就是乍交之欢,但不相为谋、注定殊途。你和倾少侠就是如此。”

    孔清兰梳理着他的发丝,温柔地劝慰,“他若是活着,那是最好,若是真的……此后你做了宗主,还是惦记这份情谊,就对且去岛照拂一二,便是尽你所能了。”

    “乍交之欢……”莫饮剑问,“这样是不好的吗?”

    孔清兰的眼神飘了一瞬,好像记起了什么故人。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对莫饮剑摇摇头:“乍交之欢怎么会不好?两个素昧平生的人,竟然能带给对方片刻的欢愉,哪怕无分,有缘也是难得啊。”-

    那次谈心之后,莫饮剑犹豫了几日,还是没有跟孔清兰一起打道回府。

    不过孔清兰留下的桑拂和桑栩姐弟,莫饮剑到底推脱不得,默许了二人尾随。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一次的谈话,竟然就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教诲。

    孔清兰回去后不出半月,十步宗便传来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凶讯:

    那日朝中来使,宗门上下盛情相候。

    可是莫宗主带头从约定的正午等到黄昏,依旧不见人影。正要发怒,着人去找的时候,有人单枪匹马地露面,而后,十步宗宗门大合。

    宗门外只留下了那人离开时,剑锋曳在地面,拖出的一道诡丽的伤疤。

    莫饮剑带着一身的尘灰和冷汗,脚下发飘地回了千里县。

    满城都挂着吊唁的白幡,居民沉默而列,漆朱嵌碧的十步宗第一次显得那么灰败。门匾还溅有发黑的血,人们见到莫饮剑,左右退避,让出了走入宗门的一长条血路。

    宗人瞠着惶然的眼睛迎接少主,个个泣不成声。

    见到如此惨景,桑栩和桑拂都哭肿了眼。莫饮剑被拥在中央,却只是久久凝望着鏖战后的废墟——

    莫怜远战败在拂衣楼里;

    孔清兰也在楼中,翻了灯火,自焚而殉。

    随后,他在废墟翻到十指流血、翻到筋疲力尽。没能翻出父母的遗骸,反而先翻出了一串焦黑的铜钱。

    手刻的粗糙的图腾攀附在上。

    莫饮剑看着看着,一滴泪猛地落了下来。

    因为他认得每个图腾的含义,鹿是灵敏、牛是沉着、鹰是骁勇、龟是长寿……

    ——他认得这串铜钱的主人-

    十步宗的变故之后,没几日就到了年关。

    幽州早就下了雪,河流封冻、山峦被素,一望无际的银装素裹,只有家家户户挂起的火红灯笼,能为这片雪国添上些许的异色。

    “嘎吱”、“嘎吱”,马车在厚厚的雪地上艰难前行。可惜雪实在太厚了,任由斥鞭的车夫和马儿如何努力,车轮陷进了雪地,就难以拔出。

    车里的小姐虽未说话,但车夫能感受到她的不满。

    车夫骇出了一身汗,正想下车推车,却感到车身一动,马车后方传来一道清越温和的男声:“请向前吧。”

    车夫心中微震,连忙策马,如此一引一推,车轮向前一滚,当真涉过了那道坎坷。

    他扭过头想要道谢,却见车后空空如也。雪地上更是杳无痕迹,不似有人经过,好像刚才的际遇都是错觉。

    车中伺候的婢女撩开车帘:“作何停下?”

    车夫定了定神,恭敬地答:“方才有人帮忙推了车,小的想向那位公子道谢。”

    “何曾有人来过,你发昏了。”

    “可是,小的确实听到了人声。”

    “人声?我可没听到,而且这雪地里连脚步都没有一点……”

    车夫摇摇头,心想或许真是错觉。

    不想一路寡言的小姐竟然开了口:“传音入密。”

    众人一怔。

    那小姐螓首微垂,目光掠过毫无异样的雪面,兀自道:“幽州宝地,英雄辈出,古人诚不欺我。”

    婢女惊呼:“幽州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小姐道:“十方会康戟、断山帮杨蒙、明烛宫邱榭,孔清兰也曾出身幽州……还有我们想要拜访的那位贵人,现下应当也在这里。”

    婢女听得皱眉:“管他们谁是谁呢,反正,肯定都比不过小姐和叶大侠。”

    小姐轻轻一“嘘”,颦眉道:“不得无礼。”

    主仆二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车夫讪讪地对荒无人烟的来路喊一声“多谢”,马车便摇摇晃晃,再次上了路。

    而离他们启程的地方不远,天色昏暮,一户民宅支起了灯。户内火炉哔剥,一人坐在炉边抽一杆烟,哼着小曲烫酒。

    不出片刻,雪风阵阵,柴门倏地开了一丝缝隙。

    青色的影子钻了进来,并未和烫酒的男人多说什么。

    男人却主动叫住了他:“落在十步宗的东西,找回来了吗?”

    青影一顿,逆着火光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少年的脸庞。雪水融化在他的睫羽,像一滴泪,或一颗露,滑过被风刮得惨白的脸颊,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垃圾堆?乱葬岗?”男人说,“没被莫饮剑抓到现形吧?”

    少年摇摇头。

    “……那串耳挂有这么重要?明明可以交给十方会的同伴去找,非要自己过去。去换身衣服,今晚有你的客人,说不定要找你喝酒。

    “对了,可不是我暴露了你。”

    少年掏出一条断开了的铜钱串,又从自己耳朵上取下剩下的耳挂,一同递了过去:“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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