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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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长夜尽

    苏醒的“白虎”一往无前, 神勇无比,仿佛聆听了众人的祈祷,他越战越勇, 越发的奋不顾身、酣畅淋漓。

    超出正常人的力气和速度令曲相和的面上现出一丝惊异。

    他斩断了“白虎”的手臂, 可“白虎”依旧能拖曳着断肢死缠烂打;他剜去了“白虎”的髌骨,可“白虎”还是纵跃腾挪, 毫不受阻。

    带血的涎水从他合不拢的嘴边流下, 张扬的肩臂仿佛只剩狩猎的本能,孤注一掷地同他厮杀。

    “真是难看。”曲相和看着如此狼狈的烂肉,面上嫌恶之色再不能掩。

    他放弃了活捉“白虎”的初衷,刀锋转向,朝着“白虎”的后山骨直劈而去。

    一道冰冷的剑光打斜里刺来,轻轻一撩, 冷刀错一下位,“白虎”的嘶吼震耳欲聋,曲相和的刀便落了虚处,掉头拧开身体,险险避开刁钻的剑意。

    三人骤然分逝,或落桅杆、或立树冠、或浮湖波。

    曲相和挽刀横眉:“你要保这怪物?稀奇。”

    凤曲不搭理他, 只趁剑光未老, 甩开追袭而来的“白虎”, 擎剑攻向曲相和的腰后。曲相和当然不会束手就擒, 一柄扫开了他, 刀锋冲去“白虎”的喉前。

    三人战得难分难解, 带上理智全无的“白虎”, 其余二人也不得不各自为营,莫分敌友。

    但凤曲依然没有放弃和商别意的沟通:“别意, 这边!我会配合你!”

    尽管回应他的只有野兽般的怒吼。

    刀、剑、爪在夜中此起彼伏,曲相和和“白虎”惯纵高空,凤曲便蹑如浮萍,游走在清波之间,或借力供“白虎”一用,或冷不丁一剑刺出,封住曲相和的走位。

    在他烦不胜烦的阻碍之下,曲相和接连被“白虎”撕出几道伤痕,最重的一道落在左肩,甚至让他有了须臾抬不动手。

    岸边无数人都揪紧了心,尤其是“鸦”的门生,眼见着阁主以一敌二,自是胆战心惊。

    两相欢再顾不得,趁着莫饮剑一时走神,一掌击他入睡,又在十步宗短暂的惊乱中提一把刀,拔腿闯入战局,断了凤曲的身法。

    原本隐占上风的二人组反落颓势,凤曲挥剑逼他急退,莫饮剑也急忙警告:“两相欢!你已经战败了,不可以再上场的!你要再不回来,本少主就也上去了——”

    话音未落,沉寂多时的“鸦”们再度躁动,一把把寒光湛湛的刀剑乱入人海,莫饮剑只好回头设防,带领一众十步宗人围追堵截。

    天上地下一时乱作一团,又听一阵阵刺耳的鸦叫。有人提着另一道身影飞奔驰援,不等旁人看清他的面孔,只见黑影匝地,一掌送离了两相欢,银钩如蝎尾一般缠上凤曲的剑。

    凤曲挣脱钳制,想也不想反手递剑而去。

    少年的一声惊叫,却彻底打破了这场乱夜:“大师兄?!!”

    扶摇剑硬生生滞在半路,濯缨阁的灯光投落湖面,反光隐隐照亮了来人的面容。

    一刃瑕托走了两相欢,又以一人挡在自己和凤曲之间。

    方才的剑锋再近一寸,就要割开少年的喉咙。

    那张熟悉的面上汗如浆涌,大叫声后转成了瑟缩的蚊讷:“……大师兄。”

    岸上众“鸦”也一样喜上眉梢,齐声喊:“大师兄!!”

    两个大师兄两相对峙,各自眉目森寒。

    夹在其间的少年面色惨白灰败,褴褛的衣衫里透出伤痕累累的身体,瘦骨伶仃、可怜之至。

    凤曲哑了许久,方难以置信地挤出一句:“……江容?”-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琵琶如诉,娇娘泪垂。

    自打入世以来,凤仪山庄屡遭不顺,庄主商晤不得不频频外出,一去便是数月不见人影。庄主夫人孕中身重,日夜以泪洗面,终于召来琵琶女奏曲一首。

    商晤一听便明了心意。

    “此子生而珍贵,不如就取名别意。夫人携子在家,我又怎么可能不珍惜。”

    长子商别意便在一片恭贺声中呱呱坠地。

    他不愧为父母情/爱的结晶,二人自他降生,感情日好,就连山庄的生意也蒸蒸日上,不多时就蒙得天子谕诏,荣而面圣。

    年迈的天子罕见地露出了笑容:“此子聪慧之相,似有灵神托生。朕见他便心中欢悦,有这样的孩子,你们商家真是幸运极了。”

    官府垄断的盐铁生意,竟也因此让渡部分,凤仪山庄更得以迁回瑶城,再也不用避去凤凰峡。

    父母大惊谢恩,此讯流传,更成美谈。

    “不要对客人不敬。”

    “幸好有公子提点,那人原来是官府巡差便衣探访!”

    “我想给灾地捐些钱粮。”

    “不愧是别意公子,小小年纪就已知道为山庄的风评考虑。”

    “我喜欢和阿鹿玩。”

    “别意公子高瞻远瞩!只要您能和世子成为朋友,山庄的生意一定会更加顺利!”

    ……

    凤仪山庄的长公子——商别意,无疑是在爱意中长大的孩子。

    山庄里的人们爱他,山庄外的人们也因为山庄的存在而爱他。

    同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相信他,相信他也是如此强烈、如此忠诚地深爱着这座养育自己的山庄。

    不会有比商别意更幸福的人了。

    他的父母随时都愿意为他牺牲所有,他的宗族随时都对他唯命是从。他皱一皱眉、眨一眨眼,都会成为众人紧张期待的讯号。

    当大夫断言他有短寿之虞时,商别意自己尚无自觉,周围却已哀声一片。

    无数人为那个还未到来的“短寿”愁肠寸断,他的父母更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围转。

    “山庄不能没有别意啊!”

    父亲老泪纵横,一夜白发。

    母亲病如山倒,拉着他默默流泪。

    不会有比他更爱凤仪山庄的人了。

    即使他说“不要对客人不敬”,只是希望每一个客人都能获得平等对待;

    即使他想给灾地捐粮,只是不忍听到太惨重的伤亡;

    即使他和秦鹿相见恨晚,两小无猜,只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这个唯一不叫他“公子”的同龄人。

    即使他觉得短寿也没关系。

    比起被父母关在山庄静养,他更想在注定短暂的生命里走出瑶城,去别处看看新奇的风景。

    这应该是因为山庄只有他一个孩子吧。

    如果有别的孩子,那他稍微逊色一点,大家应该也不会难过了。

    所以当年幼的弟弟住进别院,商别意欣喜地奔去拜访:“吹玉!你就是吹玉吗?我是你的哥哥,我叫——”

    “我不想听。”吹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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