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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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道:「两个拖油瓶。」

    “人又没害我们,别这么说。”凤曲搓了搓脸,顶着风穿过街去。

    一路的陷阱机关被他刻意踩发,机括声连绵不绝,也借此用尽了从前储备的暗器。若是莫饮剑他们真追过来,至少不用担心这些暗器了-

    睦丰的东南边果然比其他地方都热闹。

    不同于别的冷清街道,东南似乎才是居民群聚的地方,隔着两条街,凤曲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叫卖声、谈笑声,还有清脆的摇盅声——玉城人居然连赌坊都敢开到明面。

    钻过长巷,豁然开朗。

    这里约是个类似集市的地方,但没人贩卖琴棋书画之类的雅物,而是民间常见的市口。凤曲来得早,正赶上热闹,挑担游卖的货郎都在这里歇脚,居民也都聚到坊中采买。

    街上还贴着一些饱经风雨的榜文。

    如悬赏的通缉令、如新发的市令。也有私人贴上的招租、募工、求物之类的文书。

    凤曲靠近了看:

    “三两银,求购村七户六朱大屠的左胳膊?”

    还有五两银,求购村十二户三程富的小女儿;九两银,求购西坊明来客栈二楼左三客人的人头……

    凤曲的头皮麻了一瞬:“这都能买?”

    话音刚落,身边就有人唰地撕下了九两银的那张。

    凤曲扭头看过去,那是一张俏生生的小孩脸,身量还没到他的肩膀,冷若冰霜,眉眼却无端和阿枝有些相似。

    凤曲脱口而出:“……阿枝?”

    小孩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他,冷冰冰答:“你认错人了。”

    是个女孩的声音。

    也是,她瞧着比阿枝要高,五官也更秀气。

    女孩很快钻进了人群,凤曲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孩子好像是揭了一张买人命的榜。

    「她不是本地人。」阿珉说,「口音和玉城的不一样。」

    玉城的口音极重,就连莫饮剑也不免俗。那姑娘的官话却很清晰,字正腔圆,更像靠近朝都一带的居民。

    “该不会,她也是考生?”

    「那个被买命的‘客人’,说不定也是考生。」

    近日会落脚客栈的,的确很可能都是考生。

    凤曲心中一沉,拔腿想往明来客栈的方向去找。轻风卷起张贴处上摇摇欲坠的榜文,忽有一面飘到他的眼前,正正中中地贴了满脸。

    凤曲揭下一看:“五两银,请一幅人像画。”

    在一众血腥的悬赏中间,这份工作算是最温和的。

    在外边,除非画师小有名气,一幅人像画绝开不到这个价位。

    难道是因为当地居民都忙着研究更加高深的学问,无暇搭理画画书法之类的杂项?

    总之,凤曲决定把榜文卷好带上。

    榜文落款写着雇主留下的地址:

    明来客栈二楼左六。

    和那个即将受害的客人倒挨得很近。

    “我觉得这是天意。”

    「你要把人当竹子画吗?」

    “……你别管。”

    凤曲回头又扫一眼人群熙攘的街坊,那个小女孩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这么小的孩子,如果真是去杀人了,无论得手与否,都让他觉得荒谬。在且去岛时全不觉得,身临其境才知道,海内这幅光景,分明是已然大乱。

    不知道朝廷干什么吃的,他也只好尽己所能而已。

    如此想着,凤曲脚下不停。一路求问,很快抵达了榜文所写的明来客栈——比起他住的那间老破小,这里就精致了许多。

    清静明亮的大堂让人不忍怀疑店家会盗窃客人财物。但当凤曲看到柜台悬着的小板,上面写着客房租金。

    好吧,不盗窃,直接抢劫。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难怪会随随便便就开五两银子来请画师。

    凤曲摇摇脑袋,举步准备上楼。守门的伙计却抱着扫帚冲过来,一脸戒备地说:“客官这是打尖还是住店?”

    凤曲露出榜文:“我揭了你们客人的榜,过来画画。”

    “二楼左六……”伙计回忆片刻,接过了皱巴巴的文书,警惕一丝未松,“小的得闲问问那位客官,不好意思,您先在这儿坐一下。”

    不愧是开在县城中心的客栈!

    想想他还能大晚上被观天楼掳走,这里的伙计却能敬业至此。

    伙计一溜小跑上去,不多时,从二楼探了张脸。

    凤曲代他搂着扫帚,抬头遥遥对看,乖乖露出个笑容:“问到了吗?”

    伙计摸摸鼻子,说:“您上楼吧,是咱家客人没错。”

    凤曲这才得以上楼-

    相比一楼的大堂,二楼更显清雅。只是走在过道,凤曲都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香。

    这段香味有些熟悉,似乎就在近日,又辨不明晰。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股香气实在好闻,把凤曲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绪都渐渐抚平。凤曲笑眯眯说:“不知贵店的熏香是什么珍品?”

    伙计在前引路,闻言转过头来:“不是店里所用,是左六房的客人自带的衣香。”

    正说着,他带凤曲停在了门前,屈指叩门:“客官,那个画师到了。”

    门内传来细碎的咳嗽声,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笑音:“请进。”

    凤曲正要入内,却见伙计按在门上的手不曾松开,而且偷偷瞄他的脸色。

    “请问……?”

    伙计幡然回神:“无事、无事。”他匆匆让了大半个身位,垂首擦掉额角的汗水,轻声道,“您请。”

    接着就逃之夭夭了。

    凤曲心生疑窦,推门进去。

    就像伙计说的那样,房内的香料越发浓郁,和秦鹿惯用的偏媚偏甜的香气不同,这股香很冷,即使浓起来也不令人厌烦。只是太浓太近的时候,便从香的深远处游来一丝微淡的清苦。

    越是细品,越是微涩。

    凤曲抽神回来,毕恭毕敬对着垂落的床幔一礼:“在下凤曲,斗胆揭了公子的榜,不知公子想画的人像是……”

    窗外卷进了风,床幔轻轻地抖。

    凤曲默默吞下后话,因为床上的客人又咳嗽起来,他似乎极想压抑,可还是身不由己,咳得撕心裂肺。

    凤曲便保持着弓身的姿态。

    虽然他是不通医术,但只听这种程度的咳嗽……只怕里边的人实在重疾,也不剩多少时日可活了。

    许久,幔后的贵客总算平息下来,艰难地喘息一会儿。

    两根干瘦病白的手指拨开了床幔,凤曲依稀听见什么挣扎的动静,就像一个人在排除万难,竭尽全力地向他靠近。

    凤曲立即迎前两步:“公子有何指教?”

    吁吁的喘气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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