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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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是在十七岁时奉命下山的。

    彼时天下动乱,一位高官因行刺御上而被满门抄斩,朝廷上下株连无数,宫里宫外都是不绝于耳的哀嚎。

    但那些原本都和倾如故没有干系。

    他的任务只是代师父送一封信,送去凤仪山庄,庆贺一个少年掌家的琴客的束冠礼。那是瑶琴仙的高足,名叫商瑶。

    信送到的那天,刚好赶上了束冠礼。

    初入尘世的倾如故被如潮的恭维裹挟,迫不得已饮下清酒无数。

    迷迷瞪瞪之间,却听见金戈铁马,从都城过来的官兵叩开凤仪山庄的大门,传陛下口谕,要拿商瑶前去问讯。

    说他藏了刺客之后。

    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商瑶端坐上位,八风不动,面对官兵唾沫横飞的指责和抨击,他只是微笑回答:“我没有。”

    倾如故便拔剑而起。

    酒意冲上脑门,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帝不皇帝、圣旨不圣旨,凤仪山庄和照剑阁是数代的至交,动他师门的至交,和动他何异?

    “倾少侠——”

    商瑶的呼唤犹在耳畔,倾如故一句也听不到,他只觉得酣畅淋漓,再清醒时,血流漂橹,满地横尸。

    师父的教诲言犹在耳:“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凶性太过,对待人命,太轻忽了。”

    太轻忽了。

    杀人于他,比喝酒还要简单。

    倾如故收剑回鞘,心跳如雷,但壮着胆子振桌一呼:“我才不怕!什么皇帝,扫我的兴,不就是反么?我这就退出照剑阁,我倾如故今天就反了他了!!”

    酒客皆惊,还被倾如故的目光巡视:“怎么样?你们不是说很佩服我吗?要不要跟我一起?”

    所有人都被他吓醒了酒,一个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倾如故心里窝气,又提起酒壶大灌几口:“好,我一个人去!”

    一声琴响遏住了他的脚步。

    倾如故问:“庄主要抚琴给我送行?多谢了,不过我是粗人,可能枉费你的美意。”

    商瑶道:“这是投诚之曲。”

    后来,商瑶再从卧室中放出了一个藏身已久的刺客。

    笑眯眯对倾如故介绍:“这是应须行,我的师弟。”

    倾如故:“嗯。小孩啊。”

    “他的父亲就是被皇帝处死的罪臣。”

    “嗯。”倾如故依然平静,“你骗我。”

    你说你没有的。

    商瑶便笑:“是你们用剑的太好骗。”

    再后来,倾如故从乞丐堆里救了一个无名的小贼。应须行治伤求医的时候,又吸引了一个同样对皇帝满是怨恨的姑娘。

    五个少年人便在山前结义。

    他们对天对地、对日对月,对漫天神佛、对列祖列宗,都是年轻气盛,说起话都不分轻重。

    应须行说:“我要是背叛各位哥哥姐姐,就叫我家财散尽,死无葬身之地。”

    倾如故说:“我要是背叛兄弟姐妹,就叫我师门追杀我一辈子,把我脑袋提到门前挂一百年,把我手足尽断,熬给狗皇帝喝汤。”

    女医飞镜被他们吓了一跳,试图把誓言拨回正轨:“我……最多最多只能被蛊人杀死。”

    小乞丐被倾如故送了一个名字,叫“未央”,却对飞镜的努力视若无睹:

    “我一定为了大家牺牲所有。我要赚最多的钱,供大家吃喝;我要杀最多的敌人,叫大家不那么辛苦;我要、我要……我要让大家一直开心,一直笑下去,我要成为大家最坚实的后盾。如果做不到,就让我被如故哥哥亲手杀死。”

    商瑶笑吟吟说:“那我就写出传世的乐谱,却不能署我自己的名吧。”-

    他们的队伍越发壮大。

    飞镜承认了自己来自名医慕家,真名慕钟时,一手针灸之术活死人、肉白骨,对付蛊人也能手到擒来;

    未央组建了自己的家园,和他一样无家可归的孤儿们一起成立了名为“危楼”的门派;

    应须行得到了父辈亲友的支持,帮他集结军队、发兵讨伐;

    商瑶依旧名满天下,他的武功和琴艺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万千刺客拦不下一个他。

    至于倾如故,他成为世上最有名的剑客。

    他让宫闱三千禁军闻风丧胆,让皇帝的寝宫周围时刻戒备森严。

    他的“醉欲眠”轻易取走了成百上千的人命。

    他从“倾少侠”,渐渐长成了“倾大侠”、“醉剑人”,乃至应须行手刃前朝末帝,登基成为大虞的开国皇帝之后。

    倾如故迁居海外,就成了“倾岛主”。

    五个人都登峰造极、再也没有后辈能复刻他们的风采。

    人们却记不起,这形影不离的五位大侠是从时候开始疏远的。

    后来的后来,当说书人提起“圣上”,下一刻出口的却不是另外四人,而是朝廷上英姿勃发的各路英杰之时,警觉的人才意识到:

    风靡一时的危楼倒了;

    慕家犹如哑巴一般失声;

    商瑶沦为疯癫,凤仪山庄和倾如故一起逃去了十三叠,从此杳无音讯-

    只有应须行驾崩当天,天上降下了一道雷。

    雷电劈到停棺的大殿。

    那夜宫殿烧起大火,无人伤亡,只有应须行的尸身不剩一点痕迹,近乎挫骨扬灰。

    坊间有了新的故事。

    关于背信弃义,又应誓了的开国皇帝,和他那隐没在历史里,再不为人所知的四个挚友-

    “醉欲眠,讲究飘而不浮、凝而不锐。

    “你要把自己幻想成一叶浮萍,不求章法、不求逻辑,只是从心所欲,无需在意任何人。”

    “可是师父,‘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小凤曲瞪大眼睛,好奇地问,“——后来,朋友们有没有抱琴来呢?”

    或许每一代的门生都会好奇这句诗。

    就像血液里镌刻的诅咒。

    倾如故的徒弟也有过一样的疑问,他笑而不语,醉眼朦胧。

    “不知道。”他说,“还没等到,我才欲眠而不敢啊。”

    “那连师父也没做到不在意任何人吗?”

    “嗯。我骗你呢。”

    “哪句是骗?”

    倾如故大笑起来:“酒徒之言,句句都是骗。”-

    倾如故传下了“醉欲眠”共计十九式。

    倾九洲生前练到第十六式,是倾如故之后,学得最为精深的一个门生。

    倾五岳去年刚到第十五式,阿珉和他持平。

    而凤曲,在离岛之前,最好的发挥是第九式。

    剑客人偶不同于先前的任何一个,他面若冰霜,剑却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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