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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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幕僚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听说世子负责了瑶城的盟主大比,上个月不清楚什么缘由,追着一个美人去了。”

    “这就是他的个性!依我看,秦世子现身人前,不见得就是要和县衙为敌。保不准是有求于我们,或者也是迫不得已……”

    “刚说美人,不是还说世子是拦了去抓穆青娥的人吗?”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推论道:“莫非,穆青娥就是他要找的‘美人’?”

    朱县令气得牙痒,一掌拍在桌上:“我自认不曾得罪瑶城,他竟为一婆娘就闹得观棠县这副惨样。明明是他们先行纵火,今晚秦鹿在此,本官就放那帮痞子一马,待到秦鹿离开宣州,我再和他们论个究竟!”

    幕僚问:“却不知大人为何要同穆青娥为难?她不过一介女流,多日留守地宫诊疗病患,倒也辛苦。虽说穆青娥不曾治出效果,但也犯不着捉她治罪吧?”

    他问出的,也是在座绝大多数人的疑虑。

    可朱县令哪里能说,穆青娥不是没有治出效果,而是效果太过,已经掀了宣州的天去。

    不过在场无一不是人精,见他忽然沉默,一番眼色下来,也都猜得七七/八八。

    穆青娥到观棠之后,做过最惹注目的事,无非就是宣称“瘟疫”而已。朱县令连蛇妖诅咒这么荒诞的说法都不阻止,甚至玩闹似的派人捉妖,却对穆青娥的瘟疫之说避如蛇蝎,唯恐传进百姓耳朵。

    只是这副态度,反而能证明太多东西了。

    “……朱大人,既然秦世子的意思是让穆青娥治疗病患,我们也不妨顺水推舟,便宜行事。等到瘟疫……诅咒平息,秦世子再来为难,也要惦记我们协助有功,闹到府衙乃至圣上御前,总剩几分薄面。”

    幕僚纷纷称是,都觉得这已经是上上之策。

    但朱县令的神情并未转晴,而是更加的阴云密布,俄而,他发出一声嗤笑:“府衙?御前?观棠人人自危,难道府衙还不知道?连府衙都知道,迟迟不到御前,你们以为是我一人手眼通天?”

    众人一愣,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朱县令已是穷途末路,说话也越发不忌。幕僚听得一身冷汗,各自侧目,都想提早告退,却见朱县令颓然仰在座上,只剩一双拳头紧握,好像还在等待什么。

    须臾,又是一道人影穿过重帘,疾奔来报:“大人!派去观天楼的人回来了!”

    朱县令猛地坐起:“胡缨怎么说?!”

    来人却是一僵,垂首答道:“……观天楼没有接待我们。”

    “什么?”

    “胡大人撤去了在百里酒庄的部署,观天楼……对我们闭门不见,说是‘摇光’大人和胡大人共同的吩咐。”

    朱县令的面色彻底苍白。他的双腿一软,竟然从座上滑跌下来。

    周围幕僚连忙上前搀扶,又感到一阵夜风从背后袭来,吹得众人发冷,只能压下惊悸宽慰县令:“大人别着急,还有府衙的消息没来呢。”

    朱县令却只是摇头。

    幕僚心急火燎,但找不出话来安抚,有人察觉到烛火暗了些许,正好转移话题:“来人,添两盏灯,再沏一壶茶来。”

    然而往日立即响应的侍从,今天竟然无一回声。

    下令的人不禁蹙眉,转头看向侍婢站守的屏风之后。这一眼,却发现本该被灯映出倒影的屏风,竟然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又是一阵冷风卷入,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异样,刚刚搀起朱县令,便惶然看向门窗。

    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敞开,夜风厉啸,又似孀妇抽泣。

    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情不自禁地聚成一团,远离窗户。

    这时,最末的一人陡然凄叫。

    刹那惊起连连尖叫,人们七歪八倒,惊恐万状地瞪向他的身后。只见一条白蛇从那人的领口钻出,蛇信吞吐,好像刚刚饱餐一顿,现在正慵懒地嘶鸣前行。

    在它脱离男人之后,男人绵软倒下,生死未卜。

    众人呼吸皆窒,不知是谁惨声叫道:“蛇……蛇妖……”

    一把锐剑穿透了他的胸膛,后半句惊叫也随着剧痛的抽搐,消散在无形的风中。

    前有白蛇,后有笛剑。

    刺客抽回剑身,拨开屏风,缓步走上前来。

    烛火熹微,一张清秀稚嫩的少年脸庞映入眼帘。

    但他眼眉衣衫均溅鲜血,又给这张状似无害的面貌平添几分诡异。

    “少侠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取我们性命!”

    “你是考生吗?你要信物是不是?那东西在观天楼,不在县衙啊!”

    “你要什么大可直说,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可少年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只有白蛇和剑,沉默地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待到屏风四壁染上狰狞的血迹,满地横尸,只剩下瘫软呆坐的朱县令。

    朱县令吓得□□湿了一片,死到临头,眼里泪光汹汹,却忽然变得平静:“你、您是府衙派来的高手,还是‘玉衡’大人的刺客?”

    朱县令知道些许内幕,也猜到他的来历,更加清楚自己难逃一死。

    幕僚或许还以为他是不想在任期内闹出瘟疫,影响政绩,所以隐瞒真相。殊不知,他其实有比那更加隐秘的苦衷,坐在观棠县令的位置,他早就水深火热,进退两难。

    承认瘟疫,会激怒上级;否认瘟疫,又招惹了秦鹿。

    朱县令绝望至极,只好合上双目。

    “……请您赐个痛快,我也受够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再求您……不要开罪我的妻女,她们比这些幕僚还要无辜,对于这些事,真是半点都不知情。”

    少年静静看他,未置可否。

    片刻,笛剑往返,朱县令倚墙而倒。烛光摇曳,有栖川野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条,蘸火焚尽。

    纸上写,“除去知情人等,埋伏明城,与‘玉衡’接头。”-

    天亮时分,县衙的噩耗传了出来。

    数十人一夜毙命,上至县令、下到衙卒,满门不留。

    大火烧尽,死者的宅府都挂上白幡。

    有说他们愧对百姓,含恨自尽;有说他们遭了天谴,恶鬼索命;有说他们都是暗中听命,如今事情败露,就成了弃子。

    总之,各路谣言甚嚣尘上,连宣州知府都亲临县衙,一脸凝重地送走了昔日下属。

    因为这桩离奇且突兀的杀人案,县衙拒不承认瘟疫的原因、县衙连夜查封药铺的理由、县衙收治寺庙,令众僧协助隔离的根据……一切都随朱县令的尸体葬进棺椁,不得而知。

    甚至当晚惊心动魄的大火,都被案件压得逊色几分,知府来去匆匆,话里话外都是叹惋县衙的惨案,而对观棠县数不胜数的病患置若罔闻。

    凤曲却没有心思追究这些了。

    天亮城开,消息越传越远,秦鹿一声令下,瑶城也开始向观棠输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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