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宝: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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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投奔新生活,俩孩子拖油瓶该怎么说,一般私奔也不会带孩子啊。村里人也有一套言之凿凿的逻辑:绝对是当妈的舍不得孩子,私奔时也跟着带走了!反正俩孩子年龄都小,跟着新爹养得熟。

    总之,民风淳朴的村子里,他们不惮以最大的恶意、自己的逻辑去揣测一个女人,却从没有人想过可能是出事了。

    当年男主人也是以失踪案报了警,警局来了不少民警,各种走访调查也没找到人,案子就这样渐渐搁置了。男主人后来也自杀了。

    一瓶农药下去,不出三天尸体都臭了。这间砖瓦房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村里人谁能不印象深刻。

    当然了,这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

    随着村里的人事物几经变迁,部分村民变得衰老健忘,新谈资取代旧谈资,近几年众人已经不再讨论这件事。

    不讨论,不代表不知道。

    江雪律一问起,所有人尘封的记忆再度被唤醒。

    孟冬臣还抱有怀疑之心,可他带来的六名志愿者已全军倒戈。志愿者们有自己的判断力,梦境之说确实令人惊奇。

    剧本好编,可这些陈年旧事不好造假啊!

    村民们说,男人曾经报过警。

    报警这种事会留记录,去当地警察局一问便知,村民们可以是拿钱办事的群演,破屋子可以是人为装点的道具,警察局却不会陪你弄虚作假。

    更别说,treasure和念念不忘就算是骗子。

    编出一起三男杀一女的案件就足够骇人听闻,何必再多一起男主人自杀案?谎话往往越简单越好,编得多了,就会露出破绽。

    所以志愿者们相信,这是一起真实发生在十九年前的案子!这一刻他们愿意摒弃偏见,帮助徐征明!

    另一边,徐征明心胆俱碎、啜泣不止,江雪律在安慰他。

    少年的口吻十分冷静:“你已经找到自己的出生地了,无论事情过去多年,血亲离去让你多么无法接受,你还不能倒下,你忘记我们一开始说的了吗?”

    徐征明从泪眼模糊中抬起头,与江雪律那双漆黑若星的眼眸对上,“我没忘……我记得!”他只是乍听之下,心灰意冷而已。

    Treasure当时说:“我陪你一起找出凶手,为你母亲报仇,让这个案子沉冤得雪!我们先回到你出生地,找到你母亲的尸骨,有了尸骨,警方一定会立案——”

    当时这番话,在帖子里跳出来,透露出坚定的意味,如同宣誓一般,隔着网线让他心惊肉跳、感激不已。

    时过境迁,发生在当下,依然给了徐征明充沛的力量。

    Treasure说的对!他不能倒下!

    他要找出母亲的尸骨,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二十年过去了,母亲的死亡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声被败坏,父亲也因不堪忍受流言而去世,一切种种淋漓尽致,他都不该消沉困顿下去!

    见他打起精神了。

    江雪律压了压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松了一口气。

    寻找到白骨只是第一步。

    后面他会帮助徐征明更多,比如……帮他寻找那个梦境中三四岁的小男孩,他的血亲弟弟。

    要知道,纠缠徐征明十九年的噩梦里,他是亲眼见证惨案的目击者,却不是唯一的主人公。当年血腥一幕出现在眼前,嚎啕大哭的小男孩可不止他一个。

    徐征明一直在刻意逃避。

    母亲的死让他刻骨铭心,他自己这么多年也饱受折磨。幼童夭折率高,徐征明不敢去想,梦境中那个比他还小、身体还柔软脆弱的弟弟,如今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江雪律想告诉他:对方还活着,成长在北方的一座城里,这些年也迷迷糊糊记得这桩惨案。

    当然了,寻找唯一血亲之事可以往后放。

    他们已经到了茂竹乡,当务之急,是先破案!

    十九年前,一个女人被杀,三个恶徒杀人弃尸是肯定了。那尸体哪去了?

    江雪律与凶手精神共振,他知道凶手当年做了什么,可他不能直接说。

    他只能用商量引导的口气跟徐征明对话。

    “你说这些年,你每次都梦到三个男人举着刀走向一个女人,然后梦境便戛然而止了,如今你已经找到家乡,看到这熟悉的屋子,你有没有想起一些新的东西?”

    江雪律又道:“如果我是凶手,我闯入你家里,残忍地杀害了你的母亲,人死了,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为了不引起怀疑,接下来一定是弃尸。

    让一个当年才五六岁大又受惊过度的事件亲历者儿童,记住那么多细节,简直强人所难。可正是经历过磨难,才有徐征明的今日,如他的账号“念念不忘”。

    众所周知,念念不忘,反复念叨的东西,必会发出震撼人心的回响!

    十九年徐征明一直没有遗忘,那些梦在他脑海里储存着,清晰得仿佛发生在昨日,没有因光阴而褪色。

    江雪律一开口十分有条理,徐征明自然也顺着这个思路,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江雪律知道,徐征明这是绞尽脑汁让自己潜意识去回忆,任由那些痛苦的记忆铺天盖地般再度席卷自身。

    当年凶杀案发生在眼前,心理防御机制保护了他,同时也如一道枷锁束缚了他,让他遗忘了一些东西。

    梦这种东西十分虚无。

    如果是第一人称,一个幼童见到惨案一定崩溃,只能看到鲜血和失去呼吸的女人,他会哇哇大哭,瞳孔里只能倒映这些,不会去考虑太多。

    除非是抽离出来,强行调转第三人称,以上帝视角去看,无疑就冷静许多,有一种拨开迷雾的审视之感。

    比如这三个男人的样貌,是熟人作案还是陌生人作案?

    比如凶器,一开始三个男人对女人拳打脚踢,粗暴地揪住孩子的衣领,目的显然是为了掠夺孩子,后来为什么又选择动刀子?

    比如女人被拖出去,奄奄一息的她被拖去了哪里?又是被弃尸在何处?

    再比如事发时间是什么时候,附近有没有目击证人等等,在那个没有监控网络的年代,命案的侦破全靠走访调查和目击者。

    当年又是什么情况,是什么样的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让一桩惨案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事后没有引起怀疑?

    顺着这些思路,徐征明还真如醍醐灌顶一般想起了东西。

    他目眦欲裂、眼眶涨红:“我想起来了,那三名恶徒担心在屋子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喷溅出来,弄死人不好清理,所以选择把我母亲拖出去……我印象中,没拖行太远!”

    他的母亲大概有一米六十多公分,体重有四五十公斤。即使是经常干农活,身材魁梧、力大无比的男人,没有交通工具辅助,三名男人轮流拖拽,确实也无法拖行太远。

    这逻辑说得通。

    九十年代,村里主要交通工具是手推车、自行车和拖拉机,三个男人均没有使用。

    那证明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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