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照玉明: 37、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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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充满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阿玖,为什么不说话?”

    他咳嗽一声,似乎是快坚持不住了。

    “阿曜,你别说话了,先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谈,好不好?”

    玉璟玖轻轻的把他抚摸自己的手放回,重新给他盖好棉被,就靠着他坐好,他们并排靠坐在石壁上。

    过了会儿,萧迟曜费劲的把棉被给他分过去一部分。

    棉被下的他们十指相扣,谁也不曾松开。

    山间多晨鸟,听到鸣叫,玉璟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何时靠在了萧迟曜肩上,他手臂受伤,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加重他的伤势?

    他松开他手的一瞬,萧迟曜立即惊醒过来。

    玉璟曜按压着他的手,问他:“阿曜,你的手有没有事?”

    “没事的”,其实半边肩膀已经麻木了。

    他不信,轻柔的给他捏动着肩膀,而萧迟曜的目光只在他皱眉的脸上流连。

    久别重逢,两人都睡到了快中午,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零落的黑炭。

    “阿曜,你饿了吗?”

    萧迟曜摇头,“阿玖,既然休息好了,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

    看他执意先吃饭,萧迟曜无奈,勉强吃了几个饼,吃完后,他又喂他喝了水。

    从前都是自己照顾他,没想到现在他也能照顾他了。

    见玉璟玖站起来又想要去捣弄伤药,萧迟曜忙喊住他,“阿玖,我们需要先好好谈一谈。”

    玉璟玖泄气地回到他身旁坐下,思考一会,他双手掐着手心缓缓说:“阿曜,我离开不仅是因为你欺骗我,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的问题。”

    “我父皇母妃没了之后,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你一个人就可以把我的心占满,而你不一样,你可以生活得更好。

    萧惗倾她喜欢你,她可以让你这一生更圆满,而我除了拖累你,让你照顾我之外,我找不出我还可以做的事”,他越说到后面越沮丧,声音越小。

    萧迟曜心疼起来,比身上的任何伤口都更疼,“阿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璟玖觉得自己不是个会说狠话的人,他眼眶又红了,无知无觉中开始积蓄眼泪。

    “阿玖,所以你现在还是希望,我与别人相伴一生,是吗?”

    他不相信他会再次离开他。时间岁月并不能消磨他们的感情,反而只会加深他们对彼此的念想。

    玉璟玖心脏疼得快不能呼吸,“对,她该和你在一起,她该是你的皇后。”

    他闭上眼睛,“居然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便不能辜负她”,他声音大起来,几乎是喊叫出来。

    萧迟曜震惊,他觉得这,很离谱,“萧惗倾告诉你的?”

    “她知道你后腰上的椭圆形胎记,我也确定她有孕了,她说是你的孩子。”

    萧惗倾刚告诉他的时候,他也震惊,她说的会是自己的阿曜吗?

    他不信的给她把了脉,已有月余。她甚至说阿曜把原定的冠礼时间推迟了一个多月是为了陪她。

    口说无凭,他起初丝毫不信。

    一个女子怎么能拿自己的名节清白开玩笑呢,她还是南墨的公主。

    那是他的阿曜啊,他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萧惗倾还说,许老夫人很早就默认了她和萧迟曜的婚约,许家人也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他们成亲是迟早,更何况还有了孩子。

    一切都那么美满,看上去他就是多余的。但他还是卑微地想:他眼里本来就只装得下一个人,阿曜要他,他就不会多余。

    直到萧惗倾给了他一封信,是阿曜写给她的,字迹可以模仿,落款的曜字却是目字旁,这是他们的秘密。

    七岁时他带着师兄去山下取名,算命先生说:“有玉方有光,有光方有明,有明方曜。”

    他回东离山就让师兄教他写,他看着那“曜”字不禁问:“师兄,这里怎么不是目字?你的眼睛里有光,有光方曜,那这里是不是也可以是目字?”

    当时师兄忍不住纠正他,说“矅”是“目炫,眼花”的意思。

    玉璟玖解释,“那是光太亮,被光迷了眼,所以眼花了。”

    师兄不想与他多辩解,玉璟玖小时候的求知欲不是谁都能满足的了的。

    他只无奈说:“那以后我们就写目字。”

    玉璟玖高兴地赞同。

    后面随着长大,他渐渐意识到“曜”字是比“矅”字更好,但是他们写璟曜时都会默认为是“矅”。

    那是光阴见证过的,他们年少的样子。

    信上写的是“矅”,他不相信,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是伪造字迹的人把字写错了,他慌乱地问萧惗倾:“曜不是这个矅,这信是谁伪造了骗我的吧?”

    “这话我也问过,我不太懂,他只说是光太亮,被光迷了眼,眼花了。”

    玉璟玖放下手,任信纸被风吹荡。

    落款“璟矅”,他用他为他取的姓,携带着他们少时的记忆,写下对另一个女子的思慕。

    他即使崩溃也毫无办法,他想不出任何办法。

    晚上,他问他,许老夫人是不是病重?他答他“嗯”。

    那个字反复凿进他心里。

    他问他,什么时候回东离山?他始终没说话。

    他还想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萧惗倾?但他怕了,他不敢听他亲口承认。那胎记和信件都是私密的东西,他不能再失望了,会承受不住的。

    他要毁了信,他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阿曜还是他的阿曜。

    他记得他烧信时很疼,很痛,为什么呢?

    他想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心,好像已经不再听使唤。

    东离山,他可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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