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木匠冲喜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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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可爱啊。

    先前贺枕书还气恼过, 觉得裴长临就是故作矜持,故意勾他。但近来他渐渐发现,压根不是这样,小病秧子并不是在故意装傻。

    他就是傻。

    不明白夫妻间的事, 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 总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越界, 会让贺枕书觉得被冒犯。但反过来,他自身又很容易满足, 贺枕书给他一点甜头他都能高兴半天。

    他们成亲到现在已经都两个多月了, 这人竟然还会为牵手而高兴。

    不是傻子是什么?

    贺枕书在心头思索片刻,有了主意。他坐直身体,缓慢朝裴长临靠过去, 在对方耳边软声道:“那……我应该怎么求你呀?”

    裴长临霎时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他神情躲闪, 声音几不可闻:“那、那要看你自己。”

    贺枕书一扬眉。

    竟然还会把问题抛回来,小病秧子, 学坏了啊。

    但他并不气恼,反倒微笑起来。

    随后, 贺枕书抬起手臂勾住裴长临的肩膀,将身体贴得更近。他就这么顺势靠在对方肩上,抬眼看向裴长临的脸,含着笑意道:“自然是夫君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裴长临心脏急速跳动。

    理智上,他看得出小夫郎是在故意逗他,但对方这幅模样实在太犯规了。那柔软娇小的身躯紧贴在他身旁,他只要抬起手就能将人圈进怀里,一副任人掌控的模样。

    他呼吸跟着变得急促起来,心口鼓噪着刺痛。可不等他做出反应,身旁的人忽然直起身来:“算了,不逗你了。”

    裴长临下意识想拉他:“阿书……”

    “在呢,我又不走。”贺枕书叹息般说着,扶起裴长临,手掌在他背心抚摸顺气,“你这一激动心口就疼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冷静一点,乖啊,别激动。”

    裴长临这病真是很碍事。

    哪怕现在已经比先前好转了些,但仍然不能有高强度的活动,甚至就连情绪都不能有过大起伏,否则心口还是会刺痛难忍。

    某种程度上,他压根不适合与人成亲,他适合去寺庙里出家当和尚。

    贺枕书这样想着,心下忽然觉得有些憋闷,也没心情再看风景了。

    他拉着裴长临站起身,道:“回家了,太阳都快没了,说不准一会儿要下雨。”

    今日难得能见到点阳光,贺枕书便拉着裴长临走得远了些。

    他们来时走得就很慢,这会儿其实已经出门了好长时间。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天边却逐渐聚起了云雾,的确是要下雨的征兆。

    贺枕书可不敢让裴长临淋到雨。

    贺枕书这张嘴从来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没等二人走到家,天边就下起了雨。

    好在贺枕书出门前为了以防万一带了伞,他一手撑伞,扶着裴长临快步往家走。可夏日的雨来得又急又猛,前一刻还是晴天,下一秒便成了瓢泼大雨,贺枕书再是小心,裴长临也不免被淋湿了些。

    他扶着人回到家里,立马进屋给他翻找干净的衣物。

    “快把外衣脱了,头发也解开,我给你擦擦。”贺枕书让人在床边坐下,找了套干净的衣物扔进裴长临怀里,又转身去拿架子上晾干的布巾。

    回过头来,却见裴长临仍低着头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贺枕书连忙走上去,“是不是刚才走太快了?”

    裴长临唇色隐隐发白,说不出话,只是轻微摇了摇头。

    “早知道不带你走那么远了。”

    贺枕书叹了口气,不敢轻易碰他,只能帮人披上一件衣服,半蹲下身,握住对方冰凉的双手。

    他就这么陪了裴长临一会儿,见人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才又站起来帮他解开发髻。

    贺枕书帮对方擦拭着头发,后者抬起头来,看向他。

    方才的雨下得很急,贺枕书几乎把整把伞都让给了裴长临,因此裴长临其实并未淋到多少雨。反观贺枕书,大半边身子全都淋到了雨,发梢甚至还在往下滴水。

    可他完全没有顾得上自己,满眼满心都是裴长临。

    裴长临看得心软,伸手将对方额前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

    贺枕书实在是湿透了,整个人跟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就连睫羽都仿佛湿漉漉的带着潮气。可他的模样丝毫也不狼狈,反倒多了一份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清丽柔美。

    难怪诗中会有出水芙蓉这样的说法,裴长临在心里胡思乱想。

    贺枕书自然不会忽视他这视线,他渐渐停下动作,弯下腰来:“你看什么呀?”

    盛在发梢的雨水因他这个动作滑落下来,水珠顺着贺枕书鬓角的发蜿蜒而下,最终没入领口,留下一道暧昧的水迹。

    裴长临注视着那道水迹,喉头微动。

    “刚才……”裴长临嗓音轻哑,手掌摸索到贺枕书后颈,将他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刚才在山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贺枕书歪了歪脑袋,在极近的距离微笑起来:“哪一句呀?”

    裴长临没有回答。

    他仰起头,试探一般靠过来,极轻极缓地碰到了贺枕书微张的唇瓣。

    对方的嘴唇柔软冰凉,同样带着点潮气,呼吸却是滚烫的。那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仿佛吃下了一块普天之下最甜最软的糕点,就连呼吸都伴着甜蜜的滋味。裴长临浅尝辄止,下意识想要退开,却被人用力抓住了衣襟。

    小夫郎沉着脸看他,再次低下头来,无声地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贺枕书松开手。

    “这才叫吻,傻子。”

    贺枕书呼吸略微不稳,他说完这句话,将手里的布巾往裴长临身上一扔:“自己擦擦,我给你烧点热水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门.

    当天晚些时候,裴长临将阿青今天的来意,以及他与贺枕书的决定告诉了全家人。

    裴家人早听说过那周常的德行,皆没有反对。

    就连周远都一边帮裴兰芝捏着肩,一边愤愤道:“打媳妇儿算什么男人,亏他还与我同姓,呸!”

    山村环境闭塞,同姓人家往上倒几代几乎都是亲戚。好在那周常是当年时局动荡之时,从北边逃难来的,与周远牵扯不上关系。

    事实上,这俩人几乎可以算得上两个极端了。

    贺枕书看着那殷勤围着裴兰芝打转的姐夫,在心里默默地想。

    无论如何,既然家里的其他人点了头,贺枕书第二天一早便去阿青家,将消息告诉了他。不过,虽说他们有意让乡亲们误解安安来裴家的真实原因,但无论是贺枕书与裴长临,还是阿青,都没有想在村中故意散布谎言的意思。

    双方商议过后,决定共同演一场戏。

    于是,三日后的黄昏时分,阿青带着个沉甸甸的篮子,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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