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木匠冲喜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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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不着。”

    贺枕书缩进他怀里,脑袋抵着肩窝,声音有些发闷:“……你还是哄哄我吧。”

    第025章 第 25 章

    大约是从小被家里宠得厉害, 贺枕书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开心时会肆意的笑,伤心会委屈落泪,难过了也不愿自己憋着, 会向人讨个安慰。

    来到这里时,贺枕书曾告诉自己,要学着懂事起来。因为那个会处处迁就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没有人会再像以前那样惯着他,宠着他。

    这段时日,包括那不断轮回的前几世,也都是这么做的。

    可是那样太困难了。

    他根本就没有那么成熟懂事, 他不想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他希望有人陪着,希望有人依靠。

    哪怕只是能在他需要时抱抱他。

    贺枕书把脑袋埋进裴长临怀里,轻轻吸气, 鼻间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对方身上还是比他稍凉一些, 在被窝里躺了这么久也没能暖起来, 衣物遮挡下的身体形销骨立。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太任性了。

    裴长临身体都这么不舒服了,竟然大半夜不让人家睡觉, 还要人家安慰自己。就像这人刚被从水里救起来那会儿, 明明是最需要安抚休息的时候,结果他二话不说抱着人大哭一场,害得这人要反过来安慰他。

    哪有人像他这样。

    贺枕书后知后觉有点难为情, 松开了手, 打算从对方怀里抽身出来:“没、没事了,我……”

    他话没说完, 对方手臂抬起来,将他轻轻按了回去。

    “没关系。”裴长临的声音紧贴着他耳畔响起, “不开心的时候不用忍着,我愿意哄你。”

    他自然是愿意的。

    他的夫郎,他自己不宠着,又要让谁来宠呢。

    裴长临就这么搂着他,声音在黑暗中很轻,也很清晰:“阿书,我知道你以前遇到过一些不太好的事,但那些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有家了,不再是一个人,不用一个人面对那些。”

    “可……可我不想就那么过去。”贺枕书低声道,“爹爹是个好人,他是被人冤枉的,他——”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

    他其实不太敢与裴长临说这些。

    当初在县城时,就是因为他执意给爹爹伸冤,闹得家中不得安宁。他兄嫂对他忍无可忍,才会把他嫁了出来。他兄长软弱,嫂子势利,会做出这种决定他并不奇怪,心中除了生气,倒没有多么难过。

    可裴家人不一样。

    裴家待他那样好,无论是裴长临,还是其他人,都是真心把他当做家人。他既已经嫁来了裴家,就该安安分分留在这里,那样才能回报裴家待他的好。

    所以,他不敢叫他们知道,他其实一直没有放弃给爹爹伸冤的念头。

    但他知道,他不可能长久地瞒下去。

    他放不下这桩事,迟早有一天是要与他们如实说明的,他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这里的。

    “你有时候心事重重,就是在想这些?”裴长临轻轻抚摸贺枕书的背心,态度依旧很平和,“你爹的案子已经结案了这么久,如果那安远县县令真像你说的那样,只在乎自己的乌纱帽,想让他重启卷宗,调查翻案,的确不太容易。”

    贺枕书默不作声,指尖蜷了蜷,轻轻抓住裴长临的衣摆。

    “我们再想想办法吧。”裴长临轻声叹气,“别担心,日子还长着,我们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

    贺枕书愣了下,抬起头来:“你、你说我们……”

    裴长临似乎觉得好笑,反问道:“不然呢?”

    月色清冷,他眼眸低垂,眸光被映得温和:“你不会真打算自己去给你爹伸冤吧?”

    “我……”贺枕书神情呆愣,慢慢把脑袋靠回裴长临肩头。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呀。

    还在县城时,他就只有一个人。娘亲死得早,他兄嫂怕惹上麻烦,从来不肯与他一起去官府,也不愿陪他一起调查。甚至就连给爹爹收尸下葬,都是他自己去的。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他早就习惯了。

    “傻子。”裴长临这下是真有些无奈了,只能收拢手臂,把人抱得更紧,“怎么会这么傻啊,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让你自己去面对那些?”

    “可你们原本就没道理被牵扯进来。”贺枕书小声道,“你们一家人本本分分过日子,干嘛要与官府过不去……”

    “不是‘你们’。”

    裴长临稍退开一些,手摸索过来抬起贺枕书的脸,借着月光看入那双水润明亮的眼中:“阿书,你不是外人。”

    “整个裴家,没有人会把你当外人。”他认真道,“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就算今晚你是把这件事告诉爹,告诉阿姐和姐夫,他们也会这样回答你。”

    “既然是一家人,就不会不管你。”

    贺枕书怔怔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寻常的平民百姓,没有人会愿意与官家人打交道,更没有人愿意被牵扯进官司里。何况是裴家这样,本本分分靠手艺谋生的人家。

    一旦牵扯进去,就是淌进了浑水。

    他的确把裴家人当做家人,但他从来没有想将他们牵扯进来的想法。

    这些事本就和他们无关。

    可是裴长临却说,他们不会不管他。

    他甚至没有问过他,他爹究竟是为何入狱,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

    贺枕书好一阵没有说话,裴长临又微笑着把他脑袋按回怀里:“所以,你不需要胡思乱想,也不需要太担心。可惜我现在不能出远门,你再等等我,等我身体好一些,就陪你去县城。”

    到时无论他们将面对什么,两个人,总要比一个人来得好。

    贺枕书低低应道:“好。”

    时辰已经不早,天边大致是又聚起了阴云,洒入屋内的月色逐渐暗了下来。

    屋子里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过了很久,贺枕书才小声地问:“你今晚和我说这些话,是为了哄我开心吗?”

    对方轻轻笑了下。

    那声音低沉,引得贺枕书耳根一阵麻痒。

    “是想哄你,但也是真心话。”裴长临近来都睡得很早,屋内长久的沉默似乎终于让他有些困倦,嗓音也比平时更加低沉,“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嗯。”贺枕书轻轻应声,悄然抬头朝对方看过去。

    裴长临侧身躺在他身边,已经闭上了眼,呼吸轻而平稳,像是快要睡着了。他鬓边有一缕发丝散落下来,正落到他的眼窝处,这让他有些不舒服,眉宇微微蹙起。

    贺枕书伸手将那缕发丝撩到一旁,见裴长临睫羽轻颤,似乎将要睁眼,又慌慌张张把手收回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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