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万人迷[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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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今天恐怕难逃死劫。

    江栾川嗤笑一声, 慢条斯理道:“怎么,怕了?”

    明明处于下位,手脚都被人束缚压制, 江栾川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两人都明白,只要江栾川愿意, 江言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但江言还是低头沉默着,神色被昏暗的氛围遮掩,看不分明。

    不愿意?

    江栾川罕见地发觉心底有某种不舒服的感觉, 但又抓不住。

    他皱起眉头, 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对江言太仁慈, 让他认不清形式。

    江栾川的动作快地看不清, 江言只知道自己刚刚绑了好久意图束缚住他的领带,几个动作间就散落在地上,似乎在嘲笑江言的不自量力。

    紧接着,一个坚硬的物质抵在了江言的腰间。

    江言很清楚这是什么,他将手撑在江栾川的两侧, 想要尽力离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的境况远一点。

    但这显然是无用功。

    枪稳稳抵在他腰间,没有丝毫的移动。

    “看着我。”

    命令的语气。

    毕竟一把枪此刻就抵在他身上,江言没有拒绝的余地。

    游离的视线终于直直撞进江栾川那双似乎毫无波动的瞳孔。

    两人的距离无疑太近了。剧烈的喘息着, 视线似交缠似游离, 灼热的鼻息,滚烫的温度在两具□□间传递。

    江栾川最厌恶旁人的靠近。

    曾经在贫民窟时的一些经历, 让他厌恶一切肌肤上的接触。那种无法忍受的温度, 皮肤的摩擦,让他本能上的恶心。

    能靠近江栾川到这个距离的人, 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其实现在他的肌肉本能也是立刻踢开身上的人,将他一枪崩掉。

    但不知道哪个搭错的弦让他默许着这种过分交缠的距离。

    这个距离, 能够让他轻松地看尽江言眼底的无措,茫然,以及细微的,迷乱。

    这不太像自己熟悉并且欣赏的那个小辈,或者说他表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冷静,沉着,像一树雪松一般地挺拔。

    “小言,”他低笑了一声,语气似乎还是长辈般的温柔,胸腔的震动因为身上人的重量而显得格外明显。

    江栾川打开了枪的保险,

    “你是想自己动,还是我杀了你之后,”他抬高了头,在江言的耳边,像是恶魔低语,

    “我自己动。”

    江言的喉结微微滚动。

    并不是因为江栾川句句紧逼的威胁。

    落在江言的眼睛里,江栾川实在和平日里不一样。

    无论何时都让人心生敬畏与恐惧的,冷漠的身影,此刻不作任何反抗地被自己压在身下。

    他默许着这种距离,也默许着这种冒犯。

    上位者俯身,骄矜者低头。

    腰身处紧紧抵着的枪支与江栾川始终冷冽的眉眼,像是下一刻就可以送他离开这个世界。

    江言不语,突然手肘用力将枪挤落在地上。意料之中的,没有枪响。

    此刻的江栾川眼睛里没有半分杀意。

    他挑眉,向江栾川得意又挑衅地一笑,“叔叔现在可没枪了。”

    不等江栾川反应过来,他一拳狠狠砸在江栾川的脸庞上,这一下毫不留情,立刻见了血。

    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疼,江栾川冷笑一声。

    从贫民窟走到军火首领,他可不是什么镶着金边的空头企业家。

    回击的一拳太快,江言只来得及往后退一点缓冲力道,肋骨处还是传来剧烈的痛感。

    他们莫名其妙就开始了激烈的肉搏。拳脚相加,拳拳到肉,每一击都拼尽全力,每一拳都沉重而有力。

    空气中时不时是忍痛的闷哼,破空的风声与拳头打在□□上的沉闷声响。

    两人从沙发上打到茶几边,又从茶几边一直打到会客的椅子,最后又回到沙发上。家具不堪一击的吱吱呀呀声昭示着两人动作间的毫不留情,像是几十年的仇人。

    或许是因为方才差点被掐死的窒息,劫后余生的愤怒,又或者是看见江言方才举动不明就里的气闷,积攒在胸腔内的郁气叫嚣着要冲破束缚,冲破阻碍,要淋漓尽致地得到发泄。

    在两人打到最激烈的时刻,门铃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焦急地像是在催命。

    走廊传来江栾川保镖的声音:“先生,我听见些动静…”

    江言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江栾川钻了空子。他没有任何犹豫,猛地攀在身下人的腰身,用整个身子用力束缚住他的动作,阻断身下人任何反击的机会,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捡起地上的枪,正对着江言的脸。

    江栾川低咳了一声,牵扯到刚刚的伤口,但还能够忍受。

    他没有转开盯着江言的眼睛,对着门外的人道,“滚!”

    门外的脚步声立刻远离了,室内重新陷入寂静。

    方才的剧烈动作让两人的呼吸都不由急促几分,热流从身体的各个关节涌上大脑。

    江言在江栾川的紧密注视下,突然慢慢伸出舌头,极慢地舔了一下枪托。

    柔软的舌头与坚硬的枪托,视觉与心灵的撞击。

    极致的危险,极致的欢愉。

    江栾川拿枪的手晃了晃。

    肾上腺素在某个时间达到了最高点,性是恐惧与快乐的极限。

    江言突然半抬起头,恶狠狠地咬在了江栾川裸露的脖颈下方。像是在报复,他咬的很狠,立刻见了血。

    脖颈处传来的刺痛感让江栾川忍不住眯了眯眼,但他还是没反抗,默许着身上人幼稚的报复行径。

    为什么呢?

    他懒得管他妈为什么。

    血腥是浓稠气氛里最后一点加味剂。江言抬起头,手指死死地摁住刚刚咬出的伤口,剧烈的痛感让江栾川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下一刻,还沾染着血色的唇咬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像是在啃食他的血肉。

    江栾川没接过吻,也从没有过情人。他凭着本能张嘴,空气中流动着的某种氛围让他尽力地夺取着身上人口腔中所有残留的空气。

    这是另一种战场,沙发上的两人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成为胜负欲的奴隶,舌尖用尽全力的搅动,吮吸,攻占城池。

    江言一只手的指尖下意识插入江栾川的发间,另一只手却依旧死死按在他脖颈的伤口上。

    痛苦与欢愉,危险与刺激,窒息与疯狂。

    上位者紧紧握住枪柄,下位者死死按住脖颈,无论何种角度都是最致命的威胁。然而他们却处在最亲密的位置,几乎丧失理智地疯狂亲吻着,不留一点空气的余地。

    管什么血缘抑或理由,人生来这个世界时只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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