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一杯家万里: 4、女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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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谁给你弄的。”

    “我自己。”

    “你有病吧。”

    不得不承认,张药又气又有些暗爽。

    虽然他这样做,是怕自己失手杀了她,但她说他有病,他内心当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拶刑留下的伤确实很严重,蛮力尚可忍痛使出来,但此时就算张药教她,她还是使不上这么精细的力气。

    张药僵着身子,让她折腾了一会儿,整个人都麻了。

    “算了。”

    张药就着绞在一起的手,拉了一把自己脖子上细镣,走向禁房内里唯一床。“反正你也想把我扣起来,就这样吧。”

    他脖子上的链圈,其实就是玉霖手上那副细镣的镣链。他一走,玉霖也就只能跟着他走。

    张药在床上坐下,此时,他才有空闲仔细查看玉霖周身,以及她身处的这间禁房。

    她手腕上和脚腕上戴着一条镣链很长的镣铐,这显然不是刑部按律所制的东西,应该是为了给来嫖囚的欢客留下肢体上的余地,特意所制。

    至于关她的这间禁房,里面几乎没有陈设,只有一张木桌,一张刑床改造的窄床,上面铺着干净的褥子,甚至还放着一床绫质的软被。被子上放着一些令女人害怕的恶心玩样儿,张药猜测,因为今夜的门路是杜灵若走通的,王少廉因此误会了他张药的身份。所以给他备了这些东西。如今这些东西堂而皇之地躺在他眼前,他看了一眼玉霖,见玉霖也在看那堆东西,甚至比他看得还认真。

    女人怎么能看这些东西。

    张药一把翻起被子,试图将之遮住,然而双手被束缚,用力也就不太准,不想直接抽翻了那堆东西。

    哗啦啦——

    那堆东西应声落地,滚得到处都是。

    张药“咳”了一声。

    玉霖却笑了。

    她蹲下身,随手抓起了一个道:“我虽然是女子,但我一直混在大梁的官场,和司礼监交往也多,这些东西,我听过也见过,倒是你,你在尴尬什么。”

    “你想多了。”

    “那你把围帽摘了吧。”

    张药觉得,现下他人可以死,但帽子,是死也不能摘的。

    玉霖站在他面前,手上仍然拿着那个让他尴尬的东西。

    玉霖坦然,张药却在心里狂骂杜灵若。

    他希望玉霖能把那个东西放下,但显然他说不出口,与此同时,他想到了张悯给他的那只桃子。

    “吃桃子吗?”

    “嗯?”

    “李公桃。”

    面前的人听完这三个字,竟然由衷地笑了起来,“哪里有。”

    “在我……”

    在他左边的袖子里。

    可怎么让一个女子自己去他袖子里掏呢。

    “在你身上吗?你手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取。”

    “你……”

    “想问我身为女子,为何不避嫌?”

    她坦然地笑笑,“我在刑部十年,如果连这点嫌都避,早就被他们看出来了。”

    张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抬起了手臂,“在我左边的袖子里。”

    玉霖果然如他所愿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在破碎的囚衣上擦了擦手,屈膝在他脚边坐下,转身去翻他的袖子,两三下就掏出了那只李公桃。

    她回身靠在刑床边,低头咬了一口。

    李公桃真的很好吃,汁水丰盈,清甜可口,不愧是淮南贡桃。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边吃桃,边问张药。

    张药低头,看着坐在他脚边,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昔日刑部侍郎,低声道:“不瞒你说,张药求死。”

    “活着不好吗?我明日就要被凌迟,但我今夜还想求生。”

    也许是知道她要死了,张药无所顾忌。

    “我活够了,也活恶心了。”

    “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就希望我杀了你。”

    “是。”

    “可惜,我不会杀人,我只会依《律》,为人判罪。”

    张药笑笑,“我早已身犯死罪。”

    “哪一条,《梁律》中能判人一死的刑名有很多条。”

    “法外之人,《梁律》判不了。”

    玉霖听完,看着手里的李公桃,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笑:“难怪,你活人穿寿衣,张药。”

    “说。”

    你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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