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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历史副本从崖山海战开始》 140-150(第5/31页)
还是他的后人。
没想到他老刘家的基因,居然也能出这么惊才绝艳的文人雅士,回头不找明世祖炫耀一下都说不过去。
郑成功:?
汝听听,人言否?
考虑到救谢脁需要花费的巨大代价,其实这三个条件中少了任意一个,刘裕很可能都不会救谢脁。
但事情就是有这么凑巧,谢脁三者占全了。
所以,刘裕最终做出了决定,打开九州书院群,艾特郑成功:“朕欲交换起死回生卡,你开价吧。”
之前这张卡已经达到了价值连城的地步,北周文帝宇文泰开价举国一年赋税,欲要复活丞相苏绰。
但说实话,郑成功还真不太看得上北周一年赋税,如今大明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只缺人才,各方面的人才。
他看着刘裕的消息,微微沉吟道:“此事易尔,你以后让岳飞、檀道济、王镇恶、岳云、辛弃疾、诸葛武侯,各来大明为朕领军作战一次。”
大明如今四处开疆拓土,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刘裕无语,早知道他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想到他这么大开口:“朕问一下他们的意见。”
好在这个事情虽然大明赚了,但实际上是双赢,他们也是大赚特赚的,拥有了一次去后世体验大航海时代战争的机会。
尤其是郑成功上次垂钓到了巴雷特,已经被大明军火工坊拿去拆解研究,即将开始批量生产。
很适合让大宋众人前去取经。
刘裕问了一圈当事人,见各位都无异议,甚至还挺期盼前往后世大明一战,遂答应了郑成功的条件。
因为事关重大,大明那边直接是张煌言送货上门的。
刘裕接过卡片,将谢脁的名字写在了背后。
一息,二息,三息……在一片沉寂中,李白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等待奇迹出现。
在场的谢脁崇拜者也不止他一个,岳飞,杜甫,张煌言,全都紧张且期盼地看向那个方向。
最紧张的还得数沈约,别人都只是仰慕谢脁,而他却是谢脁生前的挚友。
终于,一道流光泼墨般晕染在殿前,光芒散尽之后,面前出现了一位清丽空灵的乌衣少年。
如云的发,淡色玉簪,似空谷一抹寥落出水的夜莲,映着满溪沉静的烟光,轻轻颦眉间,自有一种久居世外的冰冷芳华。
谢脁被这么多人围在正中,眸光掠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似有些迷惑,转瞬便找到了一个至为熟悉之人。
“沈郎”,他微微一笑,让明月失色,冰雪无光。
沈约下意识伸出手,往前走了几步,面前的少年便像是以往许多次做过的那样,奔向了他,一边眉眼弯弯地笑道:“我正在想见你呀,原来你在这里。”
“昨夜读班婕妤故事,新作了一首小诗,我念给你听——”
少年的眼眸干净而柔软,清湛如潭水,绰绰流动着明澈的光影。
“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长夜缝罗衣,思君此何极——你说我们要发明一种新诗体裁,这首算不算数?”
一旁众人都竖起耳朵倾听,有种见证了诗坛历史的感觉。
这可不是一般的体裁发明,而是沈谢二人合创的永明体,所有唐诗格律诗的始祖。对后世诗歌发展影响之大,不作第二者想。
“算,当然算”,沈约心尖蓦然一颤,“玄晖……你来自什么时候?”
谢脁被他抱得紧紧的,虽然有点疑惑好朋友今天为什么这么热情,还是眨了眨眼,认认真真地回答他说:“一个月前你送我入豫章王府任职,后来又给我写了好多好多信。”
沈约喃喃:“这么说,你今年只有十六岁,幸好……”
那些噩梦般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当然”,谢脁神采明亮地对他说,“我刚过完生辰,许了个愿望,希望我们的新诗越来越好,未来可以将名字并排写在史书上。”
沈约沉默了许久,直到谢脁抬起手指戳了戳他,坠落了一点苍白滢滢的水光:“郎君呀,你怎么哭了。”
沈约抓住了他的手,看着眼前这个隔世相逢又如此年少的友人,万人如海中的惊鸿一面,尚是未谙世事风霜的贵公子,心中一时悲,一时喜,竟是说不出话。
也许是因为谢脁遭罪冤杀,屈死狱中,离开得太早,所以留在他记忆中、留在史册里的形象,永远是风华如故的少年。
大抵这便是英年早逝者唯一的一个好处。
他这一生苍凉如雪,过于惊艳又过于短暂。
「脁」就是月兆,明月之征,朔月之日月亮出现在西方,便是「脁」。
「玄晖」也是月,是寒宵深彻,冷月独照寂寥庭院的一缕皎洁光晖。
所以谢脁,他就是谢家最干净明彻的小月亮,千百年来一直朗照在世人心上。
他会写最秀丽的诗文,记录最美好的山水,更有着冠绝南朝三百年的才华。
世人这么说他,“江南家家窗,何处无远岫。唯有谢玄晖,眼中揖其秀。”
江南山水无数,都千篇一律,唯独经他清澈的明眸一看,写入了温情脉脉的诗歌,才被赋予了独一无二的灵魂。
这寂寞如斯的万古人世,曾来过一个才气纵横的绝代灵秀之人,谢脁走了之后,似乎将天地之间所有明丽的风景也给带走了。
他总是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眷恋着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但世情却对他何其残忍,刀刀见血,将明月拉下凡尘、坠入深渊,又毫不容情地践作尘泥。
南朝帝王频繁更迭,变更如走马,也让世道变得扭曲而疯狂。
如此短暂的一生,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诸般苦难俨然是占全了。
幼岁父丧,而后亡国,又遇亲族覆灭,流离辗转。
终于自请逃离中枢,避居宣城,能够喘一口气,又有岳父起兵犯阙,逼迫他做出选择,因不愿作乱选择了告发,岳父满族夷灭,自己也从此与至亲反目成仇,频频遭其刺杀。
最后仍旧不能保全,幽囚下狱许久,凄凉而终。
沈约在他生命中的每一个阶段、每一次转折点,都陪着他一起走过。
但那时他还不是梁朝宰相,自身尚且飘零辗转,朝不保夕,所能做的也仅仅是相伴,给出一星半缕的慰藉而已。
我站在永夜之中,捧出一点心头血,燃作萤烛之光,妄图以此来照亮你。
谢脁是一个天才型选手,一生中几乎所有重要的作品,都集中在西邸、宣城的短短数年,如流星迸溅般璀璨。
眼前有山水,身旁有沈约。
到后来,他经历得越多,便越沉默,像是心上的光和热都被世道冰冻成了一捧冷灰,便不怎么写诗了。
生命最后的一年多岁月,他什么作品都没有写,只是在死前寄给了沈约一篇赋,《酬德赋》。
苦清颜之倏忽,吝欢赏之多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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