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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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晒得有些烫,他找到一位女佣,表达了自己想去净室的诉求。

    从净室出来后,那名女佣并未等在外面,郁慈对这里不熟悉,很快被弯弯绕绕的回廊绕晕了方向。

    而偌大的府邸,一路上竟也没遇见什么人。应该是贺衡不喜旁人出现在自己地盘上的缘故。

    一段曲折的回廊后,藏在府邸最深处的园子忽然映入少年眼中。

    假山怪石旁,大片大片的白山茶开得正盛。新绿的叶片中,花朵皎白沉静,娇而不怯,如同冬末的雪。

    但早不是山茶盛开的季节了。

    郁慈有点讶然地踏入园中,真的是山茶花,而且整个园中只种了山茶一种花,足以见得园主人对于山茶的偏爱。

    而很明显,这里的主人只有一个。但实在太令人意外了。贺衡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就如同那把漆黑手枪一样,是危险而内敛的。

    而花朵是这样的孱弱、娇柔,是风大了就会断折的脆弱,两者完全无法没有任何的交叉点。就如同枪支上开出了最盈白的花朵。

    每一次扣动扳机,花朵便会娇颤一下。

    心尖涌动着异样的情绪,郁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块石碑上刻了两个大字:“绮园”。

    字体锋芒毕露,却在最后收笔处敛尽寒芒。似乎仅从走势就能看出落笔之人怀着浓重的怜惜。

    可满园的白山茶,哪里跟“绮”沾得上半分关系呢?

    郁慈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想去碰石碑。指尖刚挨到冷硬的石面,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平静的嗓音:

    “你喜欢这里吗?”

    素白的指尖蓦然收回,郁慈回过头。贺衡站在台阶之上,苍蓝色军装外套脱下放在手臂上,里面是白色挺括的衬衣。

    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黑色军靴的硬底落下很细微的声响。两旁的白山茶静静盛开,此刻似乎一丝风也没有。

    郁慈忽然觉得他猜错了。其实贺衡和这片山茶花很搭,男人一走进绮园之中,满身的锋利尽数敛去,似乎不再是那个名声在外的贺大督军。

    在满园的白色山茶中,贺衡一步步走到少年身前,也许是错觉,但郁慈觉得他眉眼间似乎都温柔了许多。

    “你喜欢这里吗?”他又问了一遍。

    不是错觉。男人的嗓音也柔和了许多,有点低,带着几分缱绻落入郁慈耳中。

    耳尖莫名绯红,郁慈偏开目光点点头,轻声道:“喜欢的,这里很漂亮。”

    但他其实想知道男人为什么会独独选择白山茶,没有一丝迟疑,偏爱得光明正大。但最后他莫名没有选择问出口。

    一种即将戳破薄膜的恐慌,让郁慈有点无所适从。

    少年没有问,贺衡却提起了,“我一直觉得白山茶很像一个人。”

    他的眼瞳一错不错装着少年,“但他离我太远了,于是我便开始种山茶花。”

    北地的两年里,每当想起少年,贺衡便种下一株白山茶,七百三十多天,白山茶便开了满园。

    身体上的伤痛贺衡尚能忍受,但心口如同白山茶般疯长的思念却将时间拉长,每一日都过得极为难熬。

    山茶花开了一遍又一遍,少年是否记起过他。贺衡从不得知。

    男人眼中浓重的情愫并未遮掩半分,或者说他是故意让少年看见的。郁慈耳垂红得彻底,脸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整个人仿佛熟到恰到好处的桃子,粉嫩多汁,他磕磕绊绊想岔开话题,湿着眼说:

    “……那为什么叫绮园呢?明明、明明都是白色的……”

    “呵。”这次郁慈是的的确确听见了一声轻笑,他抬起湿润的眸子看去,撞上了男人笑意分明的浅色瞳孔。

    “也许你并不会想知道。”

    “绮”并非指的颜色,而是指他初见少年后那晚绮丽旖旎的、让他下定决心要将这株白山茶攥在手中的梦。

    这暗含了他最隐秘而阴暗的渴欲,却被他光明正大刻在石碑上。

    男人话中意有所指的暗示意味实在太强,郁慈几乎是落荒而逃。

    但离开前,郁慈还不忘提出要将那面打有八环的靶子带回去。贺衡没有反对,来到靶场,对着其中一面靶子随意按下扳机。

    不过靶面太大,郁慈站在小洋楼外迟疑起来,这么大根本就藏不了。与其被揭穿,郁慈思考了会儿,决定还是坦白。

    “……那个你走后我遇见贺衡了,他带我去靶场待了一会儿。”郁慈睫羽紧张地一颤一颤,盯着沈清越脸说:

    “你会生气吗?我就待了一小会儿……”

    想起自己被贺衡算计得抽不开身,而他却堂而皇之带着少年一起去靶场,沈清越额头青筋直跳。他闭眼吐口气,缓声道:

    “我当然不会生阿慈的气。如果阿慈对打靶感兴趣,那我下次带阿慈去好不好?”

    然后,他就看着少年迅速从背后搬出一面什么,眼睛亮晶晶地展示给他说:

    “我第一次自己打靶就打了八环耶,其实贺衡只教了我一会儿,可能十分钟都不到,但我就打了八环。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气到最后,沈清越心底只剩下满腔无奈。他一眼就看出那枚枪孔是近距离射出的,也猜出了贺衡哄少年的无聊把戏。

    但面对少年努力压下翘起来嘴角的样子,沈清越根本说不出任何打击的话,于是他笑了一下,说:

    “嗯,阿慈学什么都很快。”

    第76章 第 76 章

    外表白色的小洋楼在浅金色的黄昏下显出几分朦胧, 翠绿的爬山虎被风轻轻吹动,叶尖仿佛跳动着细闪的光。

    时隔一段时间,郁慈又在长椅上遇见了秋琳。浅紫色的长裙和纱巾, 唇色很淡, 黑眸定定落在一点。

    仿佛一株清冷的鸢尾花。郁慈确定了上次不是错觉, 他刚靠近几步, 一股熟悉而浓重的消毒液气息便漫上鼻尖。

    “……你受伤了吗?”

    几经犹豫,郁慈还是问出口。贫乏的东城就是深不见底会吃人的泥潭, 郁慈在那里住了许多年,见过太多不堪。

    其中最常见的便是无能的男人殴打自己的妻子。而这种暴力并不会因身份的高低而改变,哪怕唐白英外表斯文儒雅并不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但很多时候,外表往往并不可信。

    指尖勾住丝巾将其扯下,颈上便没有了遮挡。秋琳的颈子很细,肌肤白皙如同雪一样清透,有种天鹅的优雅。

    靠近耳后的那一小片肌肤却留有几枚红痕。

    不是伤口。郁慈立即明白过来, 这些印子他身上也有过。

    是新鲜的吻痕。

    怔了下, 郁慈耳尖随即有些发烫。秋琳已经结婚了, 这些对于她来说很正常……

    “我不喜欢系丝巾。”秋琳突然开口, 发丝微微勾过她的侧脸, 衬出薄的肌肤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皙。

    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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