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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70-80(第5/14页)
做到,现在他只希望这笔钱能减去妈妈经济上的烦恼。
垂眸看了眼少年手中捏着的钱票,沈清越没有接过,道:“我会处理好这些,阿慈不必担心。”
对于沈清越而言,他自然能拿出更多的钱,免去许婉一家的财产之忧。
“不一样。”郁慈却语气格外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不一样的。”
那是他给妈妈的钱。
里面有未完成的许诺,和无声的思念。
第74章 第 74 章
事实上找到许婉一家的确并不费力, 不到两天,事无巨细的资料便被送到了沈清越的书桌上。
四年前,高斌带着许婉一路艰辛抵达江津, 一年后, 孩子出生。这些年来高斌一直在码头搬运货物, 而许婉也会接一些手工活。
从郁兴这个赌鬼嘴里说出来的唯一一句真话, 便是当年高斌耗尽家产将许婉从窑子里赎了出去,为此他还欠下不少债。
灯光将资料上的白纸黑字照得分明, 沈清越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一下,他有九成把握许婉并未丢下少年独自离开。
他们新出生的男孩叫高念辞。
念辞,念慈。
那么唯一的关节便只有可能出在郁兴身上。沈清越眸色冰冷,赌鬼就是赌鬼,各种手段下竟然还没有吐干净。
不过他从来不信会有多硬的人骨头。淡淡吩咐柳城的人将郁兴嘴里的东西榨出来,沈清越合上资料。
最多不到一个月,事情便会浮出水面, 但在此之前他并不准备告诉少年。他从不给人不确定的希望。
得知那笔钱已经妥善送到许婉他们手上后, 郁慈勉强弯了弯唇角。
他已经不怎么悲伤或喜悦了, 仿佛潮水褪去般, 巨大的情绪波动后, 心脏只剩下了麻木和迟钝。所有的情绪想要抵达心脏, 过程都会拉长。
无数个日夜的悬心和担忧终于得到答案。妈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脱离了泥潭,已经有了新的开始。
一切都如他所愿。而他,至少还有妈妈留下的银镯子。
他抬眸看向沈清越, 眉尖轻盈地动了下, 眼底波光潋滟,努力撑起一点笑意说:“谢谢你呀, 沈清越。”
伸手将人搂进怀中,沈清越下颌抵住他的发旋,道:“我忙碌这么久可不是想听一句谢谢的。”
怀中的人挣了挣,似乎是想抬起头说什么,沈清越重新将人按回去,语气中带着轻柔的笑意开口:
“阿慈陪我去看剧吧,我想看。”
明明是提出条件的一方,可最后收益的却是少年。郁慈眼尾微红,带着鼻音轻嗯了一声,细白的指尖将男人衣袖抓皱。
有过前几次的经验,郁慈大致猜到这件剧院背后真正的主人应该是贺衡。所以当茶被端上来时,郁慈十分小心地只尝了一口。
入口清甜,伴随着茶独特的香气。看来贺衡还没有过分到那个地步。郁慈放心了。
听戏品茶的确是一件乐事。郁慈专注地瞧了一会儿,接着他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偏过头,一个面熟的男子进来,是常跟在沈清越身边的属下。他脸色不太好在沈清越耳边低语了几句,沈清越随之蹩眉。
“不见了?是谁走漏了消息,查到了什么没有?”
男子神色凝重地摇摇头。沈清越眉间的冷意更重了。
那批麻醉剂放在任何人眼里都令人垂涎。但真正有能力敢动手的人,除了贺衡不作他想。他吩咐几句后,男子退出去。
可问题在于,哪怕贺衡真的知道他有这么一批货,想要悄无声息地劫走也不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里应外合。
唐白英竟然一早就联合贺衡来算计他。沈清越眸底冰冷,脑中飞速地思考对策。
他在那笔麻醉剂上投入不小,他宁可毁掉,也绝不能让其落在贺衡手上。
有规律地轻敲着的食指忽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攥住。思绪散去,沈清越对上少年圆眸的眸子,他歉意地弯唇:
“对不起,阿慈吵到你了吗?”
“没有。”郁慈捏着他的一根手指,语气认真道:“你先去忙公务吧,待会儿我自己回去。”
沈清越刚想拒绝,郁慈赶在他前面,晃了晃他的食指,仿佛想让他安心一样,细声细气道:“我没事,你别担心快去工作吧,不然怎么养我呢?”
心尖一暖,原本的烦躁与不耐散去,沈清越盯着他的眼眸,眉目舒展,轻声道:“嗯,赚钱养阿慈。”
男人离开后不久,郁慈忽然又听到了几道脚步声在门口落下,伴随着一声开门声,他微微回头问:
“你怎么又……”回来了。
后半句在目光触及那双浅色的冷淡瞳孔后停在喉咙中。贺衡军靴踩地,在少年对面平静坐下,那原本是沈清越的位置。
见少年仍旧盯着他,贺衡抬眸看过去,语气淡淡:“怎么,不欢迎吗?”
虽然这么问,但男人分明没有半分客人前脚离开,后脚就擅自进入包间该有的羞愧和不安。气质沉稳,军装挺括。
“你做生意这么不诚信,真的不怕哪一天倒闭吗?”郁慈蹙眉,有点不太高兴地提醒。
长腿自然交叠,贺衡上半身后仰,问:“我的剧院我不能来吗?”
他要养着一支庞大的军队,耗费巨大,自然要开设一些产业才能收支平衡。剧院就是其中一家,这些对于旁人来说是隐秘,但在少年面前他从不防设。
但少年不单单指这一件事。他皱起脸蛋控诉道:“你上次还让人悄悄换了我的茶是不是?”
不仅苦得他差点掉眼泪,还害得他在外人面前丢脸,这件事他可记了好久。
面对受害者的陈词,贺衡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提起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哥哥?”
在走廊的时候,少年那一声甜腻的“沈哥”不仅外面的人听见了,隔着一层木板,贺衡也一字不落。
很难形容当时的情绪,不知是嫉妒多一些,还是自嘲多点儿。
一计之差,让他失去了少年。熬死了自己亲哥哥后,少年的心却又落在了另一个人上,依旧轮不到他。
手指放在门把手上时,贺衡心脏鲜血淋漓,只要推开房门,就能看见少年。到时候局面必然不好收场,但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了。
可意志清晰,手却没有动。推开门后,少年会慌乱,会无措,会被自己拙劣的借口憋得耳尖绯红,鸦黑的睫羽会颤个不停。
然后会红着眼圈,可怜巴巴地为现在的局面道歉。
最终,直到少年漏洞百出地将沈清越哄去另一个包间时,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依旧没有拧下去。
离开时,他让人换了少年的茶,让少年尝一点他此刻的苦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
愣了片刻,郁慈才明白这个“哥哥”指的是沈清越,脸蛋温度蹭的一下高了好几个度,在男人的注视下,郁慈磕磕绊绊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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