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70-8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70-80(第13/14页)

另一个问题。

    “阿慈,你喜欢柳城吗?”

    很莫名的话题、跟此刻的情形扯不上半点关系,郁慈满心怔愣,但一种莫名令他不安的直觉让他下意识拒绝:

    “……不、不喜欢。”

    然后他就看见男人极轻地勾了下唇,漆黑的眸如同一池望不见底的深水,道:“不喜欢也没有关系,还有很多像柳城一样的小城。”

    “我们可以一直尝试,直到阿慈喜欢。”

    庞大的阴影终于褪去一小片,郁慈也得以艰难地窥探到阴影之下暗不见底的私欲。

    “你想让我和你在一起……”眼泪一滴滴坠在细细的下巴处,郁慈可怜兮兮地望前挪近了些,“我们可以走的,你不做这些,我也会跟你离开的……”

    但贺月寻只是眸光淡淡的瞧着少年,没有答话。

    他们是一类人,同类相近,他清楚另外两个绝不会放手。

    若想没有后顾之忧,那就必须一次性将所有可能都绝尽。

    第80章 第 80 章

    在贺月寻从他亲弟弟手中抢走少年的那一刻, 他就清楚地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从来不只贪念短暂的温存,从他动了念头时,他便要的是长久的相伴。

    所以在贺衡野心勃勃地远赴北地, 在沈清越眸中的狼子野心越来越昭然若知, 贺月寻便开始策划这一场棋局。

    而他走的第一步棋, 便是凭借禁咒拜托着一副令人生厌的病躯。

    从他降临世间的那一刻起, 无数人向他投来怜悯的目光。因为背负了禁咒的人,注定不会活太久。

    但凡知道一点内情的人, 都以为他会心怀怨恨,恨他不顾亲情的父亲,恨让他注定短命的禁咒。

    但事实上,贺月枝从未对他们产生过任何强烈的情绪,在他眼里,任何人和物都只分为两类,有用和无用。但这一切都只存在与他遇见少年之前。

    在对少年产生私欲的那一刻, 贺月寻对这个世间的认知都重塑了一遍。而此后, 旁人眼里令人畏惧的禁咒, 也成了他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

    在令人窒息的寂静里, 郁慈起伏过大的情绪之后反而是一片钝木, 他忽然想清楚另一件事。

    那批莫名消失的麻醉剂, 让沈贺两派走上兵戎相见地步的那一声枪响,真的皆是出于贺衡之手吗?

    他抬起黑亮的眼,脸颊呈现出一种几近透明的白皙,如同脆弱到下一刻就要碎去的瓷, 睫羽鸦黑地抖着。

    哪怕极力维持出情绪的平静, 也能轻而易举看出他藏在表面之下、极致到可怜的惊慌:“……麻醉剂、和走火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在等待回答的那几秒里, 郁慈将唇瓣咬得糜红,他想等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可片刻后,他却听见男人极为冷静的声音:

    “是我。”

    如同只是承认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贺月寻眼眸漆黑,眉眼依旧淡然如同一副清雅的水墨画。

    但郁慈不明白,他抖着手想攥住男人的衣角,几次都没有攥稳,最后是男人反过来捏住他的手心。冰冷透过手掌如同传到了心口。

    连心脏的跳动都变慢了许多。

    “……可你、怎么做,他们可能都会死……”

    郁慈几乎快喘不过气,只能茫然地睁着眼,从眼角滑落的泪珠如同一滴滴晶莹的冰花碎去,与此同时他的心也好像碎成了几瓣。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呈现出一种极致的淡漠,却传递出一种明显的信息:他就是要他们都死。

    哪怕沈清越于贺月寻而言只是政敌,可、可贺衡不是他的亲弟弟吗?郁慈张了张嘴,下一刻他又怔怔地闭上。

    从贺家那座吃人的宅子里活着走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血亲,而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贺月寻从不会对所谓的弟弟心软,贺衡也同样。

    他无法苛责其中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入被人既定的死局吗?

    郁慈静静坐在床中央,一滴一滴流着泪,好像失去了巢穴庇护的新生幼鸟,无助地抱住自己,等待着风雨的来袭。

    “……我讨厌你。”郁慈轻声吐出这几个字,下一秒却流出更多的眼泪,让他说出的话没有任何信服力。

    他将脸埋进手臂里,房间只剩下一片缄默。

    *

    南宁路二十七号依旧没有什么人光顾,郁慈坐在二楼等待秋琳,望着楼下有些出神。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秋琳走进来,依旧是浅色的长裙,却没有系丝巾,她走在对面坐下,熟稔地从包里掏出一支女士香烟。

    点燃,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脸。秋琳在其中显得清冷孤傲,唇色苍白,如同一支藏着锋芒的鸢尾。

    而不是柔软而依附他人的菟丝子。

    她心情明显十分不佳,郁慈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没说话。秋琳却以为少年是不习惯烟味,将烟碾灭,道:

    “抱歉,我没忍住。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郁慈第一次见秋琳抽烟,却莫名觉得很适合她。他摇摇头,问:“你现在唯一的目标便是杀掉唐白英吗?”

    贺月寻能让秋琳替她做事,前提一定是帮她处理掉唐白英。

    而在这复杂的棋局中,秋琳其实是一枚中立的棋子,她跟任何势力派别都没有利益牵扯,只是刻骨的仇恨让她参与到了其中。

    郁慈昨晚想了一夜,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他要撬贺月寻的墙角。

    听到少年的话,秋琳愣了下,随即又有些想点烟,但她忍住了,道:“之前不算,但现在是了。”

    什么叫之间不算?郁慈微微蹙眉,语气十分真诚,问:“你之前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跟你提起过,我有个弟弟叫秋熙。我之前一直想事情结束后便带他换个城市生活。但现在不用了。”

    秋琳平静到了极点,道:”他已经死了。”

    郁慈一愣,心脏的钝痛再次蔓延开,他怔怔地看着秋琳黑白分明的眼与他对视,语气冰冷:

    “唐白英一直瞒着我弟弟的死讯,直到我悄悄去学堂接他,教书先生告诉秋熙已经好几天没去学堂了。”

    说到这里,秋琳的眼尾有些红,她偏过头,盯着楼下不说话。

    房间里很安静,郁慈忽然冒出一句:“我要让沈清越杀掉唐白英。”

    少年性子温吞,生得又漂亮纯良,很难想象他会说出杀掉某个人这类的话。秋琳侧过头,盯着他忽然弯了弯嘴角。

    说出的话却极为冰冷:“他活不长了,我要亲手了结他。”

    唐白英踩着无数人铺出来的肮脏道路慢慢爬上前,自诩聪明,却不曾想他的一切也不过是为其他人做嫁衣。

    自以为凭着这次的麻醉剂同时算计了沈贺两边,却没想过自己能不能从这两个人手中活着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