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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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下的人已经将净空的尸体妥善保管好了,要不要让悟生见他师父一面,都由你说了算好吗?”

    高大的男人弯下腰,恨不得将头杵到纤薄少年的脸上,眉弓高挺一副凶戾的模样,却偏偏装出温柔商量的语气。

    ……像只没脸没皮的狗,紧盯着肉不肯转眼。

    贺衡在心里冷冷评价。多看一眼他都嫌恶心。

    表面上理智沉稳,实则贺衡脚步也未移一步,依旧站在原地,距离少年很近的地方。

    沈清越挨得很近,宽阔的身影几乎将少年整个笼住,而一旁的贺衡也身姿挺拔。

    两个高大的男人如同两堵墙似的,将少年的去路遮得严严实实。

    无论有意无意,气势都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郁慈蹙了下眉,后退一步,挣出两人的阴影,才说:

    “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虽然并未弄清楚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了,但沈清越依旧从善如流地哄他。倒是贺衡领会到了什么,淡淡后退了几步,给少年留出一点空间。

    悟生还在门外等他,郁慈不想耽搁太多时间,垂下圆眸,轻声说:“我想带悟生去见见他师父最后一面。”

    作为一直抚养悟生的人,净空教会了他读书、写字、如何种出水灵灵的小白菜,是悟生小小生命的一大部分。

    也许比起离别的悲伤,悟生更不想让见不到师父最后一面成为遗憾。

    刚走出大厅没几步,就看见悟生蹲在檐下台阶上,剃得光溜溜的脑袋露出青色的头皮,抱着膝盖小小一团。

    轻轻蹲在他身边,郁慈偏头小声问:“等很久了吗?等下我们一起回寒山寺吧。”

    在还没有尝到太多甜滋味的年纪,却要经历最亲近之人的离别,郁慈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

    至少,不能太过直接。

    可等了很久,却没有听见回答,郁慈目光一动,忽然看见了台阶上晕染开的点点湿意。

    思绪一顿,郁慈愣住。

    ……悟生都知道了。是因为听见了他们说话吗?

    “悟生……”郁慈轻轻唤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郁慈伸出手摸了摸他有点刺的脑袋,说:

    “悟生,你可以哭出声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静静坐在这里,眼泪一滴滴落进尘埃里,连悲伤都不肯让人轻易察觉。

    手心下,悟生身体颤动的幅度随着郁慈的轻抚渐渐变大了。终于,小孩儿抬起头,露出一张憋得通红的脸。

    眼泪将稚气未脱的脸蛋糊得乱七八糟的,紧咬着的唇瓣松开,悟生哭得语不成调地说:

    “可、可是师父……呜……不让我回寒山寺了。其实我知道的,今天下山前是我见师父最后一面了……”

    小孩的悲伤总是显而易见,一瘪嘴,眼泪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细致地将他眼泪擦去,以免糊住眼睛,郁慈问:“为什么?是净空主持说了什么吗?”

    寒山寺的生活很清贫。大多时候都是自给自足,但悟生小小的脸蛋上还是养了些软肉,可见净空对自己唯一小徒弟的疼爱。

    既然关系亲密,那为什么不肯见最后一面,甚至要断绝悟生与寒山寺的联系。

    哽咽了半天,悟生才从哭声中挤出一句。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郁慈彻底愣住。

    “师父让我不要再给小白菜浇水了。”

    所以,净空从头到尾并没有说些什么,只交代了这么一句。

    悟生是个从小被抛弃的孤儿,净空也一样,如果有可能,净空并不想让悟生走走他走过的路。

    寒山寺太冷,并不适合小孩子居住。对于他唯一的小徒弟,净空可谓煞费苦心。

    悟生,悟于青山,生生不息。

    朝夕相处的岁月里,不止净空清楚自己小徒弟的一切,悟生也十分了解他师父的秉性。不过几个字,他却尝出了死别的意味。

    小白菜不用浇水了,师父也要走了。

    胸口的涩意越来越汹涌,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来,郁慈眨了下眼镜将眼泪忍回去,才说:

    “我住的地方也有一片园子,你可以教我怎么种小白菜吗?”

    很轻的话语,郁慈乌眸湿润一动不动地看着悟生,像试探性地碰了一下他被紧紧包裹住的心房。

    问出口后,郁慈手心里一片濡湿,忍不住开始紧张。

    ……要是悟生拒绝他了该怎么办?他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早知道应该把林伯请来做这件事了。

    思绪控制不住地乱飞,郁慈抿了下唇,怀中却突然一重。

    ——悟生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溢出的眼泪将衣布浸湿,“郁慈哥哥……”

    好半天,郁慈慢慢眨了下睫羽,摸了摸悟生的背。

    ……幸好他之前有随身带点心的习惯。

    悟生哭累了,直接睡了过去,直到天黑也没醒过来,只能让人将他抱去厢房。

    这意味着,他们今晚要在贺府住下。

    沈清越的脸色一直不好,特别是得知他被安排的客房是离凝翠阁最远的那间后,已经不能单用难看来形容了。

    在男人冷着脸走后,郁慈将格架上所有的盒箱搬下来,打开打开清点了一下其中的数目。

    即使他不怎么识货,也知道这些价值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心里稍稍有了一些底气,郁慈趁着夜色叩响了静堂的门。

    刚沐浴完,贺衡脱下了苍蓝色西装,只是简单的衣衫,湿濡的发丝垂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的凌厉感轻了些。

    但当那双浅色的眸攫住他时,郁慈才知道那仅仅是他的错觉。

    长腿交叠,贺衡靠在椅子上,淡淡道:“深更半夜来敲小叔子的门,可不是一个嫂嫂该做的事。”

    停了下,他语气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轻佻,“特别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嫂。”

    好像人前人后,有没有穿上那套军装,贺衡是两个人一样。

    而现在,贺衡显然是不太正经的那面,准确来说,是罔顾人伦、重人欲、只在深夜无人暴露出的那面。

    细白的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衣角,郁慈压下心里的不安,轻声说:“我来是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还没说完,贺衡就淡淡打断了他,“不要告诉我是准备改嫁给沈清越的事,想也不要想,我绝不会同意。”

    这下,郁慈真的有点恼怒了,黑眸睁圆了些,有点气地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不要提些奇怪的事。”

    而且,就算他真的要“改嫁”,也不关贺衡的事。但考虑到后果,他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手掌搭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贺衡微微勾了勾嘴角,“那嫂嫂请说。”

    没有理会男人的挑逗,郁慈抿了下唇,神情很认真地说:“我想把贺府买下来可以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的。”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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