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困花折路: 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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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白过来的时候,谢沅已经被沈长凛抱上车了。

    她惊魂未定,单薄的后背颤动,手臂紧紧地攀上沈长凛的脖颈,脸庞也埋在了他的胸前。

    男人的容色极冷,眸底也是一片深黑。

    他的指节修长苍白,手背隐约沾染了少许血迹,色泽触目惊心。

    沈宴白从未见过沈长凛这幅姿态。

    他径直抱着谢沅上了车,所有的注意全放在怀里的姑娘身上,连沈宴白过来时都没有看一眼。

    谢沅在哭,又像是已经哭累睡着了。

    她白皙的小腿无力地垂落,乌发也披散了下来。

    露出来的小半张侧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安静得像是个漂亮人偶般。

    沈宴白咬紧牙关,强忍住心底暴虐的念头。

    他快步走到李特助身边,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了,警车的声音高响,红蓝色的灯光刺目。

    李特助的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他的面容阴郁,眉眼中带着戾气。

    “这事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岑先生。”李特助冷声说道,“下药,绑架,意欲迷/奸,我们要是晚来一步,现在等来的是不是我们大小姐的尸首了?”

    他掷地有声,容色冰冷。

    沈宴白闻言脸色也更加阴沉。

    燕城二代圈子里多纨绔,有人看上心仪的女孩后会威逼利诱,百般设计,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直将人弄到手里才算满意。

    沈宴白恣意风流,对此也有所耳闻。

    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沈家头上,而且是这么脏的手段。

    今天要不是沈长凛刚巧过来接谢沅,后果不堪设想。

    沈宴白的面容阴沉,胸腔里有血气满涌。

    他低声问道:“谁家的?”

    李特助回过身,看向沈宴白,低声说道:“岑老先生的孙子,这几年不在国内,刚从国外回来。”

    岑家的家风是有名的好。

    岑老先生更是闻名遐迩的平易近人。

    但这个独孙却是被惯坏了的,向来肆意妄为,五年前惹到了人,被连夜送出国。

    眼下刚刚回来,又惹到了更得罪不起的人。

    沈宴白声音冰冷:“人呢?”

    “先生来得及时,已经将人给处理了,”李特助低声说道,“小姐没事,就是受了惊。”

    他用词很含蓄。

    但见沈长凛方才冷酷至极的容色,沈宴白就知道不仅仅是随意料理那样简单。

    即便如此,仍是有暴虐的念头在翻涌。

    谢沅性子乖顺,在沈家待了多年,依旧是那副温吞和柔的模样,行事从来不张扬,话也很少,总是安安静静的。

    但就是这么一个孩子,也有人要动。

    沈宴白眉眼阴翳,他拦住李特助,低声说道:“剩下的事让我来处理吧。”

    -

    谢沅一晚上都没睡好,她额前冷汗涔涔,反复梦到过去的事。

    一会儿梦到父亲的葬礼,一会儿梦到母亲的再婚。

    又过一会儿还梦到祖父投水的事。

    父亲是遗腹子,她其实从未见过祖父,只是听人言说和看纪录片,才得知这段往事。

    但在迷乱的梦境中,这段过往反复地重现。

    压抑的环境把人逼得喘不过气,那其实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可是祖父不会知道。

    谢沅被噩梦惊醒时,满脸都是泪水。

    沈长凛拥着她,轻声哄道:“别怕,沅沅,叔叔在这里。”

    她应该怕他的。

    但沈长凛俯身的时候,谢沅只想紧紧地攀上他的脖颈,投入他的怀抱。

    她颤抖地撑着手臂,跨坐在他的身上。

    谢沅流着眼泪,生涩地吻上沈长凛的薄唇,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冰冷凛冽,唇也微微带着点凉意。

    她主动地分开过柔膝,却几乎从未主动吻过他。

    恐惧和无措攀升到顶点的时候,身躯先于理智,完成了这个动作。

    谢沅的手抵在沈长凛的胸前,阖着眼眸,无措地吻着他。

    他很多时候是强势的人,尤其是在床笫之间。

    但这个夜晚沈长凛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静默地任由谢沅吻他。

    一吻结束后,谢沅的气力就要耗尽。

    她垂下眼帘,靠在沈长凛的怀里,再度昏昏地睡了过去。

    等到翌日睡醒后,谢沅才从那迷乱的状态里彻底挣脱,她仰躺在床上,侧眸看向身畔。

    沈长凛已经离开了,她也不知道他在她身边待了多久。

    谢沅只知道,她又给他带来麻烦了。

    尽管这件事是个纯粹的意外。

    她这样的身份的确是不适合抛头露面的,承在她身上的是沈家的声名和荣誉。

    读书对谢沅来说,其实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做豪门的少夫人,不需要任何哲学知识,也不需要她懂什么美学、伦理学。

    早早地嫁去秦家,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

    如果昨夜出事,谢沅几乎不敢想事情会怎样发展。

    再想想那杯没有吃下去的冰激凌,她只觉得后怕。

    那人一看就是惯犯,不知多擅长作践人,威逼利诱,暴力强权,什么恶劣的手段都使的出来。

    一旦有照片流传,后果不堪设想。

    哪怕仅仅是有风声走漏,也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她的声名安危无所谓,可是沈家的荣誉不能有丝毫的受损。

    谢沅紧抿着唇,慢慢地垂下了眼帘。

    许久,她才再度睁开眼,攥着手指坐起身,天色有点阴沉,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她换了身衣裙,然后去洗漱。

    沈长凛事务繁多,谢沅以为他已经离开,但刚刚走下楼梯,就瞧见了他的身影。

    他站在窗边,正与人在讲电话,容色漠然,声音冷淡。

    电话那头的岑老先生德高望重,正频频地在同他道歉恳求。

    可沈长凛的言辞也没有软下过分毫。

    他声音很轻,但没有一丝温度:“我敬您是长辈,您也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我们家都是拿沅沅当亲孩子看待的。”沈长凛慢声说道,“岑世伯,如果您的女儿遇到这种事,您说您会怎么做?”

    他的话语看似还带着些对长辈的尊敬。

    实则字字句句都尖锐得不可思议。

    都说沈家大少爷沈宴白桀骜不驯,最是张扬。

    其实沈长凛当年比他要恣意随性得多,他是真正的顶级贵公子,无论是当初在国外,还是后来在燕城,都是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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