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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少女的祈祷》 30-40(第15/22页)
声音:“头儿,我照你说的, 送完温意回酒店之后在酒店对面蹲了一夜,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应该没有人跟着温意。”
“刚才温意和她的几个同事一起出来, 应该是要坐车往医院去了。”
“好。”顾连洲道,“你回来吧,换两个人继续暗地里护着。”
“明白, 我会叮嘱他们保护好温妹妹的。”
挂掉电话,顾连洲一抬头对上季成彦似笑非笑的表情:“对那姑娘那么上心?”
顾连洲没答,一抬手将玻璃缸中的烟灰倒进垃圾桶, 随手抽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往前走。
季成彦笑了笑,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这姑娘倒是够聪明, 也够有胆子。”
温意这几天一直没闲着,周宴深在他们抵达的当晚也落地酒店,次日几人便一同去参加论坛的开幕式。
这一次的医学论坛汇聚了许多国内外的青年医生,带来不少先进的设备和技术,交流一共持续了四天,她也忙了四天,在忙碌中刻意让自己无暇去回想与顾连洲的那次见面。
第四天晚上,论坛正式闭幕,回陵江的机票在明天,于是温意便和薛幼仪一起出门去散散步。
港城的夜晚霓虹璀璨,到处都是人,二人沿着栈桥走了长长一段路,才终于走到稍微安静些的地方,栈桥对岸开着卖冰激凌的小摊,薛幼仪去买冰激凌,温意则趴在栏杆上等她。
夜晚的海风很舒服,十二月的港城偏冷,但并不是那种侵入骨髓的阴冷,只是迎面让人觉得清醒。
远处海浪一层接着一层,天已经黑了,海是深蓝色的。温意闭上眼,大脑放空,海风扑面而来,将她的头发吹起,偏腥的海风几乎一瞬间就将她带到了高考之后的暑假。
越是不想回忆的,越是一直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海中。
温意睁开眼,烦躁地摇摇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以为是薛幼仪回来了,回头:“幼——”
后半个字卡在嗓子眼中,强烈又刺激的乙-醚味道让她下意识退后一步,但很快,眼前逼近的男人用带着乙-醚的毛巾直捂上她的鼻唇,温意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整个人便失去意识,四肢瘫软地倒下。
与此同时,西郊废弃烂尾楼。
十来辆货运车被武警牢牢控制,地下车库气氛低沉压抑,司机和交易小头目挨个被铐上手铐从车上压下来,在地下押成一排。
“啐!”季成彦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接过纱布随意地往胳膊上流血不止的伤口上裹,“狡兔三窟,还是让程万宏这老东西给跑了。”
“三组四组也都没抓到人。”顾连洲给自己胳膊上的纱布打了个结,沉声,“也没见到林潜。”
季成彦脸色一变,将纱布猛地拽断,撂给旁边的警察,抬脚踹了地上程万宏的二把手一脚,差点把人踹翻过去,他脸色阴沉,捏住那人的下巴:“说,程万宏和林潜在哪?”
“季队。”旁边的警察脸色一变,“您小心点。”
那二把手叫高仁,刀尖游走这么多年,也不是怕事的,咳出一口血水,脸上竟还露出了笑容,直愣愣对上季成彦讽刺道:“姓林的背叛我们,你们以为他还能好死?”
季成彦眯眼,手上用力,几乎将他的骨头捏出声音来。
另外几个警察对视一眼,连忙去拉季成彦。
顾连洲脱掉外套,团起来扔在地上,面色平静地处理好自己的伤口,随后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瞥了高仁一眼。
他的黑衬衫浸满了血,肉眼看着只是颜色更深了些,然而当他走近,血腥气扑面而来。
干净利落的子-弹上-膛声在耳边响起,顾连洲俯下身,高仁面色抖变,冰凉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男人看他的眼神像看死人,嗓音冷厉:“我建议你,坦白从宽。”
高仁咬紧牙关,额头扑簌簌冒下冷汗,他不敢和眼前的男人对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做梦。”
顾连洲眸色加深,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腰间的对讲机忽然响起急促的声音,他看了高仁一眼,枪仍然抵着他的额头,另一手掏出对讲机:“一组顾连洲,什么事?”
“头儿!”对讲机另一头,韩木的声音颤抖,“刚刚接到消息,跟着温意的那两个人被打晕了,他们醒来之后,温意就不见了。”
车库冷肃而空旷。
不远处的白炽灯不断闪着,随着“滋滋”的电流声,灯芯彻底被点燃,那一片的亮光消失。
顾连洲的手指从枪把下移,扣着板机,黑漆漆的枪口划过高仁的脸颊,直到他的下巴。
稍一用力,高仁的下巴被抬起。
他浑身冰凉,冷汗浸湿整个后背,喉咙被枪口抵住,让人几近窒息的力道。
顾连洲弯腰,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神情漠然而疯狂,吐出一个字:“说。”
温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剧烈摩擦的疼痛,稍微动一动,嘴上被紧紧扒着的黑胶布撕扯着皮肤,痛得她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她睁开眼,入目是昏黄灯光下的轮船甲板,海浪一波高过一波,冲击着船身,带来微微的摇晃感。
手和脚都被粗布麻绳绑了起来,绳子绑到身后,她稍微一扭头,才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了甲板的栏杆上,背后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被乙-醚迷晕带来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温意浑身发凉,心下一沉,想起自己晕倒前见到的两个男人。
耳边传来皮鞋踩踏甲板的声音,温意回头,先看到一双皮鞋,接着是纤尘不染的黑色大衣。
来人大概四十出头,长相很儒雅,如果不是他手里还拽着麻绳边走边将林潜在地上拖行,温意甚至会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
见到她醒来,男人不甚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抬起皮鞋,狠狠地踹了一脚林潜,林潜浑身几乎被捆成粽子,痛苦地滚了两下。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从口袋中抽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温,意。”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普通话中带点香港口音,“认识他吗?”
林潜几乎已经面目全非。
他浑身是伤,即使夜晚缆灯光线昏暗,温意仍然觉得触目惊心。
嘴被胶布捂着,她发不出音节,只能摇了摇头。
程万宏却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他半蹲到温意面前,隔着手帕掐住她的脖颈,眼神如鹰:“小姐,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温意被迫抬起头,衣服和长发都乱糟糟的,被掐着脖子,呼吸逐渐变粗。
“可惜了。”程万宏的手在她下巴上游走,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狠辣的玩味,“这么漂亮的一双眼,你说,要是我把这管药水注射进去,会怎么样?”
他说着松开了手,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针管,撕开,敲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安瓶,抽干了里面的液体。
空瓶被丢到地上,咕噜咕噜滚到温意身边,恐惧像海水一样迅速在她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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