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疯又爱演[无限]: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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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弄死田耀祖时,宋葬也尝试过守株待兔, 寻找那团从他脑袋里逃离的“妖气”。

    结局自然是一无所获。

    石头精说得没错, 只要妖气没有主动招惹于他, 宋葬根本就看不到妖气的存在,更别提后续的强行抓获、彻底碾杀了。

    换成殷无雪出马可能还有机会,但宋葬不会道术,更不会驱邪法门,几乎毫无办法。

    于是宋葬果断选择放弃,决定从鲛人宝珠下手。

    临走前,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云层橘红泛粉, 溏心蛋般圆润的太阳挂在天际,温暖明媚。

    酒席即将结束,是时候该回家了。

    石头精晃着腿坐在悬崖上, 满脸期待地对他招手道别。

    “哥哥,要回来养我哦~”

    听着它这理直气壮的话, 宋葬不由微微扬唇, 也挥了挥手。

    离开苍木山,宋葬刻意仔细打理了一下衣冠。

    将被田耀祖拉扯褶皱的衣角重新抚平,固定好略微松动的发冠, 在干爽的草地上擦掉靴底污泥……基本毫无破绽。

    当然, 他在殷臣面前是什么也瞒不住的。

    玩家们假模假样地闹了闹洞房,领着两个村里最漂亮的孩子滚了床, 再撒点花生红枣,随后接下来的一夜时间,将尽数属于这对“新婚夫妻”。

    何文彬的秀才名声很有用,就连村中二流子,也不敢随意打扰小情侣的洞房花烛夜。

    天际隐隐泛着红霞,门外已是一片寂静。

    龙凤红烛燃得正旺,随风摆动的火苗时而发出几声轻响。

    殷臣也沉默着坐在榻前,一言不发,故意逼着宋葬率先有所行动。

    有点紧张。

    宋葬深吸一口气,拿起田月香专门准备的喜木秤杆,掀开了质感十足的大红盖头。

    殷臣抬眼看着他,这对极具攻击性的美丽凤眸,被白肤朱唇衬得愈发流光溢彩,一如既往勾在宋葬心尖儿上,眼底清晰倒映着摇曳的血色烛光。

    任何金银首饰,玉石珠翠……一切明艳张扬的奢侈珍宝,尽数堆砌在这人身上,也绝对难以掩其锋芒。

    “你好漂亮。”宋葬拉起殷臣的手,红着脸小声说。

    “别哄我开心,”殷臣捻着他微凉的指节,似笑非笑,“今天喝了多少?”

    宋葬顺势在床边坐下,两人腿挨着腿,肩贴着肩,热度隔着布料悄然传递。他将脑袋倚在殷臣肩头,轻轻蹭了蹭:“没喝多少。”

    “宋葬,装乖也没用。”

    “我知道,没用。”

    宋葬好脾气地贴得更近了些,嗓音依旧温和,柔软唇瓣犹如羽毛划过殷臣冷白的脖颈,细碎温柔的吻轻落在他眼尾、脸侧与耳尖。

    一只华丽的金镶翡翠流苏耳坠,被宋葬轻轻咬了下来,落在两人腿间。

    殷臣绷紧身子,先前积蓄的气势陡然短了一大截,色厉内荏般僵坐着冷声说:“你在苍木山上做了什么,说清……”

    话未说完,宋葬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吻上那双同样炙热的唇。

    唇瓣生涩而笨拙地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缠升温,殷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下意识扣紧了宋葬的腰,格外用力。

    “撕拉——”

    “当啷——”

    锦缎布料撕裂的声音,与珠翠流苏的碰撞声同时响起。

    另一侧的耳坠也被宋葬悄然摘下,随手扔在一旁。

    他解开那些精致的簪子发钗,任由乌黑长发如瀑布从指缝滑过,轻柔按住了殷臣的脑袋,稍稍用力。

    “闭眼,张嘴。”

    宋葬轻咬着殷臣微颤的唇,从枕下摸出一盒桂花蜜膏,轻声命令。

    谁要在这种时候谈正事?

    至少宋葬绝不会犯傻。

    早在进入副本之前,他便上网认真浏览过许多讲解,记了笔记、融会贯通,为千金春宵做足准备。

    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几乎有种即将融化的窒息濒死感。他只能凭借着无数次濒死体验带来的经验,强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丝冷静。

    他喘不过气,殷臣也没好到哪儿去,浑身紧绷得像块石头,非要宋葬一点一点吻过去,轻声哄着人呼吸、换气……放松身心。

    这个纯情的家伙,天天假装成游刃有余、为所欲为的恣意变态,也是时候该露出马脚了。

    今夜殷臣唯一帅气的举动,大抵就是蓦然扯下宋葬的腰封与发冠,闭眼颤着纤长睫羽,泄愤般扔向远处,却恰好砸灭了床榻两侧的摇曳红烛。

    也许他就是刻意为之?宋葬难以分辨,也不想分辨。

    无论夜色再是黑沉,也不影响宋葬超乎寻常的视力。

    殷臣眼尾悄然晕染的潮红,凤眸中氤氲漫起如烈酒的惑人水色,冷白肌肤上被他碾磨咬出的淤青印记……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乡野村落,不会有仆役添茶换水,未免麻烦,宋葬干脆就没停过。

    一床绣着龙凤鸳鸯的大红喜被,彻底报废。

    *

    翌日。

    宋葬主动包揽了一切卧室范围内的家务活。

    殷臣什么都没说,抿着微微红肿的唇,头一次让宋葬替他换了衣服。

    他很沉默。没有冷言冷语,也没有甜蜜情话,更没有颈项交缠的耳鬓厮磨,但……特别听话,毫无戾气,任由宋葬摆布。

    宋葬完全看不懂殷臣在想什么。

    不会是做得太过火,直接把人做坏了吧?

    不应该啊!

    说好的比石墨烯强大很多倍呢!

    宋葬美美回味了一番昨夜记忆,认为自己真的算是有所收敛。

    当殷臣的呼吸声太过支离破碎,甚至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宋葬就会低头咬着他的唇,慢慢来。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需要时间来适应。

    按理说以他们两人的平均体力……就算一连折腾三天三夜,应该都不在话下才是。

    为什么殷臣会怪怪的呢?

    宋葬实在摸不着头脑,对安抚工作也毫无经验,只能暂时不动声色,暗中观察殷臣的言行。

    他带着殷臣一起找父母敬了茶,与家里人共同吃完早饭,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殷臣只对他一个人不对劲,在其他人面前都很正常。

    这更奇怪了!

    田月香心疼儿子,见宋葬对殷臣处处关照,自然也会连带着心疼“儿媳妇”,一大早气氛融洽得不得了。

    家里的杂务与琐碎活计,田月香是一样都没让殷臣去做,还赶着两人回屋更衣梳头,早些去学堂上课,莫要让何秀才不满意。

    而百思不得其解的宋葬想了想,直接从牛棚里牵出一匹马,又在马鞍上绑了个柔软的棉垫。

    他试探着对殷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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