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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草原牧医[六零]》 310-320(第7/20页)
翻译与土兽医们沟通。
说是土兽医,其中还有两个其实是本地藏医,治人也治动物,以往治病多是开一些藏药、念一些经。
代县长传达了上面的指示,提到高原上的藏马很好,胸部发育好,心肺发达,血红素和红细胞数量指标高,对高原适应性强。体质结实,结构紧凑,胸粗体短,蹄小坚硬善于攀登和驮运。
可是藏马也有它的问题,比如体格大小不一,结构不够匀称,繁殖力低等等,所以希望兽医们除了每年组织教徒、开展全公社牲畜每年驱虫打疫苗外,也能给藏马、藏牛、藏羊做一些优种改良。
又两周后,内陆运来的优质种马和种精从拉萨送至当雄县。
同时来的还有两名汉人兽医,一边教土兽医们做人工授j精,一边帮忙给那些没有与内陆优质种马配对成功的母马做人工授-精。
一起来的优质母马则被送去藏马儿马棚,等受孕成功才归入高原藏马群,成功融入马群后开始同群野放。
人工授j精工作结束,土兽医们也学会了这项新技术。
外来的儿马和母马都渐渐融入新的社群,初期不适慢慢熬过后,它们也渐渐适应了高原生活。虽然不太能久驮、干重活和疾奔,倒也像模像样地安了家。
野牧过程中,大多数时候马都自由自在地跟群在一大片草场上游荡,有工作需要时,牧人才骑着马在大片草场上寻找到马群,将之带回来干活。
外来马到草原的第二个月,在一片谷底漫游时,最高壮的外来棕马忽然开始流鼻涕、咳嗽。
无知无觉的群马仍时不时地与它贴贴,那些从棕马鼻孔、口腔流出的分泌液体便蹭在其他马身上。
棕马溜达着低头吃草,鼻涕等液体又蹭留在草地上,当旱獭、鼠兔行经草地,便也毫无防备地沾了一身。
又过一周,一只与儿马自然□□受孕的母马忽然暴毙在另一片开满高原杜鹃的山坡。
路过的野狼、雪豹和秃鹫分食了母马的尸体,只留下一具连着少量皮毛的白骨残骸。
牧人来寻马时看到这具尸体,遗憾地为它诵经,回头与家人谈及,只道是狼群袭击了马群,这匹小母马没能逃脱饿狼的爪牙。
几天后,在一片罕有人至的雪山山坡上,一只雪豹无声无息地病死在一片雪窝之中。
只有雪山和苍穹知道,它是曾捡食过那只病死母马的野兽中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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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糌粑:zan一声ba轻声,将青稞(大麦类)晒干炒熟、磨细、不过筛,制成炒面就能使用。】
【发绀:gan四声,因为缺氧而红青发紫。】
【儿马:未阉割的公马。】
314 ? 小雪山
◎迟予教授也在这片蓝天里看到了生生不息的一整个夏,仿佛也正是他们每个人的明天。◎
草原研究所建立以来, 林雪君的专业文章发表飙到了一个高峰。
《关于草畜平衡管理》、《关于草原荒漠化的后果和治理》、《发展肉蛋奶生产的几种可能性》、《优种改良的方向与进程》、《蛋鸡优种在哪里?》、《关于乳业发展合理化》、《牛肺疫的防与治》、《彻底消灭羔羊痢疾》、《季节变化,这些畜病要小心》、《小尾寒羊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一篇又一篇,她关于草原、关于牧业养殖、关于动物健康的知识灵感似乎永远都不会枯竭。
在这些文章的创作过程中, 除了草原研究所、公社及生产队的同志们一直在给与她帮助外, 身边的动物们也始终陪伴左右。
沃勒和糖豆它们都是‘大狗狗’了,它们有自己的社交、自己的日常生活节奏,巡逻、捕猎、觅食、与闯入者战斗等等诸多工作已然占用它们大量时间,是以对她的陪伴总是碎片化的。
冰雪初融时,房檐滴滴答答地落水, 沃勒蜷在她脚边睡觉, 时而抬头看看窗外化作窗帘的雪融水滴, 时而用自己的大尾巴轻轻扫擦林雪君的小腿和脚边。
稳重的沃勒的陪伴总是无声无息的, 它警惕而沉默, 是内敛的狼王。
窗外春雨如注时,糖豆颠颠跑回屋, 甩掉身上的雨水后立即跑向噼啪燃烧的炉灶,翻转着把自己烘干了,才跑到林雪君脚边。
又是拱脚又是扒腿, 等被摸得舒服了, 才用下巴搭着林雪君的脚面呼呼大睡。
又有时阳光灿烂,春天苏醒的声音从化雪的隐秘响动里来、从哗啦啦的化雪汇集成的山泉中来、从滴滴答答的房檐落水和动物们发q情的鸣唱中来。
宁静的春日中午, 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林雪君会搬到院子里来写文章,资料摊了满桌子,动物也摊了满院子——巡逻回来的狼群和狐狸三三两两地躺倒, 约会归来的糖豆和散过步的阿尔丘它们也折返小院睡觉。
海东青站在房顶远眺草原, 小松鼠悄悄爬上桌子将瓜子塞满腮帮子后飞一样逃走。
每一天有不同的陪伴, 但揣在怀里、放在桌上或膝上的小狼崽却一直在身畔。
小奶狗手感最好,托在掌心软乎乎肉嘟嘟的,贪睡爱玩,虎头虎脑。一身绒毛摸起来就停不下来。
有时候林雪君会摆个小垫子在左手边,右手书写,左手摸狗,幸福得不得了,连写文章遇到阻塞都不会焦虑地抓头发了——撸奶狗就好。
现在的小白狼一身奶味,林雪君给它洗过澡后更是香喷喷地好闻。
这一年春林雪君一直在生产队和场部之间往返,有条件一直将小白狼带在身边,很快便将它养成了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还是胖嘟嘟壮丢丢的那种。
林雪君在它来到身边满一个月的时候就给它起了名字‘雪山’,得名于又白又胖,睡在桌上时像座小雪山。
捧在掌心、揣在怀里长大的小狼就是不一样,跟灰风它们玩耍时,明明大狼们一爪子就能将它拍飞,偏偏它丝毫不惧。
只要林雪君在身边,它就敢奶声奶气咆哮着扑咬灰风和小秃子它们的尾巴和爪子,被掀翻了也不吭叽哭嚎,弹动着肥短腿爬起来继续冲锋。
它唯独不敢咬沃勒,虽然是被沃勒带回来的崽崽,却慑于对方威严的气势,每每见到大黑狼都会夹着尾巴装乖。
还有就是不敢跟糖豆‘老叔’玩耍——豆叔的热情它实在难以招架,但凡跟糖豆玩一会儿,就会跟洗澡一样被舔得浑身毛湿漉漉的,从柔顺小狼变成个炸毛小狼。
是以一瞧见糖豆进院子,刚才还在地上玩得开心的小家伙立即飞奔向林雪君,扒腿吭叽,要求林雪君将它抱到高处——必须得是糖豆的口水淌不到的高处!
原本‘小雪山’见到院子里的大动物也并不退缩,即便抖着腿,都敢跟超级高大的牛大姐巴雅尔、驼鹿大叔阿木尔凶猛吠叫。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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