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3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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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充满希望的未来,让饭桌上的气氛愈加地融洽。

    等新年过,她就22了,阿木古楞也19岁了,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他们都相伴着走过5个年头了。

    饭后大家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林老爷子年纪大了,早早回去睡觉。

    林父林母跟着两个小年轻聊了会儿天,明天还要早起出门拜年,便也回四合院的另一边厢先睡下了。

    只留阿木古楞和林雪君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嗑瓜子一边守岁。

    电视里反复播着某一场联欢会,里面的相声林雪君都会背了。

    脚忽然被碰一下,转头看向坐在边上的阿木古楞,他面朝着电视,好像什么都没做。

    林雪君低头看一眼两个人的脚,他忽然又抬脚撞了她一下。

    再抬头,发现阿木古楞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哈哈。”

    “哈哈。”

    “去夜游吗?”

    “好哇。”

    林雪君立即响应他的号召,关了电视穿上呢子大衣裹紧围脖便出了门。

    首都的冬天最冷时也没法跟呼伦贝尔比,习惯了零下三四十度牧场环境的青年只在毛衣外套一件军大衣,扣子都不系,搭上围巾便走入扑簌簌的小雪中。

    并肩穿过小巷,也穿过或熟悉或陌生人家的守岁之夜。

    有的窗口里还亮着灯,窗帘后有热闹走动的人影,有的窗口已漆黑一片,显然主人们已急着奔赴周公的约会去了。

    两个人慢慢走进雪雾,口中却在聊着呼伦贝尔的春夏。

    “想吃坨吧了。”‘坨吧’是一种一米左右高的野果子,三个尖儿的叶子,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可好吃了。

    “想吃汁嘛劳兴。”‘芝麻劳兴’是一种野葡萄,紫黑色的,带斑点,六道斑点或者八道,手指盖大小,也特别好吃。

    “还有呀咯哒。”呀咯哒是一种红色的豆子水果,可以直接吃,还能酿酒。

    “山里红。”林雪君接道。山里红吃起来面面的,放在口中一抿,酸酸甜甜的味道就抹开在舌头上了,特别香。

    “野马莲果,一长一串一片的。”

    “还有树莓。”

    “酸么姜。”

    “老毛子姜。”

    “山芒根儿,白色的蒜瓣根茎,面面的,清甜甜的。”

    “刺□□,剥掉一层皮儿,里面都是籽儿,放嘴里吮,酸酸的。花还能泡水喝,清香清香的。”

    “野山杏。”

    “臭李子。”

    “去年你把臭李子浆吃到衣服上,洗不掉,我就帮你在上面画画,把浆染的地方画成个狗头。”阿木古楞忽然笑起来。

    “哈哈,结果一洗那些画画的染料都晕染开了,胸口好大一片,比果浆染得还惨烈。”

    “哈哈哈。”

    “哈哈。”

    两个人循着街道一直走一直走,从这一户到那一户,总走不出老北京的千万条小巷。

    人在城镇的路上,总有人行路、机动车路、巷弄小路规划出条条框框,怎么走都在规则之内。

    不像在草原上,横走竖走弯走绕圈走都随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外酥里甜的炸汤圆。”

    “用芝麻、面粉、花生碎等炒出来的油茶面儿冲水喝,贼香。”

    “野鸡蛋炒野葱。”

    “蒜沫腌制的咸香软糯的蒜茄子。”

    “土豆切丝拌盐,裹一点面粉,炸得酥酥香香的土豆丸子。”

    “我能一顿吃一盆。”林雪君终于忍不住了,炸土豆丸子她真的是现在就想吃。

    小巷拐角出现一大片柴垛,码得高高的,将月色和所有的光都挡住了。

    阿木古楞忽然一步跨进柴垛阴影中,转手一带,将她也拉了进来。

    两个人瞬间隐身在黑暗中,就算是火眼金睛的孙悟空从边上路过,也发现不了他们了。

    靠墙根处放着个小板凳,阿木古楞双手收在她腰上用力一提,便将她放在了木凳上。

    下一刻,站在凳子上几乎与他登高的林雪君便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喂!”林雪君被吓一跳,双手被他手臂拢收在身侧,只得翘起手掌去掐他腰侧。

    奈何他穿得厚,腰上又硬邦邦的,什么都掐不住。

    “农大的学生说有好些人给你写信表达仰慕之情。”阿木古楞忽然开口,双臂收束着,下巴搭在她肩膀,热热的耳朵贴在她额角,烫得她微微眯了眼。

    “是呀,他们写的都可好了,文采斐然的,我可喜欢了。”林雪君故意道。

    阿木古楞深吸一口气,胸膛鼓起,身体向前,将她死死压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林雪君仰起头大口呼吸,脸上露出坏笑,直到他沉默到1分钟还说不出话来,她才低声道:

    “那些信里问问题的我都在下节课上解答了,跟课业没关系的信就直接烧了,一封也没回过。”

    “是吗?”他闷闷地问。

    “当然了。”这是什么时代,她哪敢随便收信回信,那是一点痕迹都不能留的,全烧成灰沫子。

    阿木古楞低低‘嗯’了一声,身体松弛下来,用下巴搭着她的肩膀,轻轻抱着她。

    林雪君便也靠着他的颈窝肩膀,垂在身侧的双手跃跃欲试,又有些踟蹰。

    “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外面,没能跟你们一起过年。”他忽然开口,讲话时总有气流不断浮动她耳根碎发,痒痒的。

    “是呢,本来以为去年就能带着你在爷爷家过年。”

    “以前过年时,我总是在大队长家。萨仁阿妈和王小磊阿爸对我很好,可他们没有真的当过爸爸妈妈,总是没办法像其他阿爸阿妈那样。

    “有时很羡慕其他孩子们被阿妈骂,被打屁股。

    “过年也会羡慕别人有全套的新衣穿,一直被抱在长辈怀里,不时被亲一口、举高了架在肩膀上。还羡慕别的孩子一有不满意就可以哭闹,能在泥地里洗手,把自己搞得脏脏的,即便会挨阿妈的打,但仍会被阿妈抱在怀里给洗得干干净净。

    “可我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羡慕,怕萨仁阿妈和王小磊阿爸觉得他们已经待这孩子这么好了,这孩子居然还不知足。

    “害怕被认为不懂事。

    “渐渐就收起所有羡慕,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情绪藏起来。这样最安全。”

    林雪君想起第一次对他有印象时,那个站在边上看她选马的、没什么表情的酷小孩。

    第一次一起放牧时,他总是绷着面孔,谨慎地观察她,生怕她把他的牛羊放丢了。

    手指轻搓,双手终于悄悄爬上他的腰,又收束在他背上。

    她放松了身体,尽量柔和地靠在他怀里,用自己热乎乎的面颊蹭他的烫耳朵。

    阴影中,低着头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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