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横滨死亡修罗场求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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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提醒他。

    飞鸟司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口袋,他知道手机为什么会亮起来,部分消息灵通的人一定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要来劝慰他。

    可是飞鸟司却不知道如何回复他们,他害怕看到那些无法理解的话,害怕自己说出语无乱次的话,引来更强烈的关心。

    一直不回复又会让他们担心……

    他陷入无措之中。

    费奥多尔体贴地开口:“要我帮忙吗?”

    飞鸟司想到基金会里他代替自己处理事物,心想:如果是陀思先生,一定能完美地回复他们。

    他轻轻点头。

    费奥多尔于是拿走了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就像夸奖一样再次摸了摸他的头。

    “你先睡一会儿吧。”

    飞鸟司在他的示意下躺在沙发上,催眠般的语气和放在头上令他感到安宁的手,让他轻易进入梦乡-

    不知多久以后,飞鸟司骤然从梦中惊醒,屋内一片漆黑,这里没有任何天光,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他下意识握紧了手,却发现手里空空如也。

    “陀思先生?”他茫然地呼唤着,一声一声,语气逐渐变为惊慌失措。

    压抑逼仄的地下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飞鸟司的呼吸急促起来,失去安抚,这种环境对他来说就如同和洪水猛兽。

    他知道自己的恐惧症发作了,无论怎么呼吸,都感觉自己无法摄入氧气,空气在肺里走了一圈,又原模原样地呼出来。为了获取氧气,身体不得不更猛烈地呼吸,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感觉自己肺里仅存的氧气一点点消耗殆尽,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窒息感让他的大脑晕眩。

    或许……就这样窒息而亡也不错。

    他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把头埋在膝间,心中期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造化弄人的是,在内心陷入平静后,由恐惧症引起的过呼吸居然渐渐控制住了。

    他失败了。

    “飞鸟君!”地下室那盏老灯泡刹那间亮起来,费奥多尔走进门,放下手中的提袋,扶住飞鸟司,又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刺眼的光和缺氧让飞鸟司的视野残留打破黑斑,但听到费奥多尔的声音,感受着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他逐渐舒缓下来。

    “我给你买了点晚饭,还有日用品。”费奥多尔温柔地说着,“先吃点东西吧。”

    等他状况稳定一点后,费奥多尔把食物放到他手里。

    飞鸟司恹恹的,没什么胃口,但他不想让费奥多尔担心,勉力吃了几小口,眼睛却始终盯着面前的人,他害怕费奥多尔再次消失。

    食物下肚,他突然感觉到了胃的存在,原来胃一直在抽痛,只是痛太久,他的感知已经麻痹了。

    费奥多尔察觉到他的异样,给他倒了点水,为他按揉着胃部的位置。

    他的手仿佛有魔力,飞鸟司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不再疼痛。

    宛如神明。

    飞鸟司仰着头,他从未如此专注地端详陀思先生。

    那双紫红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种魔力,他看到自己的身影在其中沉沦。

    费奥多尔沉吟:“这里只有一张沙发可以充当床……”

    飞鸟司急忙截断他的话:“我可以睡在椅子上!”请不要丢下他一个人……除了死亡,他不想一个人待着。

    费奥多尔失笑:“嗯,我会留下来的。”

    得到他的答复,飞鸟司一下子安静下来,却还是心有余悸地悄悄握紧他的手。

    费奥多尔任由他像小动物一样在自己身上寻找安全感。

    这个晚上,飞鸟司睡得并不安稳,除了因为靠在沙发上这种不舒适的睡姿影响,他还频频从噩梦中惊醒,只有他确认自己握着费奥多尔的手,听到对方平缓的呼吸,才能进入下一段短暂的睡眠。

    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精神崩溃、心理压力过大、没有得到妥善的休息、在遍布潮气的地下室过了一晚,费奥多尔第二天醒来时不出意外地发现他高烧了。

    比起被绑架那次,他这一次浑身滚烫,脸色通红,神志不清,烧得十分严重。

    可飞鸟司意识模糊之时还呢喃着不要去医院,也不让费奥多尔离开片刻——即使是为了给他买药,他宁愿不吃药,也不想让费奥多尔离开。

    “陀思先生,请摸摸我的头……”对他来说,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条野采菊曾提醒他,不能放任他因为恐惧症的缘故对费奥多尔产生依赖,但是现在的飞鸟司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剩下陀思先生可以依赖了。

    只有陀思先生明白他的罪。

    他沉浸在等待死亡降临的感觉里,尽管之后会带来更大的空虚和失落,但在被抚摸的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安宁。

    费奥多尔噙着一抹笑,轻柔地赐予他片刻的宁静。

    是的,你只要依赖我、信任我就好。

    条野采菊、中原中也、中岛敦都已经离开横滨,西格玛在海上毫不知情,涩泽龙彦在让特务科陷入内斗,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都被卷入其中,分-身乏术。

    至于绫辻行人,昨天一番话后,飞鸟司已经不会再去见他。

    费奥多尔仿佛拿着一把剪刀,把飞鸟司所有的社会关系全部剪断。

    现在,飞鸟司只有他了-

    趁着飞鸟司因发烧昏睡过去,费奥多尔悄然抽手,来到地上。此时太阳在头顶,他弯腰拾起邮递员早上扔在门口的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和他预想的如出一辙。

    他等了等,不一会儿,果戈里出现在他的面前。果戈里手上提着几个袋子,里面有飞鸟司宿舍里的换洗衣物,还有费奥多尔托他买来的退烧药和早饭。

    果戈里抱怨着:“陀思你可真会使唤人~飞鸟病得很严重吗?”

    “多谢。”费奥多尔道谢,接过退烧看了看,“他很好。”

    果戈里却盯着他,咧开笑容问道:“你将飞鸟关起来了吗?你剥夺了他的自由,就像把鸟儿放进牢笼里一样……”

    费奥多尔淡淡道:“我可没有限制他的自由,要去见见他吗?”

    果戈里微笑着,他手里出现一把黑色枪支,和昨天凶杀案中使用的一模一样的型号。

    “那如果我把真相告诉他会怎么样呢?”他好奇地问道。

    这世上或许存在枪支走火后恰好击中另一个人心脏的巧合,但昨天的事并非一场巧合。

    果戈里,空间异能力者,能够通过斗篷随意连接30米范围内的空间。

    他也并非控制着飞鸟司开枪,那对他而言太麻烦了,还要瞄准什么的,不如他直接射出一发子弹,用他发出的子弹取代错误的弹道。

    他手中这把才是真正的凶器呢~

    就连那么巧合的走火,当然也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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