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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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臻立即沉下脸“不要。”

    纪淙哲嗤笑“瞧你那小气样。”

    缠完毛线球,纪淙哲就低头认真钩围巾了,他现在钩针使用得很利索,左手食指上缠一根毛线,右手的钩针就已经把线串进了毛线孔。

    不一会儿,就已经钩出好几排。

    林臻睡前都会记账本,这段时间他俩除了榨菜籽油花了十块钱,其他就是偶尔去买点豆腐,也没怎么花。

    现在是六月份了,天气开始闷热,尤其他们住的这个屋子,老式木房,本来就是冬冷夏热,二楼窗户又小又窄,气温一高,连屋子里都是一股灰尘味。

    他俩准备趁着夏天来之前,把屋子打扫一下,再把现在的这床被子床套拆了,里边的被褥晒了后收进木柜里。

    男人体热,接下来就只盖一条床单就行。

    不过早上凉快一点,小两口还是得先去地里转悠一圈,带着锄头去地里面锄锄草,浇点水。

    后山搭的架子上已经是枝繁叶茂了,藤蔓爬满了每根竹竿,一片翠绿。

    葫芦还只露出个小嫩果,但豆类长势喜人,四季豆和豇豆虽然个头还小,可已经是沉甸甸地挂满架子了。

    再过半个月,估计吃都吃不过来。

    现在五点钟不到就天亮了,于是小两口大清早出门,等锄完地里的草回家也才上午九点,他俩就开始大扫除。

    上一次大扫除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平时他俩既没空也想不到,顶多偶尔扫个地,不过幸好俩人都不是邋遢的人,屋子还算清爽。

    但仔细一打扫,该脏还是脏。尤其是没天花板,随便拿抹布一擦全是灰尘。

    他们家里的被子,被套不能直接取,都是两片布跟被褥缝在一起,所以得拿着剪刀把缝合的线给拆下来,以后装被套也是得拿着针线密密实实地缝进被褥里。

    拆下被套,林臻就把被褥抱去井边晒了,被套就跟换下来的脏衣服拿着到河里洗。

    林臻去洗衣服,纪淙哲就抓着抹布把之前新做的竹席擦了几道后,又扫地拖地,俩人折腾了一天屋子,也许是心理作用,觉得屋子看起来都凉快了不少。

    只是他俩热出了一身汗。

    不过天气炎热了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洗澡方便,他俩再也不用一遍一遍倒水换水,长手长腿地缩在洗脚盆里了。

    对于爱干净的两个人,最近开始一天洗两次成了家常便饭。

    趁着太阳落山,傍晚凉快,他俩就穿了条四角裤拿着肥皂和毛巾去了河边。

    正巧陈虎和王小燕也在,陈虎在河里洗头搓身,换下来的衣服就顺手丢给在石头上洗衣服的王小燕。

    陈虎看见他俩,喊他们快下河。

    其实他们屋子附近的这条河水挺浅的,严格来说算是条溪,像纪淙哲跟林臻两个下去,都才没过大腿,估计在这想游个泳都挺难。

    溪水清澈见底,水流潺潺。

    他俩索性就坐在水里光滑的石头上,接着把脑袋往水里一钻,起来打点肥皂就洗了个头。

    “喏,水里还有不少溪螺呢。”陈虎在旁边喊“林臻小纪,你们要不要搞点回去吃?”

    纪淙哲低头往水里一瞧,果然水底的石头壁上粘着许多小个头的溪螺。

    田螺他们就三月底的时候吃了不少,后面采茶季忙碌就没去摸过了,正好今天家里没什么菜,纪淙哲就从水里起来,光着脚跑回去拿脸盆了。

    王小燕也回家拿了只盆递给陈虎,于是纪淙哲他们三个人就在水底摸了起来,不一会儿,都摸了小半脸盆。

    溪螺干净,不需要吐泥沙,既然这条河里这么多,他们也就摸个一餐的量,改天想吃的时候再来摸就行。

    回到家后,林臻又把溪螺分了一盘给杨大爷他们。

    前两年收成不行,种的庄稼也是多灾多难,所以村里人的日子过的十分拮据。今年倒挺不错,尤其是隔壁两家种了不少蔬菜瓜果。

    林臻他们种的蔬菜还没成熟,杨大爷和陈虎家的却有不少蔬菜可以采摘了。

    就喊小两口去菜地,要不然他们两家这个夏天也吃不完。

    于是林臻就在家里夹螺蛳屁股,纪淙哲拎着篮子出门了。

    三家的菜地都在后山那边,他先去了陈虎家,陈虎家是黄瓜辣椒熟了,黄瓜不是纪淙哲上辈子见到的那种长条黄瓜,这边的黄瓜个头要小一些,上面全是小刺,用剪刀在根部咔嚓一声,装进篮子里。

    纪淙哲跟林臻就两个人,摘四五根根黄瓜,几只辣椒够吃一顿新鲜就行。

    他从陈虎地里出来,又去杨大爷家摘了几根紫皮长茄就回去了。

    林臻已经夹好了螺蛳,正在灶台后烧柴。

    进屋后纪淙哲问他“你烧多久了?”

    林臻回“刚把米淘了下锅,才烧了一分钟都不到你就回来了。”

    “那你先别烧,我把茄子洗了直接放锅里蒸。”

    林臻听后,用火钳把里头正在燃烧的柴钳出,塞进灰膛里灭了。

    纪淙哲洗完茄子,切都没切,就整根摆在蒸架上,接着盖上锅盖。

    林臻见他弄完了,又拿着松毛重新点火。

    纪淙哲洗了两根黄瓜,递给林臻一根,林臻咬了一口直皱眉。

    “怎么,不喜欢吃?”纪淙哲问。

    “直接吃不太习惯,感觉舌头都厚了。”

    “那给我吃吧。”纪淙哲从他手里接过咬了一口的黄瓜。

    这个时节的溪螺最鲜美了,加几根姜丝撒点葱花直接清汤煮了都好吃。

    饭熟后,揭开锅盖,纪淙哲拿筷子把茄子夹到碗里,掺点盐和味精,拌一小坨猪油,接着竖起筷子对着茄子一戳一划拉成两瓣,最后搅一下就上桌了。

    清汤螺蛳他俩第一次吃,原本会以为很腥,结果半分腥气都没,反而鲜得眉毛都要掉了。

    晚上睡觉,竹席在这种天气下效果就出来了,睡了一阵子,越睡竹篾越细腻,干爽又凉快。

    林臻挨了过来。

    纪淙哲现在哪怕是闭着眼睛,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小子想什么。

    果然他黏糊糊地贴到自己身上悄悄说“我今天烧了好多热水。”

    “……….”纪淙哲心里那个郁闷。

    原本说好的一人一周,于是轮到他的那周迟迟无果,后面稀里糊涂变成一人一月,可又稀里糊涂,被小兔崽子胡搅蛮缠的,最后的现状就是他似乎彻底躺平了。

    结果他这一躺平后,小兔崽子的频率愈发肆无忌惮。

    到今天,纪淙哲一听到暗号“今天烧热水了。”就头大。

    可他也不知道林臻给自己灌了什么迷魂汤,即便他今天下地干活累的一批,林臻也总有办法令他妥协。

    “你不累啊?”

    林臻盯着他“不累。”

    “妈的,都说只有累死的牛,地都要坏了,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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