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肆意妄为[快穿]: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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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吃力地受着。

    燕秦的气愤根本不加遮掩,弄得十分凶狠。

    “你这么救我,到底是不想我死,还是不想那个完整的人死?”

    恶面向来急躁,把妙音说的那些徐徐图之的话全都抛到脑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是他的困惑,他想弄明白。

    蔺绥懒散答:“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这区别大的很!”

    “你喜欢那个道士,他肯定是跟那个装模作样的善面一般,我是被剥离的恶面,跟他一点都不像吧,如果我不是那个人的一半,你定然是不会多瞧我一眼。”

    恶面略有激动,他原先不懂,觉得旁人喜不喜欢他的作风又有什么关系,可他入人间也有一段时日,哪怕是在鬼城也看了百态,才知道自己这种性子跟“美好”与“向往”是不沾边的。

    他是浓厚的人欲,是阴暗与痴缠,是执着与妒忌,哪怕善面是另一半自己,他都不想容下。

    蔺绥因为他的话有些惊诧,他不知道燕秦还会想这么多。

    这些是燕秦的灵魂碎片,他们的想法也代表了燕秦的想法。

    “谁说你和他不像,你是他的碎片,自然也和他相像。”

    蔺绥当然知道燕秦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君子,修真界时燕秦心魔入体,将他关了小黑屋和他整日痴缠,反反复复地诉说着自己的执念,后来燕秦又自己清醒了,自责地在他面前认错。

    还记得他那时微红的眼眶,那是燕秦第一次说“离开”。

    可蔺绥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的温室花,他根本不觉得可怕与不安,他早就见过最恶心最阴暗的**,燕秦略有病态的执念对他来说反倒觉得有趣和心安,这说明燕秦不会轻易舍弃他。

    他当时明明心里兴致高涨,却还虚伪地装出温和之相,柔柔地安抚宽慰燕秦,看着燕秦愧疚又迷恋的模样,心里唇角上扬。

    因此他才觉得燕秦爱的都是他伪装出来的模样,在这些世界里将自己的真正面目撕开,可就算燕秦知道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也同样如初,他便更加放肆。

    恶面闻言,追问道:“真的?”

    蔺绥笑而不语,急得恶面弄得他喘不过气,才不紧不慢地点头。

    屋外,白衣道长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

    他本欲打断蔺绥传功,但恶面自己清醒了,他并没有多事。

    他神色淡漠地离开,血葫芦玉坠在淡淡光下闪烁着光泽。

    蔺绥微微偏头,又勾住了燕秦的肩。

    一个时辰后,蔺绥披衣而出。

    燕秦恋恋不舍地拉着他的手,蔺绥看了他一眼。

    “听话,好好疗伤。”

    燕秦心有不甘,还是松开了手。

    另一间空荡的厢房里,若一正在蒲团上打坐,只是心不静,怎么也没办法好好修练。

    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心有不安。

    蔺绥说,恶面像那个人,那前世之人定也擅长表达心绪,可他不同,纵使心里有些情绪,也不知如何凝成话语去说。

    如同丹殊所言,他大抵比恶面还要不讨喜些。

    可他也不知如何让蔺绥欢喜,只会笨拙地寻些鬼放在蔺绥面前助他修炼。

    他正神思不属,却见蔺绥翩然而来。

    他讷讷地看着蔺绥,不知怎么开口。

    “小道君,可是生气了?”

    蔺绥看着他盘腿打坐一副世外之人定定看着他的模样,走到了他跟前。

    若一不语,事出有因,他又怎么能生气,恶面一贯是那种作风,但……但他确实是有些气闷。

    蔺绥见状也不安抚,反倒依旧挂着笑颜,微微俯身靠近若一,黑发垂落在道长脸侧,吐出的声音仿佛被蜜浸透。

    “刚刚被弄得狠了,我有些疼,小道君帮我看看可好?”

    这便是明晃晃地欺负老实规矩的小道长了,朝着人心里作弄。

    若一眼神晦涩,但又觉得蔺绥伤势要紧,便也真的去瞧。

    若一:“我这有些伤药……”

    蔺绥的手指按住他的唇打断他的话语,眼眸里波光潋滟。

    “那些于我有何用,不若小道君自身,才是真正的良药。”

    若一先前是被开过蒙的,就在鬼城的王宫里,他先前虽清心寡欲不染世俗,但较真起来也不逞多让,善恶面同行让蔺绥这个不需要睡眠的鬼也昏睡了几日。

    若一看着蔺绥的眼,并未推拒。

    如何能推拒,自然是应允。

    他哪里不知这是蔺绥来哄自己,蔺绥能来见他,他已经是万分高兴了。

    他是温和良方,循规蹈矩中又透着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绵长扰人。

    蔺绥心下轻叹,还好这个世界是鬼,如果是凡人之躯,怎么才能受得了。

    从厢房支起的窗户外可以看见邻居家院墙伸过来的几支腊梅,在寒风中傲然绽放。

    蔺绥手指按着窗户边缘,那丛丛红梅,也翩然在他身上绽开。

    在脉脉温情里,若一也问起了前世之人的事。

    虽然丹殊和他说了许多直接表明心意的话,但他性子使然,即使人在跟前,即使心怀爱意,也无法倾诉一二,便婉转询问。

    他心想,还是徐徐图之的好,因此便问:“从前你和那人在一起时,心里可欢悦?”

    蔺绥懒洋洋答:“自然。”

    “那他离去之时,你必然很伤心。”

    蔺绥微怔,想说什么,却不自觉地苦笑。

    这是他一手造成的过错,这是他卑劣的算计与图谋,他知道燕秦不会死,所以不伤心。

    如果燕秦会因为被取出道骨而死,他还会下手吗?

    现如今不会,可是放在当时呢?

    蔺绥想,他不知道。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到冷血的人,即使爱上了一个人,也不会为人付出生命。

    蔺绥心里越讥讽,面上的笑意却越深。

    若一却不解,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笑?”

    看起来也不是开心的情绪,那么为什么要笑?

    蔺绥看着他的眼,渐渐止了笑意。

    “抱歉。”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觉得说痛苦都觉得虚伪。

    此间种种,他难辞其咎,他向来不爱说忏悔之语,只觉得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在做任何事之前,他都已经想清楚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谈何后悔?

    若一沉默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仿佛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又察觉到往日可能有内情。

    不过那又如何,反正也不是他和蔺绥之间,他懊恼自己果然不会说话,本想谋求什么却造成了相反的效果。

    他眉宇间浮现愁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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