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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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赤着足落在脚踏上。

    赵驰凛目光不自觉落在陛下那双脚上, “陛下仔细受凉。”

    祝蔚煊矜傲道:“朕觉得还好。”

    赵驰凛闻言取过陛下那双月白系带袜,单膝蹲下就要为他穿上。

    祝蔚煊却抬脚踩在他的膝盖上阻止他这个行为, 不咸不淡道:“将军又不听话了。”

    赵驰凛感受着膝盖那团柔软触感,心痒痒的, 将军心中所想有多下流, 面上就有多正经。

    “臣只是觉得陛下风寒刚好,还是仔细为好。”

    祝蔚煊却不准他给自己穿, 赵驰凛的手背被轻踹了一脚,酥麻感顺着胳膊一路传入心脏,再也克制不住,直接伸手抓住了那不听话的脚。

    四目相对。

    祝蔚煊由着他握住自己的脚,也没挣扎,只居高临下觑着他。

    赵驰凛镇定自若地为他穿上鞋袜,“臣债多不压身,陛下尽管罚臣。”

    祝蔚煊:“……”

    陛下心里对他的那点怜惜瞬间消散,没好气地又踹了他一脚。

    待到晚间。

    祝蔚煊:“将军今晚不必守着了,回去好生歇着。”

    赵驰凛:“臣还好。”

    祝蔚煊:“莫要逞能。”

    赵驰凛:“臣觉少。”

    祝蔚煊:“觉少和不睡觉是两码事,传出去旁人还要议论朕苛待臣子。”

    不等赵驰凛开口,祝蔚煊态度极是强石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朕命将军立即回去洗漱完就寝。”

    赵驰凛虽然总是试探陛下对他的容忍度,却也是有分寸的,自懂得见好就收,“是,那臣回去了。”

    祝蔚煊:“嗯,回去歇着。”

    眼睛都熬红了,还要强撑。

    孙福有今日伺候祝蔚煊沐浴时,发觉陛下心情不错,“陛下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祝蔚煊:“何以这么问?”

    孙福有笑道:“奴才感觉到的。”

    陛下刚刚过来时步子轻快,不似平日里那般端着,眼底藏了一抹浅笑,此刻肩背松弛,整个人很轻松地趴在池沿上。

    无一不彰显陛下今日情绪佳。

    一想到今晚过后,再也不必入那乱七八糟的梦了,陛下心情确实不错。

    祝蔚煊却言:“朕能有何喜事?”

    孙福有:“瞧陛下说的,如今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就是帝王之喜。”

    祝蔚煊笑骂:“就你会说。”

    孙福有给他轻搓发尾,“奴才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祝蔚煊:“倒也没说错。”

    如今这太平盛世确实是每个帝王的心之所向,先帝在位时,战乱不断,祝蔚煊自从坐到这龙椅上,也极是勤勉未曾懈怠,如今得以享几年安稳,也能稍稍喘口气。

    祝蔚煊不可避免想到了将军。

    将军功不可没。

    孙福有见陛下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微上扬,没再多问。

    回到寝殿。

    陛下躺在龙床上却睡不着了。

    两侧的琉璃灯盏轻晃,立在床旁守着的孙福有开口问道:“陛下?”

    祝蔚煊坐了起来,孙福有听到动静将床幔挂起一侧。

    “朕口渴。”

    桌上温的有茶水,孙福有取来,祝蔚煊抿了一口,“孙福有,朕有些睡不着。”

    孙福有接过杯子,闻言下意识道:“那臣去请将军过来。”

    祝蔚煊:“?”

    孙福有意识到说错话了,忙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奴才失言了。”

    祝蔚煊:“朕瞧你最近也是越发放肆了。”

    孙福有:“奴才以为陛下身体不适——”

    祝蔚煊:“朕怎不知将军还会看病?朕身体不适,从前你都是急着要给朕叫太医的。”

    还不是将军这几日都在这照看着,孙福有一时嘴快,不过他也最是知道他家陛下的性子。

    孙福有对着自己的嘴连掌几下,“奴才胡言乱语,还请陛下责罚。”

    祝蔚煊:“过后去领罚,杖责——十大板。”

    孙福有之前擅作主张,如今又做不到谨言慎行,自然要罚,只不过到底是他跟前伺候多年的,身子骨也不似年轻人,陛下自是不能罚太重。

    “让刘升武执行。”

    陛下点名叫刘升武执行,也就意味着不必下那么重的力,孙福有:“谢陛下开恩。”

    祝蔚煊淡道:“领了罚后,去太医那取些金疮药。”

    孙福有磕头谢恩。

    祝蔚煊:“起来吧。”

    孙福有起身:“陛下若是睡不着的话,还有些安神的香,奴才让人给点上。”

    祝蔚煊:“罢了,许是白日睡多了的缘故。”

    孙福有:“小栗子最近学了些变戏法,奴才叫他进来给陛下解闷?”

    祝蔚煊:“你那个义子?让他进来吧。”

    小栗子是孙福有认的干儿子,二人同乡,是个可怜人,孙福有对他多有照拂,还想着等以后自己老了,让他在陛下身旁尽心伺候着。

    孙福有笑道:“那奴才叫他过来。”

    没一会儿,孙福有身后就跟了个瘦弱的小太监,年龄不大,一双眼睛倒是生的机灵,对着祝蔚煊跪拜行礼。

    祝蔚煊披了件外袍,坐在凳子上,“免礼。”

    小栗子不是内殿伺候的,平日里基本上是见不到陛下,此刻胆大抬头,只见烛光下,陛下好似他们那边庙里供奉的一尊不容亵渎的菩萨。

    冷清矜贵,高不可攀。

    小栗子不敢多看,垂首道:“奴才技拙,陛下莫怪奴才献丑。”

    祝蔚煊:“朕且瞧瞧。”

    小栗子闻言从袖中抽出一块方布,同陛下里外展示,再然后一挥手,方布抽掉露出下面的茶杯。

    那茶杯是祝蔚煊刚刚喝过的,本来放在桌上的。

    小栗子:“奴才这是隔空取物。”

    祝蔚煊也没问他怎么做到的,同一旁的孙福有说道:“挺机灵。”

    孙福有笑道:“能为陛下解闷就好。”

    祝蔚煊罚了孙福有,却也因着孙福有赏了他的义子小栗子。

    月上中天,陛下总算是乏了。

    ……

    祝蔚煊此刻立在柜门口。

    周遭静悄悄,柜子里有窸窣的动静,卧房里没有男人的身影,祝蔚煊下意识打开了柜门,灯光投进去。

    里头男人把脸埋在祝蔚煊在梦中经常穿的那套睡衣里,柜子里一片凌乱,男人被祝蔚煊的衣裳给包围着,许是感受到祝蔚煊的气息,抬起头,那眼睛红着好似要哭出来,“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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