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良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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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扯过一条毯子,搭在江兰溪身上。

    时隔五年,江兰溪变成了他完全陌生的模样。

    头发更长一点,锁骨的轮廓更加柔和,全身的刺都褪去,像个乖巧恬静的小孩。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向日葵呢,寻不到一点痕迹了。

    像一朵负隅顽抗的破败玫瑰,只剩下枯萎的刺。会在张导面前端茶倒水,毕恭毕敬,也会在李总面前张牙舞爪,誓死不从。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到自家总裁入神的模样,大气不敢喘。

    大新闻哪!集团上下谁不知道,陈总有洁癖,三米之内生人勿近,如今对一个醉鬼如此纵容,也不知道这醉鬼什么来头。

    到达目的地后,司机把车停在单元楼门口。

    借着微薄的灯光,陈何良看清了外面环境。

    很老旧的小区,墙皮碎得七零八落,单元门上贴满了小广告,门口垃圾桶油污四溢。

    有个居民路过,扔了一袋子垃圾,苍蝇飞虫嗡地四散飞开。

    陈何良无法想象江兰溪住在这种地方。

    当年的江小少爷,会因为衣服沾了一点污渍就扔掉,会因为餐馆出现一只蚊虫不再光顾,会因为家门口的垃圾桶挡了路叫来三个保洁。

    曾经娇气的人儿,完完全全换了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方向驶来一辆汽车,远光灯刺眼,江兰溪的眼皮动了动,要睁不睁。

    “走了,回去睡。”陈何良说。

    “&*#%%¥@”

    江兰溪咕噜什么,陈何良听不清。他用毯子把江兰溪裹起来,抱起江兰溪上了楼。

    朦胧之中,江兰溪感觉靠过来一个火炉,不由自主地抱紧,头使劲往火炉里钻。

    两人身体贴合,明明很暧昧的姿势——如果江兰溪没有吐到陈何良身上的话。

    陈何良从江兰溪的兜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灯,把头脑混沌的酒鬼扔到床上。

    江兰溪身上一空,下意识去抓被子,四肢像八爪鱼一样蜷起,裤子被撑开,腰线露出来,臀部轮廓无处遁形。

    两瓣,很饱满,像一捏就爆汁的水蜜桃。

    陈何良移开视线,看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对人偶,神色一怔。

    左边那个娃娃,锁骨窝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是他当年找人订做的一对玩偶,明明不要了的东西,不知为何到了江兰溪手里。

    陈何良走到窗前,打开窗子。酒气逐渐飘远,晚风也微醺。

    他就着晚风点了一支烟。

    这所房子,意料之内,和小区外面一样破。

    陈陋的两室一厅,木地板有些脱皮,厨房被熏得半黄,洗漱间里有一瓶儿童霜,好像江兰溪有个妹妹。

    身后“咚”地一声,陈何良转过身,床上的人踢掉了被子。他走回床头,把被子重新盖在江兰溪身上。

    被摆弄的人儿嘤咛不断,眼睛却闭得更紧,手却抓住他的手腕。

    几缕碎发散落额间,红润的唇微微张开,似在欲拒还迎。

    灯光明亮,锁骨窝里的小痣红到妖冶,陈何良这才注意到,小痣周边深深浅浅一排齿印。

    察觉到江兰溪的嘴唇动了,深沉的眸光暗了暗,犹豫片刻,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听到江兰溪咕哝:“不喝…别摸我…”

    声线有些喑哑,是那种拉着尾音撒娇的感觉,听上去委屈得厉害,挠得人心痒。

    说着还蹭着被子扭了扭,半拉腰肢露出来,映着月光,那里红色掌印交错纵横,明显不是一个人掐出来的。

    陈何良的脸登时黑了。

    走出卧室,陈何良拨通了王总助的号码。

    “之前张清远的戏,关于江兰溪,怎么和对方沟通的?”

    他还记得刚接起江兰溪电话时,江兰溪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醉话,什么得罪了大佬,被封杀了,没有戏拍,养不起妹妹,所有人都来踩一脚,诸如此类。

    王总助是被吵醒的,声音有些浑浊,“陈总,就按您说的,只要不出演片方的任何角色,您就会以私人名义注资五千万。我们还签了保密协议,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您出手。”

    陈何良默了一瞬,“江兰溪告诉我,他被封杀了。”

    “呃这不正是您的意思吗?”

    王总助说完就反应过来了。那位叫江兰溪的小演员,非但没有得罪陈总,反而跟陈总关系匪浅!陈总大半夜给他打电话,明显是在质问他!

    王总助觉得自己好生冤枉。陈总平日就像个冷面阎王,直来直去,谁知道会为了一个小演员拐了十八道心思!

    但他丝毫不敢疏忽,“对不起陈总!是我理解失误,我立刻补救!”

    挂断电话后,男人掸了掸烟头的灰,细碎的火星散落下来,化成灰烬扑簌落下。

    手机被随意扔在桌上,屏幕渐渐变暗。

    刚回国那几天,王总助帮他办理手机业务,告诉他名下还有一个手机号,大概五年没有用过,余额还有一千多,问他要不要办理销号。

    他立刻就想到江兰溪曾买给他“随叫随到”的苹果6。

    那年离开之前,江兰溪所有送给他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手机号没有余额就会被销号,却没想到江兰溪给他充过那么多钱,以至于五年之后,月租套餐都没有扣完。

    可能是回到故土让他变得感性了不少,也有可能现在的手机是双卡双待,而他多少有点完美强迫症,就让王总助用那个号重新申了张卡,塞进了现在的手机。

    他以为这个号码会一直成为摆设,就像他们曾经不得善终的恋情。

    他承认,他被那晚张导要求江兰溪那句“随叫随到”冲昏了头脑,更被孙瑾之那句“程少爷成团时曾去探过班”刺得心脏发疼。

    然后亲手筑城的理智高墙顷刻坍塌,如同山体滑坡被冲得七零八落。

    他不懂娱乐圈的弯弯绕绕,想让江兰溪和张导离得远些,有的是办法和手段,他却选择了直接砸钱。

    如果重来一次呢,陈何良想,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就像当年的江兰溪,张口闭口斯辰哥,却仍恬不知耻地招惹他。

    烟灰缸七零八落一堆烟头,时针指到凌晨两点,江兰溪家的客厅,急促的电话声打破夜的宁静。

    是韩晋。

    陈何良皱了下眉,点了接听。对方声音很着急。

    “陈何良?有人看见你把江兰溪带走了?真的假的?”

    陈何良:“嗯。”

    还是他主动去接的。

    韩晋没想到对方承认得这么干脆,很不满意大声道:“你不是说不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怎么又来了?来了还不让我招待你,是不是哥们儿!”

    陈何良言简意赅,“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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